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年白了她一眼，“你应该多点信心，再说了，商人最会防患于未然，将威胁扼杀于摇篮中，只有胎死腹中他们才会安心。”
“你也形容得太血腥了，有这么可怕吗。”
“你不信等着看，今天他们没捞着好处，怕是不会善罢干休，但也不用怕他们，兵来将挡就是。”
“对，不是有你在吗，有什么好怕的。”
那人忽然就笑开了，“这么依赖我？”
“我的意思是对付坏人你自有一套。毕竟跟你比起来他们只是大巫见小巫，不值得一谈。”
她只是随便说说，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没想到对面的人认真了，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一张严肃的脸，“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做的事。”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恨得不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我乱说话，你别当真。我还有事。”
说着要走的。被他一句话拉住了脚步，“时常我也在想，你说当年要是我没干那件蠢事，我们之间现在会怎么样呢？”
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紧接着又响起他试探似的声音，“我们之间会不会是另一种关系？”
这几年虽然超一半以上的时间他们都在一起，但这个话题，从来没有谈及过，也没法去计较是因为不想谈，还是因为时间都花在了工作，所以没有时间谈，这几年，那些旧记忆统统被他们堆在那里，化成一摊烂泥。然而今天他亲手将这摊烂泥挖了出来，非要来个刨根问底。“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把它挖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莫菲是十万个不愿意谈起。“好，过去的你不想谈，就算了，那现在呢？我们算什么？”
“现在，现在我们是合伙人啊。”
“合伙人？”
“是啊，以营利为目的，共同经营话剧社的合伙人。”
蒋经年头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好有人进来了，这个话题便无疾而终。进来的是麦小然，看到他们这画面愣了一下，一时里没说话，莫菲问道：“怎么了吗？”
麦小然看了一眼对面的蒋经年才收回目光，说道：“菲姐，我明天想请一天假。”
“怎么了吗？”
“没什么，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天。”
“哪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莫菲立马就紧张了起来。麦小然默默退了一步，“没，没，就是感觉有点头疼。休息一天就好了。”
“行，那你明天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说。”
麦小然请到了假就走了。回过头来蒋经年望着麦小然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么多年也足够她了解他了，“怎么了？”
“你不觉得麦小然最近有些异常吗？”
“哪里异常？”
那人白了她一眼，“有些时候你还真是迟钝得够可以。”
说完就走了，一脸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她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点迟钝，也因此导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从那天开始她留了个心神，最先注意到是麦小然开始常常不见身影。她才问了一句，“麦小然最近怎么都走得这么早？”
大树回答了她的提问，“菲姐，你不知道吗？“”知道什么？”
“麦小然谈恋爱了，每天忙着跟男朋友花前月下呢，哪有这么时间浪费在排练上。”
“她交男朋友了？”
不怪莫菲这么惊讶，这么多年来麦小然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她的印象里麦小然还是那个长不大只会追星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