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常青说这样尖锐的话,她赶紧拉着,“别说了,跟妈道个歉……”“道歉?道歉有用的话我也不会十年如一日被压的抬不起头!”
常青甩开常媛媛的手,“我早就想说了,爸爸把股份给我就是为我以后接管常氏铺路的,你凭什么阻拦?有本事你也生个儿子出来!”
生不出儿子是林春丽心底的痛,现在被常青提出来说,更是把他气炸了。“常青,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常氏就快要倒了,你手上的股份马上就要变成废纸了!”
什么?常青愣住了。“还不知道吧?你派去打苏黎的那些人一个都没跑掉,全部被修理的成了残废,死人!你就等着乔家的报复吧!”
我?我找人打苏黎?常青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侧头望向眼神躲闪的常媛媛,试探着问,“是你?是你找人去打苏黎的?”
常媛媛还想狡辩,也想不承认,可是在常青咄咄逼人的眼光之下,她受不住哭了出来,“我生气!我要气炸了!苏黎把我们俩都打进了医院,不要付出点代价吗?”
“是你?”
林春丽被自己女儿蠢哭了,“真的是你不是他?”
她的手笔直的指着常青,“不是你?可是我听见乔北归给我听的录音里,那些人供认的是你!”
“是我用哥的名义找人的,我怕他们不肯为我做事……”常媛媛哭了出来,“我真不知道他们会被抓住,他们吹牛说好厉害的……呜呜呜”常青也无语了,这常媛媛太着急了,才被打就找人去修理苏黎,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到是她?“哥,怎么办呀?江哥哥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
常媛媛哭泣着拉扯着常青的衣角。林春丽则颓废的瘫在地上,“完了完了!常氏完了。”
“常氏出了什么事?”
常青很关心常氏的运作,毕竟那里面也有他的资产。“乔北归说他一定会吞并了常氏,不给常氏留活路的!”
光是乔北归也不足为据,常青冷哼了一声,“让爸爸施压,乔北归做的最大的生意就是进出口贸易,爸爸在外经贸就能使绊子为难他!”
“老常退休了!”
林春丽喊道,“才五十岁就被内退,现在人人都在议论是不是犯了错误……”常青慌了,虽然常志远的位置不是很重要,在外经贸里也是人微言轻,但是他就是常家的门面,是常家的形象代表,现下被强制退休,真是丢人丢大了。“什么?爸爸退休了?那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走进那些官二代的圈子里了?那我是不是比不过苏黎了?呜呜呜,我要嫁给江哥哥是不是没有指望了?”
常媛媛最关心的还是她会不会配不上江惟仁。听闻常媛媛提到了江惟仁,常青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飞快的拿出手机拨号给江惟仁,“小江,救命呀!”
江惟仁刚在B市机场降落,准备来替苏黎给常青道歉,实在不行他准备多放几个单子给常氏做,算是补偿了。谁知道电话一开,就是常青的求救。“怎么了?”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回来?”
常青明明已经听到电话里有B市机场的广播声,但是他就是装作不懂的样子,问。“我已经在B市机场了。”
江惟仁没有瞒着他,“什么事你说,我给你办。”
“我真的不是为难你。”
常青咬着唇故意迟疑,“要不你来医院,我细细跟你讲一下,我知道你也为难的。”
为难什么?难道常青的伤情变严重了?江惟仁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推开常青的病房被吓了一跳,“常青,你的伤……”常青身上但凡能看见的皮肤,都是一片青紫,头上裹着白纱布,腰间上着夹板,嘴角还破了。“我的伤医生说要卧床三个月,养养骨头。”
“我哥断了两根肋骨。”
一旁同样很惨的常媛媛委委屈屈的擦了擦眼泪,露出了青紫一片的脸蛋,“江哥哥,都怪我,我不该去找苏学姐理论的,都怪我!”
江惟仁沉默的来到了常青的牀边坐下,不过话却是对着常媛媛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都怪我!”
常媛媛哭的稀里哗啦,“江哥哥,我从小就崇拜你,有时候也会挂在嘴上说,可是我不是有意的……”“说重点。”
江惟仁有些不耐烦了,他看见常青的伤比他想象的重多了,心里也是有点烦躁,“你找阿……苏黎理论什么?”
他硬生生的把阿黎咽了下去,而是叫了苏黎的名字。“我想在国贸开一间店,可是我和苏黎姐同时看中了一间店面,我就用关系让房东先租给了我,谁知道苏黎姐就……就故意破坏我……”常媛媛说的不清不楚的,还夹杂着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