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雷子路这一激灵,笑的乐儿扭动腰肢:“这玩意凉得狠!”
乐儿将手中那枚蓝色令牌置于雷子路面前。雷子路接过令牌,细细看去,两只小眼睛眯成了绿豆。看清后神色大变,将乐儿往身下一推,对乐儿怒道:“你做甚,还不快将来者请入府中!”
乐儿眉头一皱,不乐了:“你怠慢的,怪我作甚?”
说着,转身出了屋子。雷子路一愣,忽又觉得自己方才行事不妥,耸了耸肩,将周身装容整理一番,也走出了屋门。…雷家大院外,王劫背手等着。原本雷元也打算跟来,王劫几番劝阻后才阻止。一是怕发生斗角护不住雷元一筑基期修士,二是怕宗中人知晓自己与林莹的关系。这时,雷家大门开了,一名看上去三四十岁仆人打扮的男子从屋中走出,见屋外王劫当即上前道:“家主已在屋中等候多时了,随我来罢!”
王劫面无表情,随着这仆人入了雷家。雷家并非什么大家族,比起王劫见过的家族都要小。若雷元父亲成功进入元婴期,足矣另雷家成为大家族,只可惜被族叔迫害。对此,王劫也不禁感到惋惜!随着仆人至一长廊处,便见乐儿已等候在此。仆人退至一边,对王劫道:“公子请随乐儿去大堂寻家主罢!”
王劫点点头,仆人便转身离去。乐儿上下打量了王劫一番,见其高大俊俏,两眼直冒光:“不知客人从何处来?”
王劫眉头一皱:“天狼宗,此次寻雷家主有要事!”
那乐儿一听天狼宗,神色一变:“哎呀,第二大宗呢,那将来定是飞黄腾达,听闻这天狼宗非精英还入不得呢,就是入了也迟早被其他弟子挤出去!”
王劫叹了口气:“姑娘还是快快带我去大堂寻雷子路罢!”
听闻王劫直呼雷家主名讳,神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随奴家来罢!”
言毕,领王劫顺着长廊向雷家中心走去,一路上王劫见了不少雷家中人。有老有少,至多不超过筑基中期,实在另人入不得眼。照这般说,雷元筑基后期的水中,搁在这雷家还是个上等弟子呢!途中,乐儿似乎闲不住,再次和王劫聊了起来:“不知公子入天狼宗多少年月,为何奴家仅能感受到炼气期气息?”
王劫面上无表情,可心中却对这乐儿十分不看好,这摆明着是瞧不起炼气期修为。“入这天狼宗有一甲子罢,修为如姑娘所见,炼气期十五层!”
“咯咯!”
乐儿捂嘴一笑:“那道友驻颜术倒是不错,八旬老者还能够保持二十余岁的容貌,不如哪日你我探讨一番!”
王劫微微一笑,并未理会,不久后二人至雷家大堂。雷家大堂不过一占地三百平的祠堂罢了,一入内便见堂上一排排祖先灵位,而那雷子路站于大堂中央。转身一见王劫,眨巴眨巴眼睛:“难道不是天狼宗林长老前来么?”
王劫拱了拱手:“不劳烦林长老了,在下前来足矣!”
雷子路感应到王劫炼气期修为,撇了撇嘴,也不请坐也不令仆人摆茶,淡淡道:“不知小友前来所谓何事?”
王劫冷笑一声:“雷道友这一声小友倒是喊得亲切,不过无所谓了,我此次前来,乃是为一本名为《天罡百炼》的炼器法门,还望雷道友交出!”
闻听此言,一旁的乐儿与堂前的雷子路神色一变。前者并不明《天罡百炼》是何物,仅是听闻王劫呼雷子路道友,立马知面前之人可非寻常人,多半也是一金丹修士!后者则好奇与雷家毫无瓜葛的林长老为何知晓自家传物《天罡百炼》。雷元冷笑一声,来回踱步几番后对王劫道:“到底是林长老寻此物,还是你与雷元那小子借助林长老之名密谋此物?”
感觉气氛的异样,乐儿悄悄后退,打算跑出大堂。然而未走出几步,便觉脑中一痛,两眼一翻昏倒过去。见此,雷子路眉头一皱,暗底下已运转起法术。王劫手一抬,大门“砰”地一声关闭,独留二人对望。“看样子道友打着炼气期幌子,扮猪吃老虎呢!这阵仗,是想强抢此物,还是杀人夺宝呢?”
雷子路哈哈大笑道。王劫缓缓向前:“不知这二者有何区别?”
话音刚落,一红色飞剑从雷子路袖口飞出,朝着王劫极驰而去。半空中飞剑一阵盘旋,从中蹦出一只火犬虚影,栩栩如生。随着此物出现,飞剑威能猛增,已不是王劫体魄能够抗下。王劫定眼一看这火犬:“器灵?”
言毕,瞬间消失原地!飞剑扑了空,悬浮于空中,火犬鼻尖抽搐,朝着雷子路大叫几声。雷子路神色一变,赶忙掐诀念咒,欲撑起一面护罩做出防备。谁知王劫速度远超雷子路想象,早已出现于此子背后,一拳朝着其后脑勺打去。“铿”一金属碰撞声响起,一口青色飞剑凭空出现,抗住王劫这一击。见这青色飞剑,王劫撇嘴一笑:“我说呢,一红一青两口飞剑,为何只见一柄,原来藏于身旁护主所用!”
雷子路额头冷汗析出:“道友莫不是修炼了炼体术,这一拳,威能不弱于寻常金丹一击!”
王劫冷哼一声,再次消失原地。随着王劫匿行法术使出,青色飞剑上青鱼虚影一闪而过,再次化为透明色消失不见!雷子路一招手,红色飞剑虚化,可那火犬却逐渐实体。火犬鼻尖一阵抽搐,似乎能够感应到王劫处于何处,龇牙咧嘴,化为一道火焰追了上去。雷子路也不闲着,一拍葫芦,取出一口小钟,一只铁锤。一旁王劫现出了身形,朝着袭来的火犬一拳打去。“铿!”
又是一阵金属碰撞声,王劫感到拳头一痛,定眼一看,火犬虚影缓缓隐去,那红色飞剑再次现身,刀刃将王劫拳头硬生生劈成了两半。这时,雷子路朝王劫道:“小子,看这!”
王劫抬头看去,只见雷子路猛烈地敲打起手中小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