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不少人都去,你也不能例外,去喝一杯,喝完就放你回家。”
就是知道这傻小子酒量不行,才喊他去喝酒的。孙奥在心里想。“今天真的不行,我有急事。”
没有幸运符,他哪里都不去。“喂!”
孙奥不悦,伸出一根手指,戳到廖小心的胸口。“我说廖小心,你该不会觉得自己火了,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连我们邀你喝酒你都不去?”
廖小心一听他这么说,开始急了,连连直摆手。“不不,不是这样,我今日真有事,下次,下次再去好麽。”
廖小心说着就要走,又再次被孙奥给拉了回来。“今日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孙奥说着,不由分说地拽着廖小心,上了他们的车子。廖小心在后座转了个圈儿,被苏凝将他翘起的双腿给打了下来,又一个拳头送过去,顶到廖小心的脑袋上,总算让他稍微老实了点儿。廖小心嗷唔一声,捂着自己脑袋上的大包,可怜兮兮眼冒泪光地盯着苏凝。孙奥摸了摸鼻子,他承认自己够粗鲁的了,可跟苏凝比起来,自己还差得远。还说邀人喝酒呢,邀人喝酒,哪有动粗的。“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今日没带幸运符,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的。”
“什么幸运符?”
“幸运符我每日都戴在身上的,今早出门太匆忙,就把他落家里了。没有幸运符,我一天就倒霉不断。中午吃饭的时候,差点被饭噎死。喝水的时候,又差点被水给呛死。你们对我动粗,我不怪你们,都是我太倒霉。”
廖小心揉着自己脑袋上的大包,一开始说,就叨叨念个没完。苏凝和孙奥对视一眼,不由笑了。真是一个傻小子,说到倒霉,他还真说对了。并且,他倒霉的一天,现在才刚刚开始。到了他们常去的那间酒吧,两个人拽着廖小心走入了里面。酒吧里灯光黑暗,不少男女在舞池中央跳着热舞,廖小心有些怵,他从小到大,很少来这种地方。刚走进酒吧,就有几个喝醉的人,跌跌撞撞地冲他们走来。廖小心吓了一跳,孙奥和苏凝,则直接将对面过来的酒鬼给拍开,领着廖小心去了他们定的包间。包间里有几个女人,全都是廖小心不认识的,各个浓妆艳抹。廖小心一看这阵仗,便觉得情况不对。“孙奥,苏凝,你们不是说很多人都在这里麽,怎么我一个熟人都没有看到?”
“我们不是吗?这样的场合,人太多了也不好玩,就我们三个。小心,为了让你玩好,我还特地叫了几位小姐来,你喜欢什么样的,随便挑。”
“不不不,我不喝了,我先回去了。”
廖小心说着就要跑,这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他胆敢出来找小姐了,那他们还不剥了他的皮?“回哪儿去啊,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孙奥箍住廖小心的脑袋,硬是将他整个人给扳了回来,推到了那群女人中间。那群女人也都很机灵,看到廖小心过来了,一窝蜂的围了上来,对廖小心上下其手。“别,你们别这样,快放开我,再不住手我可就喊非礼了啊——”苏凝切了一声,看着场中被吓得快哭了的傻小子,直觉得廖小心确系大傻瓜无疑。正常的男人这个时候,指不定多美呢,就他,竟然吓得快哭了,居然还要喊非礼?不过,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从兜里掏出手机,将面前的一幕给拍了下来,然后和孙奥坐在一旁看好戏。廖小心将他身旁的女人全都给挥开,挥走了一个又爬上来了两个,那些女人一个个如狼似虎,虽然是女子,一个人的力气比不上廖小心,几个人加在一起,也足以让他挣脱不得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小心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孙奥和苏凝,要他们这样对待他?这个时候,谁来救救他,要是让别人知道这种事,那他就完了。廖小心也不是傻瓜,在挣脱的过程中,他看到孙奥和苏凝,拿着手机似乎在拍什么。他能够想象,他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的不雅观。廖小心的衣裳已经全部被扯破了,几个女人娇笑声不断,一双双大手在廖小心的身上游走,涂得或红或黑的手指甲,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掐着,让廖小心恶心得直想吐。再这样下去,他对女人会有心理阴影的。廖小心终于被这群女人折腾得哭了出来,他从小到大,还没有遇到这种事。虽然家境并不富裕,可家里父母宠着,姐姐疼着,七大姑八大姨的虽然有些啰嗦,各个对他都不错,他什么时候面临过这么可怕的事情?“诶,苏凝苏凝,他好像是哭了。”
孙奥似乎听见了廖小心的哭声,帅气的面庞僵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慌什么,一个男人,连这样的事都不知道享受,活该被蠢死。”
苏凝对廖小心是窝了一肚子火,原本对那傻小子并不怎么厌烦,可这一路上,看他那比女人还要弱的样子,如今竟然还哭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蠢蛋,活该被欺负。“你们都给我滚开!——”挣扎中的廖小心,不知道抓了什么东西,轰地一声砸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然后趁着女人们恐慌尖叫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冲出了包间。“我靠!”
孙奥和苏凝吓得站了起来,想要去追廖小心,又看看地上躺着的女人一脸血,知道事情闹大了。他们再留在这里,可就脱不了身了。当即把酒吧负责人喊了过来,对他们交代了一番,便最快速度的离开了酒吧。廖小心逃出酒吧后,惊恐交加,他似乎是杀人了,怎么办,他杀人了。车辆戛然停下的声响,司机将头伸出窗口,对他破口大骂。廖小心完全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有些发虚,呆呆的傻小子,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只有抱头痛哭。邱丞和茅舟的车子,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看到路边蜷缩着的廖小心,脸上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廖小心哭得满脸是泪,身体在瑟瑟发抖,他又冷又怕。他杀人了,他会不会死?明明是一个大男人,明明是一个笨蛋,可是哭起来却比一个女人还要令人心疼。这就是邱丞此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