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一道道上菜的中餐。“小天，这个主意谁想的？”
“我！”
谈小天应答。“这个未免……”张秘书只说了一半话。谈小天举杯和他碰了一下，“您是不是想说我崇洋媚外？”
“哪有那么严重？”
张秘书连连摆手。谈小天放下筷子，“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把天食开遍世界，让西方人见识一下真正的中餐，在他们心里树立起中华美食高大上的形象。不过想要达到这个目标，就要采用他们熟悉的规则，让他们认可……”谈小天侃侃而谈，大讲天食的目标，甚至引申到文化输出这个话题上了，足足说了七八分钟，张秘书的脸色好看多了。“看来是我想多了，小天胸有丘壑，我自叹不如，敬你一杯当做赔罪。”
几道菜吃完撤下，不知不觉中，茅台也快见底了。张秘书用餐巾擦了擦嘴，谈小天知道，要说正事了。“小天，我听人说，你和几个IT的企业家最近在搞什么芯片联盟，有没有这回事？”
果然是为这个而来的，谈小天心中了然，坦然承认，“是，不过这件事还在酝酿中。”
“你怎么想起来搞这个了？”
张秘书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谈小天沉吟一下，“和稀土一样，都是不想受制于人。”
容子民对这方面不太懂，但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顿时变得肃然起来。张秘书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目光炯炯盯着谈小天，“这个事，有把握吗？和稀土比，难度大吗？”
谈小天摇头，“没有把握，芯片的难度要远超稀土。”
“那你还这么热衷这件事，企业家也会做没把握的事？”
谈小天举起酒杯，浅浅的饮了一口，“年纪大了，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做点实际的事情，稀土、石墨烯、天食，还有芯片，不求结果吧，只求不留遗憾。”
“这些事为谁做？”
张秘书追问了一句。“我要说为国家民族，你们会不会笑我矫情？”
谈小天反问。张秘书肃然而立，抓过酒瓶，亲手为谈小天斟满酒杯，“刚才我说了谎话，这瓶酒不是我的，是领导托我带给二位的，他说了，咱们华夏有这样心系社稷的企业家，当得起这瓶酒。”
谈小天和容子民闻言惊起。张秘书不可能开玩笑，那就是说，这瓶酒是……谈小天后悔了，早知道不喝好了，留着可以镇宅啊！“小天，其实国家一直也很关注芯片这块，只是西方在这方面对我们的封锁太严重了，我们的进度太缓慢了。”
谈小天心想，现在其实还好，再过七八年你再看看，那时才叫真正的严防死守。“所以，我想问问你，你们这个联盟真的成立了，会在哪方面下功夫，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张秘书的眼中闪着殷切的光，这才是他召见谈小天的真正目的。“说实话，我也没有方向。”
谈小天一张嘴就让人失望。不过容子民和张秘书都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肯定还有后话。“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在专业方面我就是一个白丁。之所以我要成立联盟，就是要集思广益，一个人或许做不了什么，但一群人呢？”
谈小天腰板拔的笔直，“资本的力量是极其恐怖的，只要砸钱下去，就会有最优秀的人才为你想办法，最强大的资源为你所用，我就不信，把整个中国互联网界的精英集合在一起，我们就攻不下芯片这座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