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他打开电视,看娱乐报道,里面果然是佟佑晨的婚礼。他就坐在那里,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场盛世婚礼,从头看到尾。他并不是关心这场婚礼,他是在体会看到这场婚礼的感觉,他想象不到,那个执意要去澳城看这场的婚礼的女子,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是否也如他一样,心如刀割,万般无奈。他在为她疼,而她呢?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叫做蓝月的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心心念念的,却是那个叫做佟佑晨的男子。而佟佑晨却是这场令人瞩目的婚礼的男主角。他一如既往的清隽不凡,云淡风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可是这场婚礼,谁在哭?谁又在笑?谁在冷眼旁观?谁又在隔岸观火?想到这儿,南世城难受的几乎要窒息,他猛的把手中的遥控器狠狠的砸向地面,然后站了起来,揉了揉眉心,一夜未眠他疲惫不堪,双眼红肿,此刻一股不知名的怒火让他实在是有要揍人的冲动。而他要揍的那个人,就是佟佑晨!他真的想狠狠地扇给他几个耳光!既然不爱蓝月,为什么当初要和她在一起!既然决定不在一起,又为什么不让她死心!可是一想到佟佑晨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就莫名其妙的丧气!那是一种无奈的挫败感。出身优游、高高在上的南家太子爷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叹气又叹气,终究他还是拿起了手机,找出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他想的不错,就在他在办公室看这场盛世婚礼的时候,蓝月正落着行李箱站在一个路口,看着一旁高楼上的大屏幕而泪流满面。时隔多年,她再次见到他,竟然会是在大屏幕上。路人匆匆来来往往,有的和她一样,在看这场婚礼,他们多是赞叹这场婚礼有多么豪华多么奢侈,新郎的英俊和新娘的美丽。的确没有人如她一样,无声的哭泣。也有人奇怪的看着这个拉着行李箱却穿的很厚流着眼泪的女子——然而,也只是看上几眼,然后感叹一声奇怪就匆匆离去。这个世界上,幸福的人有太多!不幸的人也有太多!事不关己,何必多问?别人的伤心不过是另外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蓝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她似乎没有感觉。自己的大脑是空的,心里也是空的,行动是木然的,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是啊,她来澳城是做什么?就是为了站在这里看佟佑晨的婚礼吗?就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默默的哭泣吗?她为什么要来?如果不管不问,是不是就会好很多?是不是她真的如同南世城所说,她这是在作践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她在心里无声的嘲笑自己。那场盛世婚礼终于落幕,蓝月只记得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让她的这条命都空了,整个人如同一片飘零的幽魂,孤独的存在于这个有着佟佑晨的地方。此刻,在沐月山庄,刚从礼堂走下来的佟佑晨正在休息室休息,阿一推门进来,在佟佑晨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只见佟佑晨眸光一紧,接着他拿起手机,给林金生打了一个电话。坐在礼堂一角的林金生接到电话立即起身,带着几个人开车出了沐月山庄。澳城不大,他很快就得到那个女子的准确位置,一路开车过去,没有多久,果然,就看到那个拉着行李箱,正呆呆站在那里的蓝月。车在一边停下,林金生下车,示意自己的人去把蓝月抓过来,却没想到,这个刚才还在发呆的女子身手居然不错,不过几分钟,就把他带来的人给打趴下了。林金生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毕竟,依照如今他在奥城的地位,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打他的人?看到手下的人不中用,林金生忽然来了兴致,他脱下自己的黑色长风衣,活动了下身体,五指聚拢呈爪,朝蓝月抓去,却没想到被她一把扣住手腕,俏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林金生一笑,“不为什么,我就喜欢抓陌生人!”
接着,他顺势翻转手腕,脱离蓝月掌控,然后转身,旋踢,接着一记飞毛腿,双手成掌直袭蓝月的太阳穴。不料,他动作虽然连贯,可都被蓝月轻巧的躲过,可见,单论拳脚功夫,林金生是落于下乘的。林金生见状也不恋战,直接掏出手枪指向蓝月的天灵盖,其他林金生带过来的人,也纷纷掏出手枪指向蓝月。此刻,蓝月即使身手再不错,也难免落于下风,只得站直了身体,问林金生:“我出来乍到,可没得罪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林金生微微一笑,“看你顺眼,抓过去到我那里住几天。”
说完,用眼神示意手下去抓蓝月。蓝月无奈,只得束手就擒,被押进车里,然后她的行李箱也被放到了后备箱。林金生和他的手下也上了车,开车绝尘而去。大概开了有十五分钟,车子在一家赌场门口停下,一个人用枪扣着蓝月的腰,貌似扶着她一样跟在林金生后面进了赌场,然后走专用电梯直接到二十九层。虽然没有来过赌场,但是基本的常识蓝月还是有的,一般赌场都是在下面,而上层则是酒店,而且多是套房,那么,这个人带着手下把自己从大街上押过来到这里,到底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