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夏被穆追风逼得身子一点点地后倾又后倾,直至整个后背都躺倒在了沙发上。穆追风伸出双臂,胳膊肘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将她整个禁锢在自己身下,磁性的嗓音带着三分威慑,三分蛊惑,“说,你是怎么回答黎若樱的!”
莫安夏惊慌失措地伸出小手推搡着他的胸膛,“穆先生,你、你别这样……你先起来,我们、那个坐着好好说……”穆追风不动如山地任她的小手徒劳无功地推挤着自己,“莫安夏,我再问你一次,你是怎么回答黎若樱的!”
“我、我……”莫安夏飘忽着瞳眸,吞吞吐吐地道,“我就是很直接地告诉小樱,我和你还没进展到坦诚相见的地步啊。所以,她的问题,我说我答不上来。”
“莫安夏,你可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穆追风冷嗤了一声,“如果你真是这么回答黎若樱的,你就不会脸红了。”
“……”“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听着耳畔冷飕飕的质问,莫安夏把心一横,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必延长受虐的时间。壮士扼腕般,莫安夏两眼一闭,坦诚道,“我就说你太瘦了,没有腹肌,战斗力中等!”
莫安夏此话一出,瞬间惊觉空调房内的温度骤降了30度!直逼零下十度!久久,久到莫安夏快要呼吸浅短到窒息的时候,穆追风阴森森的开口了,“莫安夏……战斗力中等,是什么意思?是指多少时间?”
“半、半小时……”莫安夏吞吞吐吐地道。穆追风拧眉,半小时?面色又阴沉了几分,穆追风嗓音诡谲地道,“你这半小时的揣测,是怎么得出来的。”
“呃,就、就是小樱给我提供了一个数据,说1小时是强,半小时是中等,10分钟内算弱。所以、所以我就挑了个中等的……”听了莫安夏的话,穆追风的脸,刹那间青了,“莫安夏,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战斗力中等的弱鸡?你在外面和人讨论这种话题也就罢了,竟还胡说八道地诋毁我!”
“没有没有……我、我那纯粹就是瞎掰的数据,穆先生,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完全没有诋毁你的意思。”
莫安夏诚惶诚恐地连连摇晃着脑袋,企图掩盖自己胡说八道的罪行。穆追风不说话,继续黑着脸,死死地瞪着她。莫安夏被他瞪得背脊生寒,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识时务者为俊杰,莫安夏忙不迭地积极响应道,“穆先生,你别生气,我保证,保证下次再有人问我同类问题,我一定告诉别人,你每次能撑40分钟。”
穆追风听到这话,脸色非但没好,反而更阴沉了。莫安夏心下一凛,又急着更正道,“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是60分钟!”
这一下,穆追风的黑眸整一个开始猩红嗜血了。莫安夏见此,再次更正自己的数据,“那、那就80分钟?”
可刚说完,莫安夏自己也茫然了,“可是,80分钟是不是太多了?不会闹出人命么?”
穆追风瞪着一脸天真加困惑的莫安夏,语气古怪,“谁告诉你会闹出人命的。”
莫安夏眨巴着杏眼,甚是无辜地道,“我说的闹出人命,不是指你,是指祁星扬。”
穆追风有点纳闷,“你为什么突然提到祁星扬?”
“呃……”莫安夏窘迫又纠结地觑着穆追风,磕磕巴巴地道,“那个,祁星扬虽然看着高大,但他毕竟是个男的啊……那个,我想,他、他要是那个,时间太长,呃……也是会疼的吧……”穆追风思绪打结,一张妖脸黑如锅底,回瞪着她,森森的嗓音饱含着怒气,“莫安夏,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祁星扬疼不疼,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只听莫安夏面色爆红如血地嗫嚅着,“呃,那个……再怎么说,男人的后面不比女人的前面啊,再怎么说,那都是个器官啊,很脆弱的啊……你折腾个30分钟也就罢了,竟还要延长到80分钟,你这不是想虐死祁星扬的节奏么。他现在是年轻,可等他年纪大了……呃,也是会受不了的吧……”“……”穆追风到此,总算是明白莫安夏的小脑袋瓜里在臆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气得脸色铁青,穆追风只觉胸口一股闷气直冲脑门,额角青筋凸起,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十字结!莫安夏心惊胆战地觑着穆追风死黑死黑的阴鸷脸庞,脑中不停地重复着食人花血口一张、将她整个人吞入肚中的恐怖画面。口水猛噎着,莫安夏战战兢兢地道歉着,“穆、穆先生,你那个当、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爱怎么折腾祁星扬都行……反正,我和他不熟……他那个,健康与否与我无关……我就是、就是心直口快的老毛病犯了,你别介……”莫安夏剩下的话,被穆追风一口气吞到了嘴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穆追风蓦地俯下脸,狠狠堵住了莫安夏那张欠调教的嘴!莫安夏怔愣之后,就是反抗,“呜呜呜……”腹背受敌,莫安夏唯有两只小爪能够动弹,不停敲打着穆追风的腰侧。穆追风不管不顾地吻着她,用力而痴狂。吻着吻着,穆追风不自禁地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火热地探索,席卷着她口腔里的一切。甜蜜的芳香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地沉醉。“唔……”莫安夏只觉得她心乱如麻,心脏狂跳,估计再一会儿,就该冲破胸腔了。他、他又吻她……虽然,他吻得蛮横依旧……可之前两次,他都只是啃咬着她的唇瓣,纯当怒气发泄,从不曾将舌头伸进来……莫安夏有些被他的热吻所骇,住不住地扭动着脑袋,企图逃离他的唇齿,却被他伸出的大掌扣住脑袋,不能动弹分毫。炙热的温度在莫安夏口中肆意掠夺,莫安夏头脑晕眩,锤在穆追风腰侧的手,渐渐无力,软软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