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一声,病房门被即墨琼摔的直响,可见她的怒火。然而即墨奚并没有任何表示,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即墨琼气的在走廊上怒骂,“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连柔柔半分都比不上,我怎么会生出这种东西,就是生块叉烧也好过生出这么个孽障。”
比起季柔,即墨奚就是榆木脑袋,不仅不贴心还只会惹自己生气。真是造孽。嗡嗡嗡——这时即墨琼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后,面上的怒气瞬间收敛。“喂,柔柔。”
“妈,姐姐情况怎么样,你见到她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季柔温婉关怀的声音。即墨琼立马忍不住跟她抱怨,“见到了,接到医院电话我就赶来了,结果这死丫头不仅不领情,还跟我发脾气。又不是我叫她做出这种蠢事的,跟我发的哪门子脾气,真是气死我了,柔柔你何必这么好心,即墨奚根本不值得。”
季柔听完,低低叹息一声,“不管怎么说是我亏欠她,做出补偿也是应该的,妈您别生气,过两天我亲自去探望她,会将事情说清楚的。”
即墨琼抿唇,她知道季柔向来有主意,便也没多说什么。即墨奚如果有季柔一半贴心,她都该烧高香了。*病房。即墨琼走后病房终于清静下来,即墨奚闭上眼,脑海中的记忆不断交替。她重生在三百年前的蓝星,这个时代没有丧尸,也没有异能者。她曾也是人,但生前的记忆只停留在父母那声撕心裂肺的:沓沓——成为丧尸后,她的外形是丧尸,却诡异的保留着人类思维,能听懂看懂他们的一切,却无法开口说话。即墨奚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丧尸,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重生。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胡乱射击,用异能杀她。困意来袭,即墨奚渐渐睡了过去,后半夜却被伤口疼醒。又疼又痒,那种滋味难受极了。即墨奚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这时她忽然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是一种很稀薄的浅绿色荧光,从毛孔一下钻入身体,那瞬间感觉浑身舒畅。暖洋洋的,就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原本火辣辣的伤口舒缓许多,而四周有越来越多的绿光涌入,即墨奚不清楚什么情况,却能感觉到‘它’没恶意。自然而然便接受它的洗礼。两小时后。即墨奚的伤口完全不疼了,身上的力气都恢复不少。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洗手间将上衣脱掉,转头去看后背的伤势。只见之前还血淋淋的背脊好了许多,虽不至于结痂那么快,但伤口已经有愈合的倾向。这么神奇?即墨奚眼里露出一抹惊讶,没想明白那些东西是什么。但她懒得思考,伤口不疼便继续睡觉。*转眼过去三天。即墨琼自那天被她气走后再没来过,即墨奚也不在意。走廊上,一对男女相携而来,出众的样貌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女子穿着修身的一字肩连衣裙,面若桃花,柔美动人,像一朵出水芙蓉。气质,样貌都是一等一的,纤细皓白的手腕戴着百达丽腕表,彰显出优越的家境。而她身旁的男子更叫人惊叹,一米八几的个子,穿着黑衬衫,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泄露的强大气场让人不敢直视。男俊女美,十分登对。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季柔。“司大哥。”
季柔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男人说,“就到这吧,我自己进去探望姐姐。”
司晟蹙眉,语气充满不赞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我陪你一道去吧。”
季柔挽住他胳膊,语气温温柔柔的,“我有些话想跟姐姐说,司大哥你就在这等一会,就十分钟可以吗?我保证很快就出来。”
她都这么说了,司晟哪能拒绝,手指点了点腕表,“说好的十分钟,可别超时。”
“不会的。”
季柔朝他笑了笑,快步朝着即墨奚的病房走去。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下一刻季柔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即墨奚。“姐姐。”
即墨奚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扯了下棉被盖在身上慢慢躺下去。那架势似乎并不想跟她说话。季柔也不生气,将买来的补品放到桌上,走过去说,“我来看看你,身体还好吗?”
即墨奚没吭声,好像没听见。季柔叹口气,盯着她的后脑勺说,“即墨奚对不起,我不知道爸爸会下手那么重,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她站的笔直,眼里闪过一抹愧疚,语气倒是无比坦荡,“这十几年的错位人生不是你的错,我不怨你,但你总归享受了属于我的一切。那是我的爸妈,他们疼爱的本该是我,冤枉你是我不对,但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很抱歉,但我知道伤害已经造成,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这里有一百万,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即墨奚仍旧没反应,季柔继续说,“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或者需要用钱,你都可以来找我。”
终归是她伤害了即墨奚,希望自此后她们之间可以两清,自己也不再欠她什么。季柔说完将银行卡放到桌上,“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好好保重。”
“站住。”
她刚迈开腿,就听到即墨奚的声音,下意识停住脚步,转过身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自始至终,季柔都表现的端庄大气,脸上未有半分慌乱,从容自若。即墨奚看着她,黝黑的瞳仁闪过一缕鄙视。下一秒,毫不客气一把掐住她脖子,面无表情开口,“我,掐死你,给你,一百万。”
她说话磕绊,语句停顿的很怪异,可话里的意思却很清楚。那是在赤果果鄙视季柔的行为。“咳咳……你,你放开我……”季柔被掐的呼吸困难,止不住挣扎,却根本没用。即墨奚体型偏瘦,可这会力气却很大,掐着她脖子的手像是铁钳般,牢牢锁住脆弱的咽喉。渐渐的,季柔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张脸都憋的发青,“放……放开我,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