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柔俏皮的吹在脸上,鹿稚欢摇下车窗软绵绵的趴在上面,惬意的眯着眼睛,享受着格外的舒服。此刻已经是晚上八点,她五点去找年鹰尧,两个人在休息室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这才朝着家的方向赶去。她记不清年鹰尧究竟要了她几次,然后又怎么浑身无力被年鹰尧扛到了车上。虽然说走的是VIP通道,几乎没有外人撞见,但在交车的时候她看到Leo的窃笑,身为一个非常敬业的演员鹿稚欢表示很是羞耻。“累了?”
开着车的年鹰尧满脸温柔的看向趴在那里像只小猫的鹿稚欢,声音宠溺。鹿稚欢的胡思乱想戛然而止,她别过脑袋,小脸一副无辜又委屈的表情。“你不要这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不然我都不能确定我们今晚能不能回家。”
年鹰尧的眸色瞬间变得暗沉,满是磁性的声音带着邪恶的警告。鹿稚欢吓得立马坐直身体,双手防备的交叉在胸前,目光警惕的看着年鹰尧粉唇不满的嘟起。“信不信我揍你?”
小女人带着娇嗔的一句霸气话语。顿时让年鹰尧这头种马身体里的欲望瞬间败退,他轻轻的皱了皱眉,他可不想承认上次输在鹿稚欢手里的事情。“老婆,你最近有点不温柔了。”
年鹰尧轻轻咳嗽了一声,语带提醒说道。“哦?看来你对我有意见了。”
鹿稚欢将拳头捏紧,在年鹰尧的面前晃了晃,声音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老婆怎么可能不温柔呢?又美又柔又软,特别是身体。”
年鹰尧帅气的挑了挑眉,话锋快速一转,最后一句话故意压低声音,嘴角溢出坏笑。“哼,我老公是我的手下败将。”
鹿稚欢选择无视年鹰尧的无耻,她得意洋洋的笑着,想着上次在泰拳室把年鹰尧揍得落花流水的样子,她就暗爽不已。虽然最后她还是被年鹰尧狠狠压了好几次,但是鹿稚欢绝对不承认这场“战斗”最后的结果。年鹰尧就是打不过她!看着鹿稚欢像个孩子一样耍赖着,年鹰尧无所谓的笑了笑,倒觉得她娇俏可爱。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打闹着,外面夜色越来越迷人,很快便看到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年宅……医院,普通病房。林语恩胸口的枪伤已经在愈合状态,她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漂亮的脸上满是阴郁。这几天年鹰尧没有看探望过她一次,只是每次派来手下的人表示慰问。这个男人无情起来真是可怕,她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都没有赢来他的怜惜。看来她真的低估了年鹰尧对鹿稚欢的迷恋,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她林语恩比鹿稚欢,处处都赢。却始终换不来心爱男人仅仅目光逗留。此时,几近深夜,正在林语恩满心思绪的时候,门外猛地传来一阵敲门声。当即打断了林语恩的思绪,她缓缓撑起身体,这么晚了应该是医生来查房,她猜测着。“请进。”
想着,她放下了与生俱来的警惕,重新的躺了下来。门打开,进来的人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林语恩瞬间大惊,还没有等她按下床边的警报铃,那男人矫健的身体迅速的来到她的床上,非常及时将林语恩挟制住。他一只手捂住林语恩的嘴巴,随后另外一只手摘下鸭舌帽和墨镜,对着床上的女人露出了灿然的笑容。“林小姐,久仰大名,终于见到你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古洛。看到是古洛,林语恩原本惊恐的眸色不明所以的稍稍消退下去,她看着他,眼底开始弥漫着笑意。古洛饶有兴味的看着的林语恩,这才缓缓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古洛先生真是粗鲁,你可是巨星,来探望我是我的荣幸,何必这样呢?”
林语恩的聪明的,面对古洛的到来,她显得丝毫不慌张,反而满脸探究的趣味。她早就听闻有关于这个天才男人的事迹,若不是性格上的缺陷,他毫无疑问会是一个完美的男人。特别他跟莫西莱之间的关系,以及手上沾染的那些嗜血。每一件事情,都让林语恩非常感兴趣。某种程度上,她跟古洛非常的相似。他们同样的聪明,嗜血,不择手段。如此鲜明着,又可爱着。“林小姐让人惊讶,面对我这种闯入者竟能表现的这么淡然,让我佩服呢。”
古洛那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是狐狸似的打量着林语恩,言辞中不失对她的赞赏。“毕竟这里是医院,我想古洛先生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探望我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一定会是很有趣的事情要告诉我吧。”
林语恩笑得妖冶,在她的字典里从没有惧怕这个词语。她当然不担心古洛就算对她不利,也不会选择在医院动手。“告诉我,Baby是你杀的?”
前一秒笑如春风的男人在下一秒骤然转变,古洛猛地伸手一把掐住了林语恩的脖项。即使他如此欣赏着眼前的这个聪明女人,但是Baby的仇他不会不管。果然还是为了Baby而来。林语恩其实心里是有预料的。“没人杀她,莫西莱是自杀的。”
即使古洛此时的手收的越来越紧,林语恩所表现的淡定依旧滴水不漏。她高高的扬起头,胸口的枪伤开始疼痛,嘴角却弥漫出一抹冷笑,目光嗜血的迎向古洛有些凶狠的眸色。“自杀?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种屁话,我已经知道了,她之前都在为你做事,你最好不要隐瞒我,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下去陪陪我的姐姐。”
古洛看上去没有什么耐心,Baby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即使他是一个多么无情又冷血的人,但也改变不了这么多年他跟Baby相互扶持和鼓励的亲情。她是唯一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从来不会欺骗和背叛自己的姐姐。“你不相信?不如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或许你就会相信了呢。”
林语恩说话越来越困难,但是眼底始终迸发着火一般灼烈的光。女人唇角坏坏的弯下,似乎要准备说出什么惊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