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某个初见的女子产生这种感觉,孔默萱也曾让李绍澜有过类似的冲动,只是远远没有现在这样的强烈。“喂!眼睛都直了!”
孔默萱拍了下李绍澜,噘起的小嘴显露出一丝醋意。她不反对自家夫君觊觎别的女人,毕竟在李绍澜的妻子当中,她也属于后来者。不过当着自己的面死盯着别的女人看,差一点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觉得有些过分吗?坏心思可以有,却不应该如此明显嘛!“别误会,我是在捉摸煌天圣女的来意呢。”
李绍澜尴尬的笑了笑,小声解释了一句。他这可不算是在完全瞎说,因为在垂涎煌天圣女的同时,李绍澜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煌天宗想要通过东南地区的生意,来弥补连年征战导致的亏空,这是一件关乎宗门生死存亡的大事,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煌天宗把圣女请到东南来主持大局,同时提防黄泉宗破坏他们的经济命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以想见,煌天圣女坐镇东南,恐怕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只不过为了防止被老对头黄泉宗得到消息,知道煌天宗的两大巨头分兵两处,进而找到机会各个击破,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连盟友孔雀宗都没有收到半点风声。要不是获悉黄泉宗的大长老郑天为在孔雀宗露面,为了击杀他不得不铤而走险,相信煌天圣女还会继续在东南蛰伏下去。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煌天圣女在途中已经知道了郑天为被杀,为什么没有悄悄退去,而是不惜暴露身份来到孔雀宗,甚至还光明正大的摆出驾辇,让孔雀宗隆重迎接呢?这里面的原因,绝对值得细细品味。“也许是她静极思动,想要风光一次?”
听到李绍澜的疑惑,孔默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想想又觉得不对。就连她都知道什么叫以大局为重,堂堂的煌天圣女更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不可能因为一己之私就破坏了宗门的密谋。“煌天圣女的做法太过蹊跷,我担心她此行有针对孔雀宗的意图。你跟我说说她的情况,争取能从中推测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李绍澜开始深挖煌天圣女的背景,这么做是为了防备对方有可能对孔雀宗的不轨之心,可不全是在假公济私。“煌天圣女名叫吕寻真,是墓中人的当代宗主。”
孔默萱先简单介绍了一下,紧跟着又详细解说起来。“煌天宗的后山上有一座上古时期的古老坟墓,这座古墓的范围极大,里面隐藏着一个神秘的门派,他们自称为墓中人。”
“在煌天宗的刻意交好下,这两个比邻而居的门派逐渐亲如一家,双方也因此达成一项协议,两个宗门在相互独.立的情况下,结成了一个名义上的整体。”
“墓中人不喜欢争名夺利,就对外宣称自己是煌天宗的附庸,而煌天宗为了表达对墓中人的尊敬,把墓中人的宗主奉为圣女,地位与煌天宗宗主平齐。”
孔默萱娓娓道来,寥寥数语就将相关情况讲的清清楚楚。这些都是煌天宗的机密,别说是李绍澜这种不熟悉大陆形势的愣头青,就算是和孔雀宗交好的飞凌宗,都不知道这些信息。也就是孔雀宗和煌天宗结成了盟友,才对此有了一定的了解。“两个宗门,对外却宣称是一个?”
李绍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不由得大感惊奇。孔默萱耐心的道:“这种情况类似于我们孔家和飞凌宗的吴家,不过煌天宗和墓中人之间的关系,应该还达不到我们这种世交的紧密程度。”
“明白了!”
李绍澜点了点头,心里却愈加疑惑。如果真像孔默萱所说,墓中人不喜名利,圣女吕寻真就更不应该大张旗鼓的现身了。“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却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想不通就不想,密切监视对方的动向也就是了。李绍澜有足够的底气,任何人敢打孔雀宗的主意,哪怕对方是煌天宗所谓的圣女,他也可以轻松搞定。煌天大陆的迎接仪式冗长而又沉闷,大半个时辰后仍然没有结束的迹象。李绍澜感到无趣,正在考虑要不要拉着孔默萱偷偷溜走,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娇喝。“见不得光的鼠辈,也敢在我面前猖狂!”
煌天圣女吕寻的清冷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当即震慑全场。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惊愕中,她冷笑着轻轻一挥自己白净的玉手,一股磅礴的威压就朝着人群中的某道身影笼罩过去。那身影见自己已经暴漏,飞身而起电射着逃遁。吕寻真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挑,发出的攻击像长了眼睛一般,调转方向疾追过去。“还想走?你跑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