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就那么得意,就那么嚣张:“米宝,你苦心孤诣,机关算计,破我发誓,不就是为了保住纯女身,然后去投奔金南宇,让金南宇另眼相看吗?哈哈哈,可惜啊,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你还是输给了我……哈哈哈,不过呢,我还有一个良心建议给你,你真想让金南宇神不知鬼不觉的话,那你还可以去做纯女膜修补术……哈哈哈,没准,金南宇根本就不会发现……哈哈哈……”米宝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男人。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下贱。再不好好修理修理他,真是认为她米宝没力气了。干脆伸出手去挖他的鼻孔。他不明就里,以为又要挨打,急忙侧过头。可是,她如影随形,一把扭住他的头,手指强行就去挖他的鼻孔。他躲不了,被她生生扯下好几根鼻毛,痛苦不堪,立即打了个喷嚏。他怒目而视:“米宝,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挖鼻孔啊……霍少,放轻松,别怕,真不会强你,我没你那么下作,我不过是给你挖鼻孔而已,很爽的哟……”手狠狠固定了他的头部,一根一根扯他的鼻毛。“霍少,爽吗?”
他几乎跳起来,可是,身子一动也不能动。“米宝,你有种的干脆杀了我……”“杀你?”
她耸肩:“霍少,疼痛吗?痛的话,你就求我,你哀求我,哈哈,没准我会饶恕你一次。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鼻毛全部扒光,一根也不剩……”他声音几乎都沙哑了:“米宝,你杀我!你有种的杀我……杀我才是报仇雪恨,你拔鼻毛算什么?没出息的东西……”她很干脆:“我不敢杀你,可是,拔掉你的鼻毛不是很好玩吗?哈哈哈……”“米宝,你今天不杀我,等我逮住你,我保证让你好看……”“逮住我?呀呀呀,我好怕呀……霍少,你逮住我会怎么样?炸了?煮了?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哈哈哈,对了,你逮我干嘛?你不是学过巫术吗?你不是诅咒都把你老子和大哥一家人全部咒死了吗?哈哈哈,你咒我呀?你诅咒我,看能不能天涯海角都把我给咒死,哈哈哈哈……”小孩子一般的跳脚,每拔出一根,就拍掌,笑得咯咯的。霍海天,疼得惨绝人寰,却死死咬着牙齿,一声不吭。因为,他知道,这女人是个狠人,你越是疼痛,她就越是开心。她要的,便是这种效果。至于杀人,米宝还真不敢。每一个国家,婚内强尖都是很暧昧的东西,毕竟,有了一纸结婚证,便有了一块遮羞布,你没法大张旗鼓地指责你的丈夫对你用强,更不可能因此判他死刑——所以,她宁愿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只是,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想,自己绝对不可能答应当初的成亲条件。就算是金南宇,也绝对不能再次令她做出同样的选择了。想想,自己到底蠢到什么地步啊。都是利益交换的工具了,居然还指望全身而退。米宝,你是一个蠢驴——霍海天说得一点没错。她后悔得心内滴血,但是,神情上还是嘻嘻哈哈的。霍海天跟她的表情相反,他是恨得心内出血,忍无可忍,大声叫嚣:“米宝,你以为这样就是报仇了?再怎样,也掩饰不了金南宇才是尖夫的事实……嘿嘿,你现在去投奔他,他就是尖夫,再说,你哪个尖夫,根本就不中用了,他被机器人抓碎了五脏六腑,哈哈哈,也许,现在他已经命丧黄泉了……就算还活着,也只是一个活死人,植物人……哈哈哈,真是恶有恶报,金南宇这恶贼,就算想给我戴绿帽子,也无能为力了,哈哈哈……米宝,你真要嫁给他,也只能做活寡妇了……”她越是报复他,他就越是痛恨金南宇。仿佛今天自己遭遇到的所有这一切不幸,全部是因为金南宇——可恶到了极点的金南宇。他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金南宇彻底干掉,让金南宇死得比霍舒宏还惨。又是一根带血的鼻毛。他的叫嚣被终止,疼得气喘吁吁,匍匐在地上,就像一只受了重伤却无力反击的老狗,嘴里丝丝的:“杀我……米宝,你杀我算了……你这小人,你这样折磨我真是卑鄙,妈的,你真是个卑鄙小人……”她耸耸肩,露出一副很惊悚的样子:不不不,霍少,我没种,我真不敢杀你。