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是孙筱筱。孙筱筱根本没碰过剑,也不喜欢看武侠片,那剑挥得简直比陆娜还难看。梁靖抽着脸,让孙筱筱下去了。第四个是莫安夏。莫安夏时刻铭记着穆追风那句“少管闲事”的真言,所以,她很傻帽地拿着剑,对着空气画了一个“Z”字,权当出剑。梁靖看着莫安夏那动作,抽着嘴角,“你以为这是西洋剑么,还画Z字,行了行了,你也下去吧。”
“哦,好。”
心下窃喜,莫安夏一放松,将剑从半空中收回,垂于身侧。下一步,莫安夏要做的就是将剑还给梁靖,然后转身走人。但由于莫安夏觉得自己握着剑柄而将剑锋对着人是不礼貌的,所以她稍微松了松五指,以两个手指头捏住剑柄,然后将剑从正手握剑转成了反手握剑。接着,莫安夏抬起手,将剑柄朝上,剑锋朝下,递交给梁靖。梁靖见此,拧着眉,盯着莫安夏手中的剑,一动不动。他刚刚应该没有看错,这个女人,从正手剑转反手剑的动作十分流畅。可她之前,为什么把剑挥成了那可笑的“Z”字型?“你刚刚,是怎么把剑从正手握成反手的?”
梁靖问。莫安夏眨眨眼,“就是正手转反手啊,怎么了。”
“你怎么会那个动作的。”
梁靖继续问。莫安夏有点莫名,“网球里就有正手握拍和反握握拍。”
“你学过网球?”
“嗯,学过一点……”“嗯……”梁靖看着莫安夏云淡风轻的一张脸,喃喃地道,“那你先别下去,先留着。”
这一下,莫安夏傻了,她不就出于礼貌,给他递了个反手剑么?怎么就又被留下了?梁靖从莫安夏手里接过剑,递给了第五个,也就是最后一个人,“你,挥剑来两下。”
第五个人颤巍巍地从梁靖手上接过剑,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道,“我、我不行的、我、我有恐血症的,这、这刀砍到人会不会有血、我、我怕……”梁靖一脸扭曲地瞪着那人,摆了摆手手,“你下去吧。”
那人赶忙将手里的剑丢开,丢到地上,转个身就溜了。莫安夏听了那人那句‘恐血症’也是有些惊囧,那人是个女人吧,一个女人有恐血症,那她每个月来例假的那几天,是怎么熬过去的?到此,刚才那五个候选人,就只剩莫安夏一个人了。莫安夏抽着脸,看着走向自己的梁靖,道,“那个,我也不行的。我从没挥过剑,我不行的。”
“你不是会打网球么?”
“那不一样的。”
“没事,你就把剑当球拍挥。我会教你几个基本的动作的。”
“我真的不行的!”
“没事,先练练,不行再说。”
“可我……”“行了,你有完没完。”
孙鹏霍地从一旁窜了出来,怒道,“让你试试就试试,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你若真不行,我们有眼睛,自然不会用你。再说替身都是有工资的,一天300,我会每天结现给你的。”
“导演,我不是群演。”
莫安夏替自己申辩道,“我是化妆小助,我很忙的。”
“我知道你是化妆小助。你就是替几个群演和小配角补补妆,又不是什么化妆大助,有什么忙不忙的。少了你,还有其他几个化妆小助,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好了,你跟我来。我到边上教你几招简单的剑式。”
梁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大踏步离开,完全不顾莫安夏的意愿究竟为何。莫安夏站在原地,默默地自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