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墨应了一声，“车子的速度不算快，又有安全气囊，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沈初言点了点头，看凌墨的穿着，他今天应该是不打算去上班的，不然不会这个时间还穿着居家服，“所以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不去了。”
凌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需要我在家照顾你么？”
沈初言似乎是处于礼貌一样问了一句。不过这却引起了凌墨的好奇，他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言则，如果我需要的话，你就会在家里照顾我？”
“不需要就算了。”
沈初言皱了一下眉头，“刚好我想在事务所放一个鱼缸，正打算今天去挑。”
“反正不上班，我可以陪你一起。”
凌墨接话道。“不能去上班，但是能逛街？”
沈初言挑了挑眉。“我并没有说，我不去上班是不能去上班，我只是今天不想去上班而已。”
凌墨回答得理所当然。“随你。”
沈初言收回目光，低头吃早饭。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刚好避过了上班的早高峰，凌墨一身休闲的装束，这倒是很难得，沈初言觉得，在她的印象中，这男人大部分时间都是西装革履的，不过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有时候沈初言想，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她的，如果放在以前，她根本想都不敢想。可是她现在又想，这男人真的是她的么？“看着我干什么？”
凌墨不开车，只好让郑叔开车送他们去商场。坐在车子后面，女人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不过这一会却一直盯着他看。“没什么。”
沈初言被抓到，倒是也没什么尴尬，只是自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头看向一边。凌墨抬手捉住女人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捏，像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沈初言倒也没有收回。路上不堵车，倒也没有用去多长的时间。这一家的花鸟鱼虫店很大，里面的样式也很多，但是沈初言也没有特殊的要求，简单的挑了一些，留下地址，让店家给送过去。“女士，您买了这种大鱼缸，又买了这么多尾鱼，也应该买几条清道夫。”
一边的店员一边记录，一边开口道。“清道夫？”
沈初言微微皱起眉头。“对，在这边。”
店员在前面指引。沈初言也走了过去。“这种鱼可以吃垃圾，也可以清理鱼缸壁的壁面。”
店员继续介绍道。沈初言看着浴缸里面的鱼，目光又落在左下角的介绍标签上，看着标签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你帮我包几条。”
说完她拿出手机，在手机上翻查了几下，然后走到一边，拨通了陆川的电话。“陆队长，打扰你几分钟的时间，我这边可能有点发现。”
沈初言虽然看到附近没有人，可是还是压低了声音。“嗯，你说。”
“你知道有一种鱼，叫清道夫么？它还有一个别的名字，叫琵琶鱼。”
“琵琶鱼？”
陆川反问道，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嗯，这三宗案子，死者都是流浪者，就像是一个城市的垃圾一样，琵琶鱼就是专门清理垃圾的。凶手在现场留下的琵琶行那三个字，我觉得前两个字可能是代指琵琶鱼，行可能指的是行走。”
“行走的琵琶鱼？”
陆川连了起来，“是不是凶手是想表达，他会继续连续作案？”
“有这种可能，但是也有可能，这个凶手并不是本地人，可能只是暂时在金城而已。”
沈初言抿了抿唇。“好，我知道了，这个想法有很大的可能性，我这边会追查一下。另外……”陆川说着顿了顿，像是思考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道，“凌墨的车子被他的助理带走了，据我所知，并没有送去检修，而是直接做报废处理了。”
陆川只是讲述了这个事实，并没有加上他的推理。但是沈初言却明白陆川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凌墨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那他应该确切的知道了动手脚的人是谁，才会直接把车子报废。要不然就是凌墨的车子像她猜测的那样，没有出问题。那出问题的就是……沈初言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不打扰你了。”
她挂了电话，回去的时候凌墨已经结了账。“你要直接去单位了么？”
凌墨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道。“嗯。”
沈初言点点头，“我今晚会稍晚点回来，我的车子还停在警局那边，下班之后我会先去取车。”
凌墨转头看了沈初言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开口。回到办公室，沈初言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愣，才拿出手机，拨通了韩秘书的电话。显然韩秘书觉得接到她的电话有些受宠若惊的，“韩秘书，昨天凌墨出车祸的事，是你在处理吧？”
沈初言的声音平平淡淡，不像是有什么情绪起伏。“是。”
韩秘书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沈初言打电话来是做什么，但是他也明白，多说多错，干脆少说一点，挑最简单的说，就对了。“那他的车是送去修了？”
沈初言又问。“没有，车子撞得有点厉害，总裁说刚好想要换车了，就做报废处理了。”
韩秘书继续答道。“昨天我也在，当时注意力都在凌墨的身上，也没有注意车子，但是凌墨没什么事，我以为车子的问题也不大。”
沈初言像是自言自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车祸，车子没有检修一下么？这种车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出故障吧？”
“嗯……”韩秘书有些吱唔，“沈小姐，我只是按照总裁的吩咐办事，总裁这么说，我就照做了，其他的事，我也不敢多问。”
“我明白，只是凌墨一直说没事，我有些担心。”
沈初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沈小姐的意思，那沈小姐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
沈初言挂掉电话，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