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宇挨了一脚,身体侧滚半圈,从掩面向下变成了仰脸朝上。 直到此时,女人才发现,倒下的男人竟然没瞎,两只眼睛依旧炯炯有神,璀璨而又明亮。 并且,他正以一种欣赏艺术的眼光来回打量着,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而这个角度又非常之巧妙,正好可以把某个私密部位看得一清二楚,不用细说,懂的都懂。 居高临下的女人顿时脸色一变,又惊又怒,又羞又急,慌忙以手遮掩的同时,又是一脚踢出去。 这一脚不同于上一脚,不但快,而且狠,一旦中了,人就没了。 夜星宇不可能把自己的脑袋让别人当成球来踢,他一见女人起脚,便紧跟出手,一把扣住女人的脚踝,随后翻滚起身,顺势往前一拽。 其实,以女人的身手,她本来可以躲开,无奈她心急如焚,乱了方寸,以致于不小心中了夜星宇的“抓脚龙爪手”。 光滑的玉足被五指牢牢钳制,再受到大力拽动,女人身不由己地往前倾倒,两腿前后分开来了个大劈叉,最终摆出个一字马的造型。 但是,这不代表女人失去了抵抗,她双手微抬,并曲指一弹,空气中忽然多了两根细小的牛毛针,一上一下,分别射向夜星宇的咽喉和丹田。 这女人明明身无寸缕,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掏出来的两根针,竟然当作暗器来使用。 换作是其他人,大意之下很可能就中招了,因为针类暗器十分细小,非但看不清楚,还不带一丝风声,用于偷袭,最是难防。 偏巧夜星宇的神魂无比强大,亦使其感知能力冠绝天下,只要他留了心,便不怕任何偷袭。 先前他就猜到,这女人不仅身法高超,还是个暗器高手,于是便刻意提防。 果不其然,此女故技重施,又以飞针偷袭。 针由金属制成,但它太小了,质量便很轻,没什么杀伤力,除非是刺在人身要害或者重要穴位,才有制敌效果。 而咽喉和丹田都属于要害,夜星宇大意不得,刚用神魂力捕捉到飞针轨迹,便将身子一扭,脑袋一偏,如同橡皮人一般,摆出一个诡异的S形,恰好避过一上一下两枚飞针。 紧接着,他纵前一扑,瞬间将女人压倒在地。 胸贴胸,腿压腿,同时以双手牢牢按住对方的两只手腕,不让她再搞小动作。 这个姿势,夜星宇可太熟悉了,脑子里都不用思考,仅凭一种本能直觉,就知道该怎么把对方变成小绵羊。 虽然近在咫尺,女人却看不到男人的脸,因为有头套遮住,她只能瞧见一双眼睛,深邃如夜空,闪亮似星辰。 但夜星宇不一样,他能完完整整地欣赏女人的漂亮五官,并且是超近距离,可以看清所有细节。 最有特色的,应属那一双尾角上挑的丹凤眼,细而长,冷而媚,还带着一股凛冽杀气。 当然,杀气之流露肯定源自于内心,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心里想什么,眼神有体现。 所以,夜星宇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毫不退让地跟女人对视着,眼神交锋,互不眨眼。 女人忽然张口,不是为了喊叫,竟然又从嘴里吐出一根细小的银针,直奔夜星宇面门。 近在咫尺,防不胜防,夜星宇根本来不及躲,只能同样张口,隔着一层布料,用牙咬住飞来的银针,恰到好处地化解偷袭。 然而,针尖淬有剧毒,虽然没有刺破皮,却跟唾液混在一起,立时在口腔中产生一种古怪味道。 幸好夜星宇百毒不侵,唯有神经毒素能将其暂时麻痹,但也不致命。 而针上的剧毒应该是跟血液产生作用,只跟唾液融合则效用大减,根本对夜星宇毫无威胁。 夜星宇立马吐掉带毒的银针,生怕那女人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便不再客气,对准她的脑袋瓜子狠狠来一记头锤攻击。 “咚”的一声闷响,女人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她果然没有练过铁头功,也没有罡气护体,自然承受不住头锤重击。 虽然夜星宇的做法有些粗暴,但很有效,一下就解决了问题。 再用神魂力稍作试探,确定对方是真的晕厥,没有装死,夜星宇才揉了揉脑门,慢慢从地上站起。 他把女人扔到床上,捡起忍刀便往外走。 可刚到门边,他又转了回来,用手扯过床上的绣被,盖在女人的赤果娇躯上,遮得严严实实,只留脑袋在外。 帮忙遮下羞,不过举手之劳,彼此之间又没有生死大仇,就没必要把事做绝。 如果一走了之,任由她赤身露体,好像有些不地道,多多少少要给点尊重吧? 更何况,欣赏艺术这种事情,自己饱眼福就行了,没必要便宜别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夜星宇很人道地帮忙盖了被子,还顺便带上了卧室房门,然后才走到楼下,提起那口金属箱子,如幽灵一般遁入夜幕,转眼消失不见。 …… 赶回林家老宅,已近凌晨六点,但冬夜漫长,天还未亮,方便夜星宇翻墙入户。 就连戒备森严的皇宫,他都能无声无息地悄然潜入,更别说只有一个阿杰值守的林家老宅。 东边后院除了主屋以外,还有四间客房,其中之一便是夜星宇的暂居之所。 当初雅薇刚来林家,夜星宇便被林善雅撵到客房去睡,把主卧让给她们两姐妹。 从离城回来以后,夜星宇才发现,雅薇已经搬到了侯小妹隔壁,原本住那屋的江旭则被赶回江家,而对面那一间躺着昏迷不醒的宫铃。 也就是说,其他三间房住的全是女人,除了侯小妹和雅薇,还有留下来养伤的宫铃。 宫铃受到奴役神通的影响,绝对不会背叛主人,倒是可以完全放心。 至于飞鸟,她虽与红莲关系要好,但对罗修只有敬畏之心,并无特别感情,其忠诚度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验证。 更何况,她有一根大宝贝,不能算是纯粹的女人,也不方便留在女眷聚居的后院,所以就在西边前院给她安排了一个小房间,待她伤好之后,可以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