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酒精灯还在摇晃,陆巡和陆颖父女二人,眼中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这针灸的技术,简直太神奇了。本来陆颖还准备迎接一番疼痛呢,可是竟然一点点感觉都没有,抬头看向陆巡,“爸爸,我一点都不疼呢!”
陆巡示意她不要说话。此刻的叶欢神色凝重,手指如风一般,快速弹动,隔着虚空,陆颖腿上的银针,自己颤抖起来。这一幕被父女二人看在眼里,惊讶在心头,对叶欢的钦佩更上了一层楼。片刻之间,叶欢的额头上见了汗。与此同时陆颖脸蛋也红了起来,像是发烧一样,不一会开始叫喊:“爸爸,我腿上,腿上热,不烫,烫啊,好烫啊!”
陆巡不敢打扰叶欢行针,柔声安慰女儿,“别怕,叶叔叔给你治病呢,一会就好,乖啊,听话!不许乱动!”
就在此时,叶欢忽然问道:“颖颖,你有没有想动的想法?”
陆颖忍者腿上的着热感,“我,我不想动呢,就是觉得烫的难受!”
叶欢的眉头皱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陆颖的手腕,用真气开始探查她的情况。这不应该啊,目前来看,已经打通了腿上的六条经脉,而且带脉,冲脉,上凡是和腿部有联系的,穴道,都已经被打通了。按理说,这时候陆颖应该猛地跳起来,欢快的走一圈才对。叶欢茫然的放开她手腕,手指一挥,腿上的那些银针又重新回到了叶欢手中。“颖颖,目前你情况很好,随时都能恢复,叶叔叔和你爸爸休息一会,你也休息一会。”
陆巡是什么人,立刻就看出来叶欢说的是安慰人的话,当即也不敢戳破,只是心情跌到了低谷,难道自己的女儿连叶欢这种不世之材也治不好吗,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咱们出去抽根烟,让颖颖恢复一下!”
叶欢对陆巡说道。陆巡急忙答道:“好好,我也犯了烟瘾,走出去抽一根再回来。”
“张姨,你看好颖颖啊,我们去透透气!”
出门陆巡就嘱咐家里的保姆看好孩子。然后和叶欢一前一后回到了一楼的客厅之内,俩人坐在沙发上,陆巡脸上的急切被叶欢看在眼里。于是叶欢轻声说道:“目前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该疏通的经脉,我也疏通了,甚至连腿上腰上的肌肉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可是她为什么就没有走的与望呢?”
陆巡眉毛皱起,“颖颖她每天都盼着能下地自由行走,能像那些同学一样,快乐的在学校里面玩耍,怎么会没有行走的与望呢?”
叶欢眉头紧皱,是啊,没道理啊,难道说这丫头对下地行走产生了恐惧心里,所以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走,心病还须心药医啊!“陆厅,你方便把孩子受伤的经过给我说说吗?”
叶欢问道。“不用这么见外,以后你就叫我陆巡,或者路哥就行!”
陆巡沉吟片刻,轻声说道:“这件事还要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陆颖才五岁。那个时候陆巡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妻子漂亮,女儿乖巧,真是羡煞旁人。唯一的缺点就是陆巡工作实在太忙,根本没时间去处理家庭事务,也很少抽时间陪妻子女儿,每天家人见面的时候,只有在他下班之后,和早上上班之前。平时连个节假日都没有,所以一家人一直没有出门旅游过。为了这件事,陆巡的爱人不止一次和他谈过。陆巡总是推到以后。时间久了谁都会被这种敷衍激怒,于是陆巡的爱人,和他抄了几次。最后一怒之下,就带着女儿出门旅游去了。她们母女俩选择的是自驾游,一路爬山涉水,玩的非常开心,可是遗憾的是,没有丈夫父亲的陪伴,俩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而且过了冷静期,陆巡的妻子也开始反思,想到陆巡自己在家没人照顾,心里难受,于是就决定匆匆回家。由于走的比较匆忙,陆巡妻子也没有留意天气预报,母女俩人在返回的途中,遭遇了一场罕见的大雨。车子被困在了雨中熄了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渐渐地大雨即将要没过车子。母女俩人终于害怕了,可是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安全所在。俩人就始终不敢出车子,最后陆巡妻子一狠心,打开车窗,和女儿钻了出去,站在了车顶上,一是位置高一点,可以坚持的时间长点,二是想让附近的人看到,伸出援手。可就在此时,山洪爆发了,车子被大水冲着向前方而去。万幸没有进入河中,二是卡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下面。此时车子已经被水流漂浮了起来,几乎到了山石的顶部。陆巡妻子决定弃车,登上岩石等待救援。可是此刻陆颖已经被吓坏,死活不敢上那个岩石。陆巡妻子怒急,抱起她来,将之扔上了石头顶,可是就在此刻,大水忽然而来,将陆巡妻子和车一起冲向了远方。等雨过天晴,地面恢复了正常。陆颖被人营救下来,结果从那时候起,就再也不会走路了,而且整个人时而陷入抑郁之中。虽说过去了十年,可是她心里一直无法磨灭那种恐怖。叶欢听了之后,心里也有了一些打算,想要治疗陆颖,目前只有一种方法,就是进入她的识海,让她重新获得勇气。叶欢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征求陆巡的意见。首次听闻可以进入别人的意识治疗,陆巡饶是十分相信叶欢,也被惊得不轻,沉思许久才说道:“这,有没有危险?”
叶欢叹口气说道,“对于病人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失意,对于医生来说,进入别人的意识,就等于羊入虎口,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的本意排斥,更甚者是轻易的被绞杀,因为毕竟对方的神府,对方才是主场,就相当于一个位面的神祇一样,对这个位面,拥有绝对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