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具尸体放在这里怎么会丢了? 难道是他自己蹦起来跑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件一件糟糕而又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再加上身处在危险的环境,就算是汉克中校和威尔逊教授都感觉到一个头两个大。 而且那一种不久之前危险的预感再一次浮现了出来,所有人如果不是傻子都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四周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中来,就像是暗中还有一双阴森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一般。 “刚刚那个人的眼神很不对劲。”
而那名刚刚被咬的士兵在这时开口道。 他的脸色惨白,虽然有同伴及时包扎止住了流血,然而他的脸上还是写满了恐惧,一双眼眸中也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 “他就像是...就像是疯了一样。”
“那眼神就像是疯狗,不是什么仇恨,而是赤裸裸的想要把我撕碎。”
似乎是回想起来了刚刚那人疯狂的眼神和举动,这名被咬的士兵顿时微微抽搐了一下,嘴唇变得更加的苍白。 “不要乱说。”
而看到了周围众人脸色都是愈加惶恐,汉克中校赶忙阻止道,现在本就人心惶惶,如果再被吓到,怕是队伍都没法带了。 但众人全都没有注意到,在树林的阴暗处确实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随后缓缓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 帝国首都,君临。 宏伟的城市中央拥有一座高耸的巨型宫殿,它的通体是红色,仿佛用鲜血染成,金色纹边墨黑喷吐火焰的三头火龙旗帜,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睥睨一切。 长达一万年的时间,半颗星球的人类都要向这一面旗帜屈膝臣服。 而如今在红堡,经历过数次的毁灭与重建,这里的规模已经远超当初原版的几十倍大小,覆盖了整座伊耿高丘,同样也远远胜于后世老教授带学生们参观的‘重置版’,是伟大帝国的权力中枢。 因为后世所有掌控这片土地的国家都再也无法复刻当年瓦雷利亚帝国的辉煌与荣耀。 此刻,原本明媚的天空顷刻间消失不见,如同一条天狗吞噬了太阳,君临的天空骤然变得昏暗,阴云逐渐积累,仿若即将有一场暴雨来到。 踏踏… 而在黑暗深邃的宫殿深处,气氛有一些压抑和低沉,往来的侍女都战战兢兢,脚步匆匆,丝毫不敢过多的停留,甚至就连眼睛都不敢四处乱看,而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已经沁入到了这里的一砖一瓦。 红堡原本不是这幅模样,而是万国来朝的神圣宫殿,人类权力的最高峰。 然而这是历史上最残暴的皇帝之一,‘血腥皇帝’亚伦·坦格利安一世统治时期的红堡,他既然世人冠以了这样的名号,那便必然不会是什么贤明仁德的明君,这片神圣的土地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亵渎。 亚伦·坦格利安一世就是那位故事中被诅咒的皇子,杀人对他来说就是最具诱惑力的游戏,鲜血甚至会让他感到癫狂。 朝堂上敢于顶撞这位暴君的大臣最好的下场就是满门被斩,而后亚伦一世甚至还发明出来许许多多更加残忍的刑法,断手断脚都已经是幸运,更多的则是生不如死,而且他还强迫满朝重臣观摩行刑,用恐怖巩固自己的统治。 虽然有人声称亚伦一世在少年时期还是一位性格温柔的储君与他的父亲截然相反,只是在那一场动乱中被人抓走受到了折磨与诅咒这才让他的心性大变,甚至比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亚伦一世父子二人的恐怖统治,酒池肉林,长达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对于这个国家已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而现在亚伦一世已经年过了八旬。 好人短命,坏人长寿,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情。 不过似乎百姓们的祈祷、诅咒终于得到了回应,这位残暴无情的皇帝陛下终于在帝国历九千九百九十八年初病倒在了床上,再也无法胡作非为,等待着生命走到尽头... 然而此刻,没有人知道漆黑隧道的尽头,皇帝寝室的门后,白发苍苍的亚伦·坦格利安一世正躺在病床上惊恐万分的看着眼前的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拥有一头银金色长发的女孩,万古岁月似乎都无法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她的一双眼眸平静,然而平静之下却蕴藏着如同天崩地裂般的滔天怒火。 她正是自未来世界从时空锚点中重新走回来的丹妮莉丝。 她此行回到了万年之前只是为了找寻一个人。 但没有想到竟然亲眼见证了她和自己的丈夫一手缔造出来的国家最终毁灭的一幕。 一万年前,她亲眼见证着这个国家于毁灭中重生,顽强的瓦雷利亚人敢于以凡人之躯反抗诸神的统治。 而她就像是种下了一棵种子,种子破土发芽,开始茁壮成长,生长出来了根系,枝干冒出了新叶,然后达到了繁茂的顶峰。 这棵树终有一日会倒下,她知道。 富足奢靡的生活会使人堕落,瓦雷利亚人不会永远像他们的祖先一样顽强,她也知道。 但她没有想到自己当年亲手种下的那一颗种子,竟然会以这样一副丑陋的姿态倒下。 丹妮莉丝走出了国王山那片可以穿越时空的特殊所在后,瞬间便知晓了这个国家发生的所有事情。 代表着公平与正义的雷霆之神震怒也没有顾得上先去做她应做的事情,而是下一秒率先来到了君临,见到了这个她的不知道多少代的后辈子孙。 轰隆隆—— 窗外阴云密布,滚滚闷雷惊醒了床榻之上的暴君。 “你...您是谁?”
然后亚伦·坦格利安一世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眼前站着一个银金色头发的女人,高贵、神圣、如同撕裂阴云的惊雷,锐不可当,因此到了嘴边的斥责咽了回去变为了颤抖的声调。 而此刻床榻上步入晚年的暴君此刻干枯的身躯颤抖,满头白发凌乱,眼眸中写满了惊恐,哪里有曾经暴虐的模样。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如何进来的,为什么有一些眼熟,然而作为低等生物面对已经超越了生命的存在发出了本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