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两颊无肉，神仙难斗。 阿莱的颧骨很高，皮肤紧致脸颊无肉，两个眼睛黑多白少，眉毛稀疏高挑。 从面相上来说是典型的刻薄寡恩，这样的女人可不好招惹！ 小志缩了缩脑袋，赶紧转移开目光，过眼瘾占便宜也得有个度。 桌上玩的是德州扑克，小志见过也玩过，只不过受众面比较小，一般人不懂规则。 “小弟，会发牌吧？”
“是这样吗？”
小志洗了洗牌，一张一张把扑克牌发出去，牌面紧贴桌面，不能翘角。 “没错，就是这样！”
“洗洗牌，先发3张是底牌，然后一人2张手牌，4张是转牌，5张是河牌。”
“阿莱姐，我听不懂啊！”
小志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要是一次就听懂了，那说明是内行。 “我让你发牌你就发，不用你的时候，就不要说话。”
“好，我知道了。”
小志戴上手套站在荷官的位置发牌，这一刻无比熟悉又陌生…… 曾经小志家里开地下赌场的时候，老爸带他玩过，并且手把手的教过他具体玩法…… 一晃这么多年，他又重新站在了这个位置，曾经的一切，彷佛一瞬间又都回来了！ 只不过他再也不是场子里的少东家，而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小志按照要求发牌，没有任何搞鬼。 他心里非常清楚赌徒的心里，也清楚该如何处理细节。 没有人会相信他这样一个从小地方来的，家里曾经开过赌场，并且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和阅历！ 开局后小志没有立刻做牌，因为他还没有搞清楚各自的关系。 在牌桌上首先要搞清楚的不是谁最有钱，而是牌局上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在一场牌局中，五分钟之内你看不出谁是挨宰的水鱼，那不用怀疑，你就是那条水鱼！ 小志洗牌的时候一眼也不看，牌洗完就按照要求发出去。 他们随便怎么玩儿，谁赢各凭本事和天意！ 需要补牌的时候他就补牌，需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这场牌局只有三个人玩，马先生，阿莱，还有大肚子的肥佬。 在阿莱和肥佬的身后，各自站了一个人观战，应该是看局的高手。 一连几把牌，马先生基本不怎么下注，拿了手牌看完就丢。 除非是手牌特别好，才会跟几把，很明显注意力并不在这场牌局上。 换人发牌是阿莱主动要求的，并且通过刚才的对话，说明她是这里的常客。 肥佬话很少，一直在抽烟，几乎不开口。 按照一般正常关系，马先生做东陪玩，真正在赌的是肥佬和阿莱。 要么是肥佬和阿莱对赌，要么其中一个和马先生是一伙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肥佬和阿莱是一伙的！ 小志从小就知道，牌场无大小，赌局无兄弟。 不管是什么关系，在牌桌上都有可能会发生变化…… 在发了半小时的牌后，小志依然没有选择动手，因为还是看不出其中的关系。 如果直接发给马先生，不是不可能，但通杀其他两家会做的太直接。 更重要的是，虽说大表哥受马先生照顾，可跟小志没有关系，做不了人情，也不可能隔山打牛。 就算马先生赢了，那也不会记他的人情。 其次大表哥并没有跟他说过要帮马先生，没有大表哥的吩咐就出手，那就是善做主张！ 退一步说，任何一次牌桌上的出手，都是冒着风险的！ 小志明白知道他手法的人越少，他才会越安全！ 所以这场牌局他只是正常发牌，从始至终一把牌都没有做。 阿莱的手气出奇的好，她一个人赢的比肥佬和马先生加起来都要多。 “小弟，今晚手气可以，这是赏你的，好好发牌，好处少不了你的！”
阿莱又丢过来一个蓝色筹码，不到两个小时就两万了。 “谢谢阿莱姐，好意心领了。”
小志并没有去拿筹码，而是连同上一次的蓝色筹码，一块放在桌子上推了回去。 “小弟你什么意思？嫌少？！”
“不是的，我觉得帮大家发牌，这种事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钱……” “而是我也不知道发出去的是什么牌，输赢各凭运气，和我没有关系。”
小志这番话，潜台词是赢了不管他的事，输了也与他无关！ 谁输谁赢小志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不要得罪任何一个人！ 突然肥佬一拍桌子，肥厚的手就像一块面包。 “肥佬，你抽烟烫着手了？”
“阿莱，你该不会是从哪里找了一个小赤佬，给我和马先生上眼药吧？”
“不然怎么他发牌，你就赢个没完？”
一听这话小志心说，幸亏刚才没收小费，要不然就引火烧身了！ “喂肥佬，话不能这么说吧？今晚是马先生陪着来玩的，基本相当于是来送盲注的。”
“如果我要搞你，早就搞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阿莱，我信得过马先生，但我信不过你！”
“肥佬！你特么要不想玩就直说，自己手气差你怪谁？”
阿莱猛然站起来，双手拍桌子，瞪圆了眼睛！ “好男不跟女斗，我才懒得跟你计较。”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也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阿莱和肥佬在牌桌上针锋相对，你来我往，火药味十足！ 马先生笑眯眯的喝着茶，一副置身事外不闻不问的样子，好像也早已经见怪不怪。 马先生看似和肥佬不是一类人，但搞不好他们就是一类人！ “阿莱，如果这小子没问题，那我肯定愿赌服输！过来跑局！”
说完肥佬转身挥手，于此同时阿莱也招手，两个看局的人上前一步。 小志低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竖起耳朵偷听。 “老板，看过了，这小子没问题。”
“阿莱姐，没有手法，一切正常。”
在双方各自看局高手表态后，小志松了口气，心说幸亏早有防备！ “哈哈哈，我看不是他没有手法，而是他压根就不会呀！”
“我就喜欢这样的局，以后咱们就不用荷官发牌，省的麻烦。”
阿莱这话明着暗着是在挤兑马先生，如果没有怀疑，那就不会换荷官了。 “咳咳，让明宇陪你们玩一会，我失陪一下，多赢点。”
说完马先生站起身，旁边立刻上来一个年轻的美女搀扶。 一头飘逸的长发，五官精致，看年龄和马明宇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