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内心有些慌乱无措的感觉,都没有去思考石壁是否允许他攀爬的条件。姜汪被迫接过了火把,提醒道:“哎,你小心点,这上面没梯阶,都是一些碎石很容易摔下来的。”
看到肖默不管自己身上还有伤的原因,掀起半边衣袖,就爬了上去。只能去提醒下他注意安全,一路紧盯着向上攀爬。石壁虽然都有不平之处,但真正凸出来能够让人站立的石块,完全没有。十米多的高度,他就这样徒手爬了上去,速度还有些急。看到不时被踩落下来的石子,紧张感一下急增,但肖默到达一半,心头越发揪紧。姜汪却不敢再出声,害怕会他会转移注意力,稍不注意踩空了个石子,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直到肖默到达顶上那个洞口,撑立着身子朝下低喊道:“你把火把举高点,我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姜汪听到后,就举直了手臂,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你举高了没?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楚。”
姜汪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害怕会吓到他,说话的语声都变弱了。随即他又提高了声音,再次询问。肖默看清了一点的洞口内,但里面还都是昏暗,似还有些深度。他双手臂艰难地撑在了洞口处,转头喊道:“再高一点,还是看的不清楚。”
姜汪看着肖默双脚不断在石壁上乱蹭,似是找不到着力点。他连忙看了看周围,随即正好人站到了石桌上,举高火把问道:“这样呢?”
火光提高了,肖默一下就看清了许多,这个洞口很深长,没见到尽头!可重要的是一点是,他真的看到一把银紫色的匕首在眼前晃过,很快就消失看不到的黑暗尽处。他下意识地开口:“等等,你先别走!”
可并没有得到回应,那个带着银紫色的人影就这样转瞬即逝了。他有些失落地呢喃道:“丝丝,会是你吗?为什么要躲着我呢。都这么多年不见了,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见我吗?”
依旧是沉默一片,肖默却还是不想走,他试图爬进那个洞里。可它的空间真的有限,一下就卡住了他的肩膀,试图去调换身体的角度,也还是没办法爬进洞内。底下的姜汪整个脑袋进入洞内,身体在“挣扎”的模样,他慌忙叫道:“肖哥,肖哥,你在干嘛呢?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此时的脑海中,竟然出现肖默脑袋没了,掉下来的画面。这让他怎么不去害怕,尤其是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肖哥两个字都被喊破了!嘶哑声音奋力喊叫着,却没有得到他,姜汪是真的急了,他看了一眼地上。人从石桌上跳下来,捡起从石壁掉落下的石子,朝着肖默的身体扔去?嘴里还急声询问:“肖哥,你别吓我阿,要是还活着的话就赶紧应我一声啊!”
没回应,他只好转移了目标,大声警告道:“嘿,上面那头怪物女人,你赶紧放开我肖哥,不然就把你老巢都给烧咯。再用浓烟熏死,让你死都不得其所的!”
姜汪不断的喊叫声以及警告,把外头睡觉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啊——”慕思白等几人看见一幅没有脑袋的身体,悬挂在石壁上,吓得发出了连声惊叫。莎莉.乔和咕朵并没有多大反应,因为看到姜汪站在石桌上说着话,证明上面挂着的人不是他。肖默身体被石子砸的生疼,又听到女人们尖锐声喊,简直像超声波一样别刺耳。他无奈又有些气恼地把脑袋从洞里退了出来,“都别嚎了,我还没死呢。”
姜汪听到肖默回应,长舒了一口气,“活着,你还不应我,差点魂都被你吓跑了。”
咕朵这时走上前,轻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他爬上去干什么啊?”
姜汪低头看了她一眼,“也没什么,就是我在上边看到个女人。想要弄清楚情况,他就爬上去看了。别担心,我没有危险。”
看到咕朵担忧的眼神,他边回答边坐了下来,条件反射式伸手抱她来作安慰。在看到莎莉.乔也站在附近,他就给改成了轻拍肩膀。肖默低声喊道:“姜汪,你在干嘛呢。快将火把举高,我现在要下去了。”
自己几次试了也没有进去洞口,手臂也撑不住在这待太久,他只能是先下去。等想到和找见解决洞口大小的问题后,再来进去探个究竟。“哦,知道了,马上给你举高来。”
姜汪不敢马虎,连忙站起来,高举起手中的火把。有过一次徒手攀岩的经验后,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上去容易下来难。尤其是在没有绳索及其它的保护措施下,倒攀是一种极其考验人体的技术,因为下降过程中,重心的移动和落脚点都不好控制。尤其是向下看,你很难去找到有力的落脚点,只能是用脚去试探。但这对于手臂力量和手抓力等身体要求太高,一般都不会单独倒攀。在肖默向下移动的过程中,有人试图讲话讨论,姜汪都给阻止下来了。这个危险度实在太高,他不想让肖默被人为分散掉一点点的注意力。一路安静地盯着他慢慢下来,这个过程看的真的揪心,还有那踩落下来的石子,像钉子一样扎进心头里。就好像是你在倒攀,你在经历踩空的感觉一样,每一步都屏息凝神,不能够有一丝的松懈。徒手攀岩的难度系数真的太高,不过这也侧面衬托了肖默身体素质超于常人许多。姜汪热爱攀岩的原因,喜欢它那种紧绷和恐惧感,以及在战胜恐惧后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