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总督。”
阿莎·葛雷乔伊看着眼前这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根据她提前在潘托斯收集到的情报,对方是一名往返密尔和瓦兰提斯做生意的富商,密尔遭遇毁灭时他的船队刚刚离开港口,侥幸逃过了一劫。 随后莫尔斯被瓦兰提斯人找上,帮助他重新回到了密尔,如今成为了瓦兰提斯人的利益代表。 他捐助了大量的钱财,恢复家乡的建设,因此他也自称为总督,阿莎称呼他为‘莫尔斯总督’正是源于此。 “哼,瓦兰提斯人的走狗也敢自称总督。”
而在这时,密尔海的港口上一名身穿华服的年轻人身后同样跟着一帮随从走了过来,他对着莫尔斯总督毫不客气的开口讽刺道。 “你...” 另一边刚刚还颤颤巍巍的老总督面色一变,停止了腰杆刚准备反驳,而另外一个方向又有一伙人赶了过来。 “欢迎您来到密尔,真龙的使者。”
这一次是一名身穿淡黄色得体衣袍,手指十指上带着各式各样宝石戒指的中年男人,嘴唇上方还有两撇小胡子。 “让您见笑了。”
他的面容沉静,没有理会另外两人的冲突,目光望向了阿莎以及他身后的铁种和水军士兵然后开口道。 “帝国的海军雄壮让人惊叹。”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瓦雷利亚并非是帝国,而是自由堡垒这种特殊的政体,只是因为国家的实力强大,拥有广袤的国土面积,涵盖极多的人口,拥有多种民族而被普遍称之为帝国。 瓦雷利亚四十家族共举统治者,有点类似于布拉佛斯海王,一旦被选上终生任职,而坦格利安家族因为实力过于弱小,从来都没有染指过共举之王的称号。 不过后来在瓦雷利亚帝国崩塌之后,倒是诞生过一位‘瓦雷利亚皇帝’。 龙王奥利昂是少数几名幸存的龙王之一,他在科霍尔招兵买马,自封为瓦雷利亚皇帝。 然后他乘骑着巨龙带着三万名步兵向着瓦雷利亚遗迹进发,意在重建自由堡垒,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这位奥利昂陛下以及他麾下的军队。 韦赛里斯虽然最早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在龙石岛加冕,一生当中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加冕仪式也已经拥有了好几次,因为他开拓了王国的领土,达到了狭海的对岸,他的头衔上其实还拥有潘托斯与安达洛斯的亲王,只是已经很少被提及到了而已。 如今整座维斯特洛乃至狭海对岸的国土其实一直都在宣扬着一个概念,那就是大家都是一个统一的国家。 甚至到了现在君临和潘托斯究竟谁是首都的定义还没有落实到法律上,只是韦赛里斯近几年一直居住在君临而已。 韦赛里斯自始至终都没有宣称自己加冕成为了皇帝,然而在外界普遍已经把他视作了皇帝,并且称呼维斯特洛及安达洛斯和潘托斯合并的王国为帝国。 “在下名叫做萨拉多·桑恩,是一名佣兵船长,我的父亲来自于密尔,而我的母亲来自里斯,如今是密尔的总督之一。”
身穿淡黄色长袍,皮肤略微有一些黝黑,双手戴满了十枚戒指的中年男人抬头挺胸的开口道。 “实话实说了吧,真龙的使者,密尔如今有三位总督,而我们三人各自代表了一个势力的扶持。”
“莫尔斯总督是一名在瓦兰提斯经营的香料商人,如今代表了瓦兰提斯在密尔的利益。”
萨拉多·桑恩开口道,然后和阿莎一起转过头来望向了最开始说话的白发老者,莫尔斯总督闻言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这一位年轻的奥顿·阿德里斯总督大人背后站着的则是泰洛西,说起来他也是一个熟人。”
“当初九铜板王之战时,‘银舌’阿奎多·阿德里斯曾经统治了泰洛西,随后伴随着战争失利,阿奎多又统治了泰洛西六年的时间,然后被毒死,泰洛西大君得以复辟。”
“而奥顿·阿德里斯总督的大人正是‘银舌’最小的一个儿子。”
“至于在下,正如刚刚给使者所介绍的那样,我的父亲是密尔人,而我的母亲是里斯人,您知道的里斯盛产妓女。”
“我从小就在母亲的小屋内长大,帮她招待客人,后来长大后开始出海,有了一支自己的船队,因此里斯扶持我站在了这里。”
“说来也是巧了。”
“不知道使者大人认识戴佛斯·席渥斯么?”
“他现在好像被叫做‘洋葱骑士’,听说在君临的海关部门工作,我们两个也是老朋友了。”
萨拉多·桑恩侃侃而谈,毫不掩饰的把密尔如今的几位总督老底都揭穿了,甚至包括他自己,毫不掩饰自己卑贱的出身。 而另一边身穿华服的年轻总督面色也微微有些难看,忍不住出言直接讽刺道。 “萨拉多,你就是一个婊子养大的杂种,根本没有资格跟我们站在一起!”
“什么你长大后开始出海后来有了一支船队,你不如直说你就是一个海盗罢了!”
奥顿·阿德里斯直接揭穿了萨拉多美化后的本质,然而萨拉多·桑恩也不生气,仅仅只是微微耸了耸肩膀。 “啧啧,不愧为‘银舌’的儿子,奥顿,你的嘴也够毒的...” 依靠泰洛西扶持起来的年轻总督非常的毒舌,仅仅只是站在了这里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接连嘲讽了两位如今的密尔总督。 密尔一直都是总督议会的制度,因此如今有三位总督也并不奇怪,这三人表面上斗争非常激烈,但实际上又默契的联手排挤其他想要成为总督的人。 黑色短发的阿莎冷静的看着他们争吵不止,回想着自己在潘托斯收集到的关于密尔现状的情报。 重建之后的密尔拥有三名总督,来自于瓦兰提斯、里斯还有泰洛西的扶持。 一个香料商人,一个僭主之后,还有一个海盗? 阿莎突然感觉此行似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