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叶落小径。 似乎为了映照城堡的欢悦似的,天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他已经在君临待得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龙石岛是何状况。 科尔如常的在院子内练剑,内院倒是有一处校场用于训练,但多是玫瑰和狮子的人。 兰尼斯特似乎还准备把他晾上一段时间,他给出了自己的条件,但狮子可还没做出答复。 看来他也得给君临御前会议的家伙们施些压了,总不能等到乔弗里都在婚礼上被“扼死者”毒死了,合作的事都没个下文。 就是不知道乔弗里能不能逃过一死了。 “科尔大人!”
杜兰从院子外跑过来。“出事了,院子里出事了。”
他说的这个院子可不是科尔他们现在住着的这个小院,而是皇家庭院,这里分散着不少七国权贵。 住在处女居一旁的“提利尔”,住在他们周围“马泰尔”...... 随着小胖墩的言述,科尔对他说的事情有了了解。 他们探出院门,果然能看到多恩人的营地前一副剑拔弩张的氛围。 明明兰尼斯特已经把高庭的玫瑰们和多恩的马泰尔太阳分别安置在红堡对立的两个角落,但他们还是起了争执。 当然并不是提利尔家族寻着旧事来找马泰尔的不快。 昨日在跳蚤窝的某间食堂里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械斗,这事在近段日子里倒时有发生,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在械斗中死了一位提利尔家族的士兵。 科尔刚与这两家打过交道,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下该头疼的就得是兰尼斯特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兰尼斯特就来当和事佬了,代表狮子家出面的是提利昂。 正好他也准备去拜访一下自己这个老朋友,于是让杜兰凑过去,待事情解决把提利昂请到院子里来。 杜兰将他引入庭院,放眼即见坐在桌子旁擦拭宝剑的科尔。 他用一纯棉绒布轻轻的裹着剑身,把上边残余的尘迹擦拭干净,随后用剑油均匀的涂抹在剑面上。 科尔把剑平放到桌子上,撒了些剑粉,随即转过头来,“高庭人有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说法呢?提利昂大人。”
“多恩古语‘繁花需为艳阳折腰’,可我们的奥莲娜夫人似乎强烈的要求亲王阁下为他们道歉。”
甚至称呼马泰尔身旁那个女人为‘沙妓’。 “给我些酒,我的朋友。”
小恶魔坐到桌子旁来。 科尔让仆从拿来一壶酒,为他斟上。 我们的提利昂大人拿起酒杯咕噜豪饮一口。 “在君临城外有不下上万的玫瑰,而多恩人只有三百,可我们的亲王阁下似乎勇气非凡。”
提利昂继续说。 “我倒是听闻过一些奥伯伦亲王的事迹。”
多恩的红毒蛇,他可比道朗亲王激烈得多。 提利昂叹气一声,“比武,战争,甚至是性癖,他的爱好远过常人。我亲自到黑水河岸迎接的他,你知道我们的亲王阁下率先问道的是什么吗?科尔。”
他自顾自的继续说,“他想要一个金发的妞,我本以为他是厌倦身旁那个多恩女人,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我和她亲密无间,有福同享’。”
科尔轻笑出声,奥伯伦亲王在这事上确实玩得挺花。 “他总不至于远道君临来找金发女人吧。”
“当然不是。”
提利昂语气带有无奈,“他是为了十六年前一桩可怕的谋杀而来,不知你是否听过。”
“你是说嫁给雷加·坦格利安的多恩公主?”
提利昂的大脑袋轻点两下。 “你看起来有些烦躁,提利昂。希望我接下来的问题,不至于火上浇油。”
科尔不决定再拐弯抹角。 提利昂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他来君临的目的,他其实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的,但一时竟希望他们能用朋友的口吻继续聊下去。 “哦?希望不是个糟糕的事情。”
“首相大人一直未给答复,这可不是朋友的态度,提利昂大人。”
提利昂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这阵子,婚礼的事让我们忙得不可开交,非是有意怠慢你,科尔。”
“我在婚礼结束后将返回龙石岛去复命,我知道首相大人日理万机,既然如此你就帮我为他传一言吧。风暴地是底线。”
他十分郑重的说。 提利昂沉默了半响。“好,我会帮你传达。”
科尔举起酒杯,对他礼貌的一笑,“希望我们的友谊长存,兰尼斯特大人。”
提利昂只感觉嘴边的酒全是苦涩的滋味,他们已经从一种朋友,变成了另一种朋友。 他没坐多久,财政大臣每天都很忙。既要筹备国王婚礼的开支,还有集钱绒修码头。 他们在忙着喜事的同时,也不忘着时刻可能会燃起的战火。 君临需要战船,兰尼斯特港还有一支船队可堪一用,但泰温大人不会轻易把这支舰队调走,它们本来就是作为防备铁民袭击的武器。 所以能调遣的只有河湾地的船,要让舰队驶入黑水湾来,就必须得龙石岛那让行, 返回自己塔楼,侍从波德瑞克就告诉他,首相大人召见。 提利昂只能气都不顾上喘一口,又赶到首相的书房中来。 泰温大人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他拿着铁笔在羊皮卷间游动。 “解决得如何?”
泰温公爵问他。 “不欢而散。”
提利尔耸耸肩,“同时奥伯伦亲王还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能兑现诺言。”
“噢,还有科尔让我问你,对于他们的条件作何答复。”
“答复?他希望我能给他什么答复?我已经让他当风息堡的公爵。”
泰温大人说。 “人家可没接受你的好意,父亲。”
而且史坦尼斯除了把风息堡给他,还给了他了一个老婆。 虽然听闻那个女孩也是个怪物。 “他让我为你带一句话,‘风暴地’是底线。”
泰温大人面无表情,“风暴地原本就准备给他们,可还有不少风暴地的贵族支持着我们,他们屈膝臣服,我们又岂能把人推开。”
“这可真是个两难的抉择、”提利昂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