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MG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霍琛和年鹰尧相对的坐着,Leo站在一旁,花子站在中间。桌子上放着一叠资料,几张散落的照片。“这一年来莫西莱作为穆昊的女人,跟他走的最近。你不在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变数很多。”
霍琛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脸色严肃声音暗沉的说道。“还没有查出穆昊是谁杀的?”
年鹰尧并没有回应霍琛这句话,他双手合十抵在桌子上,深棕色的眼眸扫向花子。“穆昊在H城,只跟林语恩、莫西莱有联系,其他人都没有矛盾,但是据我们的调查,近来莫西莱跟穆昊的关系并不好,并且莫西莱的一根小拇指没有了,怀疑是跟穆昊相处中被他家暴。”
花子思路清晰的将查到的一切报告给年鹰尧。“‘H城之光’当天,莫西莱并不在场,所以不会是她。”
很快,她又继续补充道。“古洛呢?”
年鹰尧突然问道,低沉的声音不动声色。“他有受邀,并且到场时间很迟。”
花子微微颔首,悦耳的声音非常清脆的响起。“嗯,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忙吧。”
年鹰尧原本微蹙的眉头倏地舒展开来,随后他对Leo和花子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应道,转身便离开。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顿时只剩下年鹰尧和霍琛两个人。“阿尧,莫西莱跟古洛之间有什么关系?”
聪明如霍琛,很快便察觉这其中的端倪。他还不知道莫西莱跟古洛的姐弟关系,一头雾水的看向年鹰尧。“古洛跟Baby,是亲生姐弟关系。上次我探欢欢的班撞见过Baby,她的小拇指确实断掉了。”
年鹰尧神情讳莫如深,声音很平缓的说着。“什么?他们竟然是这种关系?”
霍琛大惊,很明显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是的,这么多年他们能够隐藏得这么好,也是不容易。”
年鹰尧挑眉,聪明如他此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你觉得是古洛做的?他是个明星,他敢这么大胆的杀人吗?”
霍琛对此表示有些怀疑,按照穆昊死亡的那种杀人手法,狠绝毒辣,根本不是一个明星能够做的。反而像是个专业的杀手。“只能说这个男人,远远超乎了任何的想象。”
年鹰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倏地从座位上站起,随后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缓步朝着落地窗的位置走去。“太不可思议了!”
霍琛细思极恐,这些事情像是突然爆发一样。穆昊的死毫无疑问只是一个开始。“阿尧,那么你到底在担心着什么呢?”
霍琛蹙眉,他了解年鹰尧,他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叶歆冉这个女人你了解吗?”
年鹰尧没有直接回答霍琛的问题,他目光放在窗外尽收眼底的美景,声音依旧缓慢。“叶歆冉?不就是四年前在剧组意外身亡的女明星?怎么突然问起了她?”
霍琛更加迷惑了,所有的事情像是迷雾一样,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方向。“之前不是已经证实,是有人刻意在剧组的道具上做了手脚,才导致她死亡的。”
年鹰尧继续说道,他之所以会关注叶歆冉这个女人,是因为鹿稚欢在睡梦中不止一次说过这个名字。“柯岚伊?可是她也畏罪自杀了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琛站起,高大的身体走向年鹰尧,年鹰尧所说的一切究竟又有什么联系呢?“目前还没有头绪,但是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想叶歆冉和穆昊的死都没有那么简单。我没有弄清的是,站在这一切事情背后的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年鹰尧微微侧身,眸光暗沉幽深,薄唇一张一合,俊魅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他竟然是在担心着鹿稚欢。莫名的隐约感觉这些事情和鹿稚欢有些联系,但是她背景单纯甚至都不认识有的人,可是他为何会如此的惴惴不安呢?剧组,最后一场戏,《爱就在一起》拍完这场戏就彻底杀青了。最后一场戏有着Baby的客套,所有演员都在准备着。化妆间里,Baby和鹿稚欢坐在一排,化妆师动作娴熟的在她们脸上涂抹着,她们彼此两个人并没有说话。Baby透着对面的镜子看着双眸微阖的鹿稚欢,她似乎在小憩,她下意识端起了化妆台上的那杯早已经准备好的“水”。在林语恩的帮助下,她早已经将原本喝得水换成了无色无味的硫酸。只要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便会彻底毁掉眼前的这个碍眼的女人。“欢欢,你看看眼部的妆容需不需要加重?”
此时,鹿稚欢的化妆师声音温柔的询问着鹿稚欢的意见。“不需要了,就这样挺好的。怎样的妆容都听你的。”
鹿稚欢抬眼对着化妆师俏皮的笑着,这位化妆师叫Amy,曾经是柯岚伊的化妆师,在被柯岚伊有次恶意辱骂之后被鹿稚欢救下,从此便是她的御用化妆师了。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友好,这位化妆师的技术很好,但是她向来只给鹿稚欢化,圈内很多明星出高价挖她,都被她拒绝。这个时候,Baby对着自己的助理使了使眼色,这个助理是新来的,也是林语恩安排进来的人。那位助理很快了然,她飞快得走到Baby面前,替她端起梳妆台上的那杯水。“Baby姐,你渴了吧,喝点水吧?”
那位助理动作非常迅速,她端着手里的那杯“水”却刻意绕着Baby一圈,就在距离鹿稚欢最近的时候,她哎呀的叫出一声,紧接着脚底一软,身体直直朝前倾去,同时的杯子中的“水”亦朝着鹿稚欢的脸准备的倒去。说时迟那时快,Amy眼疾手快一下子挡在鹿稚欢前面,她条件反射的用身体护住鹿稚欢,紧紧抱住了她。那杯水顿时完完全全都落入在Amy的背后,硫酸瞬间穿透她单薄的衣服,染上她的肌肤。滋的一声,Amy疼得脑袋往后仰去,嘴里条件反射的发出惊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