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凌墨已经和席斯碰面了，关于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再避讳的了。沈初言说完，便言笑晏晏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凌墨皱起眉头，脸色有些异常，好半天才开口道，“初言，我昨晚说了，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们现在在一起，我在你身边，你不需要什么事都自己面对。”
“我面对什么了？”
沈初言反问，“我觉得挺好的。”
“你昨晚情绪崩溃了。”
凌墨忍不住提醒。“嗯，是。”
沈初言点点头，“我昨晚做了噩梦，梦到很久之前，关于你和我的那条录像曝光的事情。”
凌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倏地站起身。沈初言看着向自己走近的男人，嘴角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不过还不等她说话，男人就已经到了身前，他俯身靠近她，“凌墨，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他弯下腰，贴在她颈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沈初言本能的想要向后退，可是却被男人按住肩膀，强迫她躺在沙发上。“凌墨！”
她抓住他的衣襟，高声叫道。“嗯？”
他伏在她身上，垂眼看着她眼底的神色，她回来已经这么久了，最开始的时候抗拒他，现在依旧抗拒他么？沈初言盯着他不说话，他便低头去吻她，唇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流连。“我昨天见过席斯了。”
沈初言的双手撑在男人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可是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于是反倒平静下来了。她抬眼看着天花板，声音平静的没有一点起伏。不过听到她的话，男人的动作总算是停了下来，手指停在她的肌肤上，那温度像是要把她烫伤一样。“然后呢？”
没有听到她继续说话，男人像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如果没记错，你昨天不是约了白浅么？”
他倒是没想过她会借着约白浅的借口来骗他，她见了席斯，不是他最生气的事情，他最生气的是，她开始学会骗他了，而他竟然没看出来一丝的破绽。“我是约了浅浅。”
沈初言转眼看他，“我帮浅浅介绍了个相亲对象，介绍他们认识之后，我就离开了。”
凌墨的手在女人的腰上摩挲，纤细的腰肢上没有一丝赘肉，他也从没在她的身上见到过一丝的妊娠纹，“那不是应该结束得很早么？”
“你想说什么？”
沈初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很快她又笑开，“你想问我和席斯在一起呆了多久，还是我和席斯在一起做了什么？”
“初言，那三年的事情我不问，但是你现在回来了。”
他低头，唇角摩擦着她的侧脸，声音有点模糊。他像是在强调什么。“凌墨，你好像不明白，我们其实随时都可以一拍两散。”
沈初言好心提醒，“你没有权力要求我和你在一起，甚至你也没什么可以用来要挟我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结婚么？嗯？”
男人的手指慢慢向上，解开她胸衣的背扣。沈初言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并没有隐藏他的欲望，而且他们这段时间都没有亲近过，确切的说，应该是凌墨出差以后。“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就是想要做这件事么？”
沈初言抵挡着男人的胸口，努力的不想让他靠近。“你没有回答我的话。”
“一个火坑，我不想跳两次，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沈初言说着顿了顿，“凌墨，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
他自然知道她不想，她身体僵硬，丝毫不愿意配合他。他想，自从她回来之后，他们也在一起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她都像是喝了酒的模样，而且还没少喝，是不是不喝酒来麻痹一下，她根本不想和他做这件事？他开始有些烦躁，按住她的胯骨不让她乱动。“凌墨！”
女人突然尖叫，凌墨这样的动作她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你看到了席斯，突然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委屈，又想给他守身么？那你回来干什么？”
凌墨并没有因为她的挣扎和尖叫停止动作。沙发不像是在床上，她能挣扎的余地本来就不大，他用膝盖就可以抵住她的腿，又把她的胯骨按得死死的，“初言，你得习惯我，嗯？”
沈初言瞪大眼睛，这男人说过不再强迫她，可是这一刻，他不是在强迫又是在干什么？她挣扎无果，被他按着身体把自己送进她的身体。凌墨看着那一双瞬间变得有些空洞的眼神，微微眯了眯眸，“初言，你到底想要什么？嗯？”
她在他身边，到底想要什么？不要他的钱，也不想要他的人。越是这样，他就觉得事情越来越没有办法把控，她随时都会离开。和他在一起，又像是备受折磨，那她早晚都会受够这种事情。或许等她晚上不再做噩梦了，或许等她不需要吃药就能入睡的时候。沈初言别开头，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慢慢地闭上眼睛，她微微扯了扯唇，良久，又露出一抹笑，“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么？你既然也见过席斯了，他没有告诉你么？”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席斯想要什么？他想要他的妹妹回去，但是他并不会直接这样跟凌墨说，所以呢？沈初言睁开眼睛，眼底终于带上了一抹笑意，她抬起手，轻轻摸着男人的脸颊，“他想要我回去么？”
就像是他昨天说的，能放了她，也就能再把她抓回去。凌墨没有说话，不过显然是默认了的样子。“所以啊，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在报复他么？让他知道，这世界上就是有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沈初言的声音轻轻袅袅，“看到自己爱的女人，跟自己最讨厌的人在一起，心里总归不会太好过吧？”
“沈初言。”
凌墨的脸色沉了沉，良久，却又失笑，“席斯爱你？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太天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