很残酷吗?不过才拔掉几根鼻毛而已。又不是伤筋动骨。又不是辣椒水老虎凳,更不是什么挖心剖腹。这点算什么?比起被人强破的痛苦,这根本就不算啥,对吧?偏偏她又伸手来,一个劲地挖他的鼻孔,他张皇失措,吓得一个劲的摇头晃脑躲闪不已。但是,没用。她毫不心慈手软,一根一根的扯他的鼻毛,几乎扯得他的鼻子鲜血直流。他疼得咬牙切齿。她兴高采烈:“很不舒服对吧?自己挖鼻孔是很舒服的,但是呢,要是,有人强行帮你挖鼻孔,就很不爽了,对吧?男人和女人之间,也是这样……”两情相悦时,行男女之事自然是不错的;可是,要是一方不乐意呢。男人总是图自己一时爽,难道不知道女人说不想要,就是真的不要吗?该死的自大狂们。你的鼻毛愿意被路人扒光吗?霍海天鼻子流血——真真是——血的教训。他的呼吸就像拉风箱似的,气得满脸铁青。这一辈子,简直从未吃过这么大的闷亏,几乎连鼻毛都被人家给扒光了,甚至有一根带血的鼻毛就那么被她一手摔在他的脸上。偏偏更大的痛苦还在后面,明明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已,可是,某个地方却更不争气,一直僵硬着,因为得不到发泄,几乎令他整个人快要爆炸了。积蓄了这么久的浴火,快要把他整个人烧毁了。从来也不知道,被人虐待时,居然还会引发这么强烈的浴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S和M?他骇然,他只是死死瞪着她,双眼血一般红。她却看看时间,拍拍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好了,霍少,不陪你玩了。我两之间到此为止,恩断义绝。从此,你不再欠我,我也不再欠你。千山万水,永不相见。”
他目中,慢慢地露出惊惧之色。这女人,是要跑了吗?不然,为什么如此嚣张?可是,他明明见她两手空空,而且,门口有保安24小时巡逻,他特意吩咐过他们,绝对不许霍太独自出门。她怎么离开?米宝察言观色,笑嘻嘻的:“霍少,你肯定在想:看这女人能嚣张多久,她连这大门都走不出去,对吧?哈哈”……他更是焦虑。“我要是真走不了,该怎么办?”
她抱住肩头,仿佛很害怕的养子:“霍少,你会不会报仇?呀呀呀,等你行动自如了,会不会把我给杀了?”
她瞧着他猪头似的脸上那副气呼呼的表情,以及他血迹斑斑的鼻孔,很肯定地点点头:“肯定!你肯定会报复我。以你的性子,非把我给整死不可。啊,我该怎么办呢?看样子,走为上策。”
他大吼:“你还敢跑?”
她怪有趣:“我怎么不敢?难道你认为我乖乖的等着被你报复?”
她长叹,十分惆怅:“事实上我就是走太迟了,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剧。”
悲剧?在她眼底,这一切,都是悲剧?“怎么?你是不是看到我没带电脑,也没拿什么行李,就认为我走不了?”
难道不是吗?他狐疑地四处张望,的确没看到她带任何东西。可是,她毫不在乎,还是笑嘻嘻的:“霍少,我这次千真万确是要走了。对了,走之前,我再送你一个福利……”他满脸狐疑,仿佛在问,什么福利?她伸出手,拥抱他。他吓一跳,警惕性爆棚,担心又要挨打。可是,她动作很轻很轻,手温柔地抚摸他脸上的伤痕,“唉……我出手可能真的重了一点,也许,你这张脸起码得十天半月后才能见人……”女人心,海底针。他真担心她又来这么一下。可是,她的动作更轻更轻,忽然抱住他的脖子,语调十分伤感:“霍少,我们虽然以利益相交,以利益结束,可其实有时候,你对我还是不错的。唉,一想到这些,我居然有点舍不得你了……”他也心有戚戚,心底很是难受。“霍少,也许我们一辈子也不能再见面了……”他非常非常狐疑。她非常非常伤感:“唉,霍少,留一个最后的告别给你吧……”那是一个极其温柔得亲吻,她主动,甜蜜,缠绵,竟然令他彻底丧失了警惕性,转而狂野回应,仿佛真正两情相悦似的。这一次,她没有动粗。她一直抱着他的脖子,仿佛是新婚夫妻的一次惜别,恋恋不舍。她甚至没有戏弄他,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很久很久,低声叹息。那叹息声,如清风明月,耳畔乍听,无比凄婉动人,就好像她真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这一刻,他忽然就原谅她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没有任何女人愿意受到那样的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