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彻彻底底是我的人了。米宝,难道你内心深处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她无法回答。双腿盘在沙发上,小学生一般抱着自己的膝盖,也在扪心自问:我这么担心霍氏集团的前景,真是因为这个“米主席”的缘故?除了自身的利益攸关,到底还有什么别的东西?霍海天忽然凑近来。她呼吸到他身上那股灼热的气息,“你干嘛?”
“米宝,你不是一再问我可以做点什么吗?那我告诉你,你的任务来了……”“什么任务?”
“你乖乖侍寝,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然后,尽快给我生个孩子,这样,你便是首屈一指的大功臣了……”“滚远点。”
“切,你不是说了要做事的吗?出尔反尔小人哉。”
“要做也不是这些事情……”“除了这些,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急忙推开他:“别胡扯了。你再不去努力工作,等霍氏集团真的破产了,就算生了孩子,你也养不起。”
“哈哈哈,米宝,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那你也太小看我霍海天了,再怎么着,养几个孩子也是没问题的……”“那不好说,你要知道,现在贵族幼儿园,一个月的学费都是三万起价了。”
他满不在乎:“别说一个月三万,就是三十万,三百万,我也养得起。只要你生。米宝,赶紧生……”不说还好,这一说,整个人就着火了,一伸手抱住她:“老婆,我们赶紧造人吧……”她急忙推开他:“别发疯了……”“老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每天这样折磨我,也不是办法呀。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又是当打之年,家里明明有个老婆,可却只能干巴巴地看着,这可不行啊……”她没好气:“没人要你禁欲。”
他干脆合身躺在她的床上,不走了。“米宝,今晚开始,我就睡这间屋子了。我可受不了长期分房的日子,没有夫妻是这样的,分房而居,只能是感情不好的表现……”“难道我俩什么时候感情好过吗?”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古人说得好,日久生情……嘿嘿,要是不日,怎么可能有感情?”
米宝满面通红:“霍海天,你又想胡来?”
他一本正经:“对自己的老婆,怎么可以说是胡来呢?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国许多离婚案例都表明,夫妻之间最大的裂痕,就在于夫妻生活不协调。一个男人,睡自己的老婆不叫下作,睡别人的老婆才叫下作,你说对吧……”他反手再次抱住她,“老婆,说真的,你没发现吗?但凡恩爱夫妻,那啥方面一定是非常协调的。这么说吧,只要哪方面协调,夫妻感情百分百好;可是,感情要不好的夫妻,哪方面百分百不协调……”“喂,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婚姻研究问题专家?”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这你都不知道?用大脚趾头想想嘛。那些怨妇埋怨老公的第一条不常常是夜不归家,很久没有夫妻生活吗?这便是出轨的明证呀。哪有妻子整天抱怨丈夫夫妻生活过得太多的?”
那个啥,米宝也认为这话很有点儿道理。可是,此时,根本不是讨论婚姻问题的时候。她可不想在这时候怀上一个拖油瓶,那样,岂不是注定了一辈子无休无止的和霍海天耗下去?在没彻底做出决定之前,她可不想做一个不责任的妈妈。“米宝……我们像别的夫妻那样,正常生活好不好?”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我们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没同房……现在起,我们得天天同房,这样,你也可以放心,因为我根本就没机会去出去偷食什么的……你看,是不是两全其美?”
“谁管你偷食不偷食?再说,别看你现在说得好听,没准两三个月腻烦了,又开始找别的借口夜不归宿。哪个男人最初不是这样?到最后,哪个男人对妻子忠诚一辈子了?”
“嘿,那你就要不停地提高自己的修养和审美,想方设法,让我对你永远保持新鲜的感觉呗……”“滚,那岂不是累死人?”
“你试都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会累?”
米宝不屑一顾:“那些明星够保持美貌够新鲜了吧?可是,她们中离婚的也比比皆是。喜新厌旧,自来就是男人的本性,你怎么变化都没用。”
“喂,没你这么夹枪带棒的。米宝,你可不能因噎废食。每天都有人车祸,难道你就不出门了?”
米宝连拉带扯:“别胡说了,这么晚了,你该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他连连呵欠:“别拉我,困死了。好了,我什么坏事都不干,我就在这里睡一下。”
开玩笑,让一头狼睡在羊圈里,这岂不是引火烧身?可是,米宝再去拉他时,发现他已经扯起鼻鼾了。是真睡着了,绝不是装的。睡梦中,他的神情极其疲惫,那是连续熬夜的结果,纵然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也因此,连欲望都被冻结了。她停手,没有继续下去,只是拉了被子,轻轻替他盖上。早上,霍海天醒来。身边,摸到一个柔软的人儿。床很大,她睡在最里面,蜷缩成一团,就像一只虾子似的,仿佛要尽力跟他划清界限,但是,又懒得抗争,所以,只是尽力避开而已。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从头到脚,盖得很严实。那是她亲手照顾的。旁边衣架上,还有早已挂好的整齐干净的衣服,搭配衬衣的领带,干净的袜子、N衣什么的……很显然,是她昨晚加班找出来的。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是这样。他的一应换洗衣服,甚至饭菜,都出自于她的安排。纵然她给不了他什么商业机密了,可是,她也没有在这里白白混饭——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她也基本尽到了。他无声地,笑起来。多好。慢慢地,这女人是真心有几分为人妻子的样子了。连续几天,霍氏集团的股票起起伏伏,就在所有人都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独资公司的股票忽然雪崩,连续两个跌停盘。与此同时,霍氏集团被掩盖已久的财务问题忽然浮出水面,其中,牵涉到大规模的假账、商业贿赂,首先被拿下的便是李芷兰。是商业科调查局的亲自到公司查询,很快,便停止了李芷兰的工作,将她带走。这消息风一般传遍江湖,很快,各种报道尘嚣尘上,有关霍海天和李栋父女俩的各种交易揣测也付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