“你想做什么?”
对方回复很快:“当然是要你的命。”
“你拿的稳吗?”
乔揽星一气呵成,拉黑删除,眼不见心不烦。“我把林阳叫回来了,还找了几个保镖,今晚让他们守在门口。”
“阿研哥哥,没有那么夸张吧?他们能翻起什么浪花。”
宋泽研摇了摇头,他曾经见过王天一,那个人绝对不是正常人,他行凶的手段,太过惨烈。想到这,宋泽研的胃里一阵翻腾,当初那个王天一,活活把一个女人的手掰下,泡到红酒里,在给那女人灌下。房门被敲响,宋泽研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种时候,林阳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敲门。他给林阳打了电话,铃声就在门外,却迟迟无人接。不好!林阳出事了。“喂?宋小爷是吧。乖乖把那小娘们交出来,我饶你一条命。”
电话那头男人的喘息声,格外的清晰,宋泽研死死抓着手机。“你想做什么?”
“那娘们惹我女人不开心了,我当然要好好教育一下她。”
“宋小爷,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犯仇呢?”
“乖乖交出来,你宋小爷在我这里的面子,可是大的很。”
宋泽研冷笑一声:“呵,是吗?我要是不给呢?”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风家的实力已经不容许你在临城称霸了。”
“你以为,我王天一怕了你么?”
乔揽星一把抢过手机,按下了挂断键。门外开始大力砸门,这么大的动静,酒店管理人员却迟迟没上来查看。看来,这王天一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现在怎么办?阿研哥哥。”
“别急,顺着窗户跳下去。”
疯了吗?这可是三十三楼。读懂了女孩眼里的惊慌,宋泽研笑道:“放心,房间里有绳索,不然我们总不能留在这里,等人家抓你。”
“对不起星星。”
乔揽星没读懂宋泽研的意思,现在时间紧迫,她将绳索快速放下,顺着绳索往下滑。宋泽研紧跟其后,二人不敢停歇,一直滑到一楼,脚踩在地面上,才呼出一口气。“少爷!”林阳正站在车前,等着他们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林阳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先上车再说,他们追过来了。”
乔揽星回头一看,一个面上全是刀疤的人,手上还拿着一把枪,乔卿正站在她的身边。“站住!”宋泽研拉着乔揽星上车,王天一气急败坏的对着车子放了几枪。子弹划过,险些打中乔揽星的肩膀。“林阳,朝风家开,星星快趴下。”
乔揽星将头枕在宋泽研的腿上,心跳加速,一种寒意涌上心头。不知为何,乔揽星的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说不上来。身后四辆越野车尾随其后,宋泽研的手刹那间变得冰凉,眸子也染上一丝猩红。“阿研哥哥,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宋泽研知道女孩是在安慰他,她又怎么可能不害怕,毕竟那可是一群亡命之徒。“爷,前面就到了。”
“嗯,绕圈鸣笛,小心别被追上。”
乔揽星此时也坐起身来,林阳车技很好,把身后的越野车甩了大半截。过了几分钟,风家的大门打开,一位中年人走了出来。“快进来!”宋泽研这才带着女孩下车,神奇的是,越野车停在了离他们稍远的位置,不敢上前。进到这座老宅,宋泽研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阿研,你终于回来了。”
“二叔,这次还是要麻烦你们了。”
“一家人,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听着他们俩人寒暄,即便乔揽星心中有许多疑问,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外公!”乔揽星看着眼前拿着拐杖的男人,可不就是一个月前在山上的外公吗?“小丫头,你们没事吧?”
“外公,进去再说吧。”
宋泽研牵着女孩的手,一直没放下。来到大厅,坐在沙发上,乔揽星心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刚刚还在死里逃生,现在却相安无事了,这也未免太快速了。“臭小子,发生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
风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的落到宋泽研身上,乔揽星看着都疼,但宋泽研确是一声不吭。“明天你和你二叔,直接去端了他们的老巢,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风老爷子气的满脸通红,却对自己这个孙子无可奈何。“外公,你别说阿研哥哥了,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阿研哥哥我们也不能被盯上。”
“放屁,他是你男人,护着你是应该的。这次你就给我放下宋家产业,乖乖的当风家的警督。”
风家开国前,有近百年的历史,真正上过战场,为国家开路,功勋是普通家族不能媲美的。这也是为什么,王天一看到风家的人,也不敢贸然上前。“明天,你就跟着你二叔去,杀了人,你外公为你兜底,这种余孽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义。”
“别人拿他没办法,但我风家必须要为民除害。”
“小丫头,你去上楼歇息,阿研要和他二叔制定计划,女孩子家就别掺和了。”
乔揽星刚要起身,身旁的男人却一把拉住了她:“外公,星星不是外人,别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风老爷子气的挤眉弄眼,也不好再说什么。“你真是个妻管严,女人怎么掺和这种事,罢了!我老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乔揽星坐在沙发上听着宋泽研和二叔缜密的分析。“明天我们各带十人,一定要不留隐患,遇到什么事切忌沉着冷静。”
“二叔,老宅也要留人,外公和星星还在这里。”
二叔猛的一惊:“你的意思是,王天一有可能趁我们不注意,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宋泽研点点头,没再说话。“哈哈哈,不愧是我们风家的好苗子,阿研的心思果然够通透。”
“嫣儿也算在天有灵,给我们风家留下了一颗好苗子,也不枉我苦心栽培你多年。”
二叔说完,眼眶含泪,似乎想到了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