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闫芷乔这边赶走所有人后,内心悲痛的她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来进行自我治愈。中间有人过来询问她的问题,她也都一概不答,蜷缩在角落冷静。她整整一晚都没合过眼睛,因为一闭上就会想起那些男人可恶的嘴脸……她恨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同时也恨自己没能力反抗,只能任人消遣!慕思白见她这样的情绪低落,本想关心询问却反遭来一顿怒吼?她不明所以,本想发脾气但看到闫芷乔身上的血迹忍回去了。她气然走出屋子,本着眼不见为静的心态去了王晓琪她们的那间屋子睡。屋里再次独剩自己的闫芷乔,看着扑闪的火台,绷不住地流下伤心泪。此时的她千疮百孔,根本就没人能够理解,只能是自己治愈。临近天亮时,她才收拾好情绪,缓缓起身出屋去打水洗浴。因为她要是再不洗干净自己,那些经历就要被发现了。闫芷乔为了迫使自己恢复冷静,用的是冷水,反复地泼到自己身上。她拿毛布用力擦洗着身体,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完成黑衣男所交代的事。这时的她根本没有选择,只能痛心完成,事后再以死谢罪了。她知道这样做滋味着什么,所以提早地想好了自己的结局。她心里很是清楚,就算这件事完成后黑衣男也断然不会这么放过自己。她不想再继续做他人的傀儡了……直到天亮,闫芷乔才起身穿衣,这时的她脸上面无表情恢复了冷静。她手里拿着那个小药瓶,毅然来到了部落做饭菜的地方。看着面前已然做好的食物,她才发觉事情的关键问题。自己并不知道那一份才是送去给咕朵吃的,又因为言语不通无法交流得知。看着一份份被端走的食物,闫芷乔狠下心,找了份咕朵平常爱吃的肉粥撒入药粉。她故意地碰到一份菜品,引得其他人注意,再趁机撒药。但这样过于明显了,她又胡乱的用手搅拌均匀。负责做菜的部落野人,看着她古怪的举动,开始有了怀疑。他询问她是谁,在干什么?做好这一切后,闫芷乔一边弯腰表达自己的歉意,一边偷偷地退离了那道菜旁。野人们发现言语不通,便也多少猜到了她的身份,就没再过多纠缠只让其离开就好。闫芷乔如愿离开了厨房,而后她还不放心地蹲守在咕朵的屋子外围。直到她看到一位女野人送去早餐粥,忐忑的她紧紧盯着屋子的动静。在等待中的她双拳抱在胸口处,心里反复默念着对不起。大约过了半小时,唐欣悦和张莹两人神色慌张地从屋里走出。张莹急促地和看守屋子的野人说着什么,而唐欣悦则是直奔着王晓琪屋子的方向过去了。看到这一幕,闫芷乔大概地就猜到了自己的药下对了,但她还是起身走过去确认情况。张莹看到她过来,诧异地询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路过时无意看到你们这边出了状况,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闫芷乔胡乱回了句。“这,你能进去吗,咕朵她…”张莹左右摇摆不定,这时的她也不敢轻易放人进屋啊。闫芷乔却不管她的阻拦,侧身绕开就走进了屋子。人眼看到就是咕朵面容惨白的叫喊,她身体下方缓缓有血流出…她站定在原地,有些不敢靠近。当对上咕朵那道失望又哀伤的眼神,闫芷乔再也定不住了转身逃出屋子。而咕朵当看到闫芷乔真的出现时,心里对她是深深的失望,终究自己还是信错了人。等王晓琪赶到时,咕朵情绪激动地抓着她的手,哀求道:“王医生,求求你救救他,一定要救下我的孩子。”
王晓琪伸手轻声宽慰道:“好,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尽力保住孩子的。”
这时后,女巫也跟着过来了,看到泪流满面的咕朵。她焦急地走近,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一下就流出这么多血呢?”
借着说话的空隙,她伸手按了按咕朵的肩膀,深意的提醒了下。咕朵随即痛苦激昂地哭喊了起来,声音越加升高,而后陷入了昏迷。唐欣悦紧张地问了一句,“王医生,朵儿她怎么突然就昏迷了呢?你快给看看啊!”
王晓琪看了一眼,微微蹙眉道:“我先尽力帮她把血止住,至于其它的只能再看。”
尽管如此说着,但她都知道这个出血量意味着什么。唐欣悦自责地说道:“都怪我大意,居然没检查好食物就拿进来吃了。”
说着,她还动手打起了自己。莎莉.乔出手拉着,沉声道:“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因为当时吃饭,她也在场。女巫理智地起身开口道:“你们两个就别再争这个了,当下重要的是人没事啊。”
说着,她递给了张莹一个药包,而后转交给王晓琪。张莹解释道:“女巫说,这是他们专用的止血药,让你给试试。”
“试试?那不行,万一药对孕妇有什么副作用,谁负责啊!”
“是啊,还是让王医生自己判断吧。”
唐欣悦头个站着反对,莎莉.乔也不赞同。女巫却反问她们,不用自己给的药,这种情况有什么方法能止血吗?两人答不出,王晓琪也是如此,只能听从地用了给的药。药包给敷上后,血是有效止住了,但咕朵却迟迟没醒。这时的唐欣悦忧心地说道:“王医生,这血都止住了,你快给看看孩子怎样了啊?”
王晓琪犹如得到提醒般,连忙伸手为咕朵诊了下脉搏。她眉头紧皱,脸色越发的难看,有些难过地说道:“孩子…没了。”
听到这话的唐欣悦站定在原地,她猛然感觉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挖空了一道口子,难受的厉害。孩子没了吗?为什么她会难受得像失去自己孩子一般呢,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里的细心照顾,有了情感吧。莎莉.乔得到这个噩耗时,顿时就慌了。这可怎么和姜汪交代啊?!张莹和其她人,也难过地垂下脑袋。王晓琪却显得有些木讷地看着咕朵,她不相信地又再诊了次脉,结果还是一样。女巫则是缓缓起身,沉语道:“孩子没了,也知道你们都很痛心,但此时首要想的是要如何照顾好咕朵的情绪。”
要如何?众人齐刷刷地把视线投看过去。“先瞒着,不让她知道,等过段时间身体恢复了再说实话。”
“这样能行得通吗?要是到时朵儿发现了不是要怪我们吗?”
女巫随即否定了她们的顾虑,要是害怕地说出实话,那无疑是在让咕朵承受身心上的双重伤害。考虑下,她们同意了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