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吓得心惊肉跳,不知道该怎么办,嘴巴被黑衣人捂着,叫不出声,身子被黑衣人堵在墙边,又动弹不得,黑衣人不说话,任由萧清挣扎着。
萧清呜呜的想说话,却被死死的压住,她能感觉到黑衣人似乎很生气,气的呼吸极粗,他气什么,该生气的不是她吗? 此人手上绑着黑布,堵着她的口鼻,这么黑的天,还带着面罩,摆明了不想让她认出来,而且还是个男人,因为快比她高过一头。 萧清被闷着,呼吸有点困难了,她死死的瞪着对方,看对方想做什么。 几息,黑衣人不说话,像是一直盯着她看,眼看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了,但黑衣人仍然不撒手,她挣扎几下,又被他摁下来。 萧清嚷嚷着,她快要被憋死了。 她刚要奋力挣扎出手,黑衣人突然放开手,将她往后重重一推,她背撞在墙上,萧清当即疼的大叫出声,差点吐出来。 那黑衣人一纵身便跳上墙头离开了,独留着萧清一人疼的重咳着。 萧清深咳了几声,害怕黑衣人去而又返,不敢多逗留这个院子,连忙往宁静院走去,一路上她的心和腿吓得直哆嗦。 什么人能悄无声息的入她家,还能很熟悉的她家的各个地方,把她带到这么偏的地方来? 似乎她的家和她的一切仿佛被人监控着,她想想背脊发凉。 萧清没把这事跟谁说,害怕他们会为她担心,左右那黑衣人没伤害他,她以后定要查清楚。 第二日,萧清差人送一封书信去了相府,不管如何,于修承她一定要请到,她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做成。 …… 这一日,于修承下了朝,被皇上又叫去了后殿。 路上,于修承见池彦被内官带着走在长石板的路上,他斜睨了眼他,继续往后殿走。 池彦跟在他的身后不作声,一起往后殿走。 “大人,皇上为何突然召见我?”池彦见于修承不搭理他,出声问。
于修承冷眯了眼身旁的池彦,大手一挥,两人身边的内官就慢慢退到最后。 等身边的人离开后,于修承回身一手抓住池彦的脖子,压住他靠在高围墙上。 “池彦,我警告过你,不要靠近她,你是听不见?还敢对她动手,你活腻了?”于修承压低了声怒问。
池彦被他抓着脖子,脸色涨的通红,双手想要还击,却动弹不得,他被扼住喉咙,换气都很难,只是身体上的难受,怎能比的了心里的震惊。 他昨晚去过平宁郡王府,难不成他都知道?他在平宁郡王府里安排的有人,但昨晚为何没出手呢? 他微微弯起嘴角:“你不……” 于修承眼中的怒恨汹涌,他手上的力道加深了。 “别以为这里是皇宫我不敢杀你……”于修承说着放开他的脖子,一拳对准他胸口的穴位,重重的打了下去:“这一拳足够让你在家躺几天!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上京!”池彦吃下这拳后,疼的脸部扭曲了,他靠着墙慢慢蹲下身,捂着胸口和脖子,头一次他对某个人产生了畏惧。 他看着于修承的背影,身上难受,心里更难受,他高高在上。 此刻,赵寅礼的书房里,一旁的下人正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话。 当他听完后,“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于修承啊于修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赵寅礼放下手中的奏折,大笑着道:“你们等会去吧皇后那边小郡主送来的铁管拿来,还有弓弩,说是小郡主今早让人送进宫来的。”
“是!”
内官退下。
赵寅礼笑着道:“我看他会不会嫉妒我!”内官嘿嘿笑着,退出去。 少间,于修承走了进来,匆匆行礼后,脸色很不好看的站在一边等着赵寅礼说话。 “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赵寅礼明知故问。
于修承冷着脸问:“又让我来何事?”“当然是为了小郡主封赏的事!”
赵寅礼灵机一动,想起召来的池彦,道:“这么重要的事你要不要亲自跑一趟?”
于修承气着池彦和萧清,温怒着道:“不去!”
赵寅礼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想着:“咦,池世子人呢,不是说今日觐见,怎么这个时辰还没到,按理说,从城门到朕这儿半个时辰了,人早该到了……” 他说着还故意看向于修承。 外面池彦终于来到,一场大礼之后,池彦立在于修承的下方。 赵寅礼道:“池世子头一次入宫,难不成走错方向了?”
池彦忍痛跪下:“皇上恕罪!微臣……微臣的确找错了地方。”
“哦,池世子听说你自愿前往北翼战场,为大庆建功立业?”
赵寅礼呵呵笑道:“没想到你和靖远侯一样,这么替朕着想,为朕分忧,朕甚是欣慰!”
池彦铿锵有力的回道:“回皇上,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是下臣的职责,能供皇上驱使,是下臣平生最大的幸事!”
要不是于修承,他会去北翼战场?他可不会管是谁! “既然如此!朕择日便封你为北翼冲锋营的小先锋!十日后,你随大军前往北翼!”
赵寅礼道。
于修承应了声是。 “还有,我这里有道圣旨,原想让内官去宣,可宣旨的宫人有事,那池世子代劳跑一趟!”赵寅礼道。
“皇上,池彦身为世子,身份贵重,又有要事在身,这道旨怎能由他来去宣?不如由微臣跑一趟?”于修承急忙拦阻道。
赵寅礼想了想,故意思索着问:“是,于太傅说的是,池世子头一次入宫面见,怎能让他做太多,既然于太傅愿意跑这一趟,那这道圣旨便由于太傅去宣,平宁郡王府萧清,恢复郡主食邑,长公主恢复封号!”池彦狠狠的吃了一惊,萧清恢复食邑,长公主恢复封号?皇上这是要为反贼平反? 他余光移到于修承的脸上,他现在不再藏着掖着了?他是要为她把反贼的名声去掉,重建平宁郡王府? 池彦心里一时莫名的酸楚,于修承凭着他的本事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哪怕为萧清一家平反,他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