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在开考之前,并没有任何人发现,陈恪也没有,他还记得沈荃心情有些不是很好,所以想给他自我消化的一段时间,等乡试考完了之后,他再去找沈荃,向他仔细了解一下最近沈家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导致了沈荃不得不离开家里而选择在客栈投宿。这明显很有问题,明明自己离家那么近,根本没有在客栈投宿的必要,更何况是像科举这样重要的事情,若是在寻常人家,别说是让人出去在客栈投宿了,就是在家住着都得小心翼翼地对待,关心考生的食宿一类的,那可以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呢。结果,等到考完了之后,陈恪想要去找沈荃,然而却被告知沈荃并没有到考试院里来,也压根儿没有参加考试。这根本不可能!沈荃有多么重视这次考试的机会,除了陈恪,没有人更知道了,如果说别人会相信沈荃自己缺考了这次乡试,可是陈恪却绝对不会相信,因为,沈荃无比重视这次乡试,他根本不可能会缺考的,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陈恪赶紧去找沈荃,陈恪先去了沈荃和他落脚的客栈,沈荃的东西还都在他的房间之中,可是,人却不在,这里没有沈荃的踪迹,于是陈恪在想沈荃可能会去的地方,可是,到底还是一无所获,他认为沈荃最有可能去的那些地方,沈荃一个都没有去,那么他还会去哪里?陈恪十分焦急地想着,可是他仍旧是全然没有头绪,根本不知道沈荃会去哪里,然后,陈恪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只能去沈府,询问沈荃的家人们知不知道他失踪的消息。然而,等到陈恪到了沈府之后,沈府却大门紧闭,拒不接客,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去,连门口往常会有的守卫都不在了,这让陈恪忍不住心中更生疑惑,为什么沈府的少爷沈荃失踪了,他们这沈府不去找人,反而还大门紧闭,这显然十分反常啊。陈恪又无法进入沈府,他手上也没有任何和沈荃的下落有关的线索,万般无奈之下,陈恪只能找到了沈府附近的邻居,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什么有用的线索,哪怕是沈荃和沈府之间产生龃龉的事情,只要是和沈荃的下落有关的东西,陈恪都不会放过。只可惜,像沈府这样大的地方,深宅大院,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家的事情宣扬出去呢?所以,哪怕是沈府的邻居,也是跟沈府离着很远的,毕竟,沈府已经足够大了,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荃失踪之后,沈府的这番做派就更让人心生怀疑了。不管怎么说,沈荃都是沈府名正言顺的少爷,是沈家的嫡子,他失踪了的这件事情这么大,怎么可能这沈家会闷不吭声呢?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丢了,那家里的大人还会大动干戈地去找呢,更何况是沈府这样的人家。换句话说,沈荃可是沈家的继承人,这继承人不见了踪影,这对于沈家来说可是一件大事,为什么沈家上下却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呢?这实在是有些不太正常了。而就在陈恪万分焦急地寻找着和沈荃的下落可能有关的线索的时候,远在都城的戚蕴道和李长晋也知道了这件事。这并不是戚蕴道和李长晋一直在监视着沈荃和陈恪的行踪,而是他们知道了这乡试已经结束了,虽然乡试的卷子都已经封了,他们也不知道那些卷子究竟谁是谁的,可是,他们却想过通过看看沈荃和陈恪的反应来知道他们这次乡试考的究竟怎么样。结果,向穆就告诉了戚蕴道和李长晋,沈荃没有去参加考试和已经失踪了的消息。“这怎么可能?沈荃怎么可能会失踪?他可是最重视这次乡试了,他还说要好好考试,好在这一次的乡试中一举中举,来报效国家呢,他怎么可能会缺考,怎么可能会失踪?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戚蕴道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向穆只知道这么多了,他也没有调查太多的东西,因为向穆在知道了消息之后是要先向李长晋禀报的,至于后续的事情要不要做,这得由李长晋下命令才可以。李长晋知道戚蕴道有点着急,况且,他也是挺重视沈荃和陈恪这两个学子的,毕竟,这两个人在那些学子中可以称得上是一股清流了,若是他们能够进入官场,只怕官场的风气也可以渐渐改变。“蕴蕴,你先别着急,事情肯定可以解决的,沈荃未必会遭遇什么意外,”李长晋先安抚了一下戚蕴道的情绪,然后对向穆交代道:“向穆,你先回安业城,仔细调查一下沈荃失踪的事情,你也见过陈恪,他会相信你的,有什么线索,你们两个可以共享,争取早些找到沈荃。”
“是!属下领旨。”
向穆领了李长晋的命令之后就赶紧动身前往安业城了,他很清楚,像有人失踪的这种事情,他们要做的就是越早得到消息越好,这样的话,他们找到失踪的人才会有更大的把握,不然的话,失踪的时间越长,找到失踪的人的希望就会越渺茫。在向穆离开之后,戚蕴道仍旧是十分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沈荃居然会就这么失踪了,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好要参加这次的乡试吗?为什么还会乱跑?“阿晋,你说他不会有事吧?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人,这样一个可以报效国家的人,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戚蕴道还是很有惜才之心的,她并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个心怀百姓又能够做出实绩的人出了什么意外,不然的话,这可是北疆的一大损失。“蕴蕴,你放心吧,向穆已经去查了,现在距离沈荃失踪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我们找到沈荃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李长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