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蔡子星就不是了，从外头买水回来一看到梁小健在，黑着一张脸，问：“这小屁孩怎么来了。不知道我们不想跟他玩吗。”
以前他们一块玩过，那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这么有攻击性。“他过来找我们玩。”
莫菲帮口。“谁要跟他玩，他哥是坏人，他也是坏人。”
蔡子星很激动，甚至动手推了一把梁小健。孩子没站稳，一下子跌倒了，放声大哭，“小健不是坏人，我哥也不是坏人。”
那样子委屈极了。蔡子星也不会让步就是了，扯着小嗓子，“你们就是坏人，你哥是大坏蛋，就是他把我们话剧社都弄没了，你哥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孩子听不得别人说他跟他哥坏，哭惨了，“不是坏人，我们不是坏人。”
“是，你们就是！坏人，坏人！”
这两孩子吵得厉害，谁也不让谁。莫菲有些头疼，最后喝住了蔡子星，“好了，你别说了。”
接着腰下身去哄坐在地上哭的那个。“不哭不哭，她是乱说的，我们不哭，姐姐知道你们不是坏人。”
“真的吗？”
孩子两眼泪汪汪地望着她。这样的小天使她怎么忍心摧毁，“真的姐姐知道，你们不是坏人，好了，不哭了啊。”
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哄好了。蔡子星因为被她说了一通，一脸不服气地站在一边，还要来插一嘴，“爱哭包，就知道哭。”
孩子不管，擦着红眼睛，“子星姐姐坏。”
哭够了还要来控诉。“我坏也比你这个爱哭鬼好，略略略。”
边说边朝人家吐舌头。梁小健反而笑开了，“子星姐姐好丑。”
“丑，你敢说我丑。”
蔡子星边说边挽起了袖子，要去挠人家的痒。梁小健被她挠得咯咯笑，唉，怎么感觉她开了个幼稚园似的。但是孩子究竟是孩子，吵了一架，很快要和好了，玩到一块去。七点左右工作结束，收工了，蔡子星他们也已经回去了，只是接送梁小健的司机不知道哪去了。问他谁来接他。孩子懵得很，说不知道。没办法只能陪着他等。临近八点才有人来把梁小健接回去。只是没想到来的人是蒋经年。蒋经年是自己开车的来的。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跟孩子一块坐在一条长椅子上，那场景太熟悉，跟以前一个样，好像她还是以前那个她，还是那个会等着他的她，以致他一时晕了头，进来了，直勾勾地望着她，直到她不满地望了过来，他才收回了视线。那男人进来后就直直看着她，让她颇是不舒服，她望过去后，他才收回视线，接着打量起这办公室来，不知道是气味，还是环境不讨他喜欢，貌似皱了下眉毛。接着说了一句，“就租这？”
听着好像很不满意，只是这是她的事，与他何干。莫菲没理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孩子，“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孩子走近男人身边，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角，看来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增进了不少。孩子有人接了，她也就着手关灯收尾了。那一大一小站在门边还没走，像在等她。并不想跟那男人一起，所以她故意放慢了动作，只是关灯关门的活就那么多，再慢也有完的时候。关好门，一前一后地下楼去，男人跟孩子走在前头，她一个人走在后头。到了楼下，男人让孩子先上车，看样子是有话要跟她说。孩子也很听话，乖乖地先自己上了车。“你想说什么？”
莫菲打开天窗说亮话。“让我帮你。”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只是她觉得好笑。“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边不回答。“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欠了我，良心不安，所以想要补偿我？”
那人默不吭声，“原来你也会良心不安吗？我还没以为你们商人没有良心这种东西呢。那为什么当初给我挖陷阱的时候，你的良心怎么就不见了呢。”
莫菲嘲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