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头上就带着这一只珠钗。”
皇上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似乎那女子就站在那里,“林若雪,她的名字很好听,只可惜朕再也见不到他了。”
“斯人已逝,皇上节哀。”
北冥寒躬身。皇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划过:“你起来吧。”
北冥寒缓缓站起行礼:“最近玄铁司的事物都压在沈公公的身上,皇上要是没有什么其他钥匙,奴才就先行告退。”
“你难道不好奇,朕打算怎么处理沈徽吗?”
皇上问。“因为奴才心里知道皇上不会杀他。”
北冥寒道。“为什么?”
“因为他除了是丞相的孩子,还是那位女子的孩子……”皇上苦笑:“你说的没错,朕并不打算杀他,但是他们一家人也不能留在京城了。”
“把他们发配到边疆吗?”
“让他们去洛阳吧,那里是个好地方,林若溪的生命也是在那里结束。”
皇上看着北冥寒,“朕现在说的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后话了,若是丞相不同意,旨意起兵谋反,朕便不会留他们一家的性命,包括沈徽。”
北冥寒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皇上会说这句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默默心里:“皇上圣明。”
“你下去吧,切记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皇上嘱咐。“奴才明白。”
北冥寒起身行礼离开。沈牧童听到知华带的话以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了玄铁司,可是依旧没见到北冥寒的身影,她站在玄铁丝的门外来回踱步,脑海里闪过千万种责怪北冥寒的话语。黑暗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沈牧童在看见北冥寒的瞬间,那些责骂他的话,都被咽回了肚子里,眼泪止不住的流。“牧童,我回来了。”
沈牧童捶着他的胸口:“你还知道回来!你知道我这几日是怎么过的吗!你哪怕写一封信呢!哪怕临走之前告诉我一声呢!”
北冥寒并没有多言,直接将他一把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将自己的右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下巴不断的摩擦,贪婪的吸取着她的味道。“我好想你。”
北冥寒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沈牧童很快就哭湿了北冥寒的胸膛:“北大人……”“我真的好想你,在离开京城的这几天,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你……你不知道我知道几天经历了什么……”北冥寒的声音很轻。沈牧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推开了他:“进屋说吧,这个时辰大家都睡下了。”
“好。”
北冥寒轻轻点头。这一次,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大堂,而是来到了沈牧童的东厢房,刚进屋,沈牧童就关上了自己的房门,飞扑到北冥寒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你心跳的好快……”“牧童……”北冥寒轻轻的捏着沈牧童的下巴,目光锁定在她的樱唇上:“可以吗?”
沈牧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轻垫脚自己先亲了上去。二人的呼吸都渐渐粗重,沈牧童有些情不自禁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北冥寒察觉到事态不对,连忙阻止了她的动作,推开了她。“不行……”“什么不行……”沈牧童面色潮红的看着他,“我只是不知为何身上有些热,所以才将这衣服脱了。”
北冥寒看着她无辜的眼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总是这么无辜。”
“哪里……”沈牧童不满的撅着嘴又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离开了这么久,玄铁司所有的事物都放在我的肩上,你不知道我最近这几日都忙成什么样子了。”
“公务繁忙,你还有空去镖局坐坐,我看你也没有那么忙。”
北冥寒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说的倒是轻巧,玄铁司这么大一个地方……楚轩的伤好了以后,知华就回到了镖局,你若是不在,我是只与那些文书四目相对,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沈牧童说着说着就觉得更委屈了,眼眶不自觉的又红了。“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北冥寒抬手替她擦去了眼泪。“你离开了这么些日子,究竟去哪里了?”
沈牧童问。北冥寒苦笑了一下,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那可又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了。”
顾淳于刚走到王府门前门口,值守的小厮就认出了自己,一脸兴奋地迎了上来。“顾公子!你可是回来了!王爷这两日一直在盼着!特意嘱咐小的留意呢!”
“留意什么?我瞧他的家里有陪他的娇妻,不是挺高兴的吗?”
顾淳于不悦的撇嘴,“他跑哪里去了?”
“公子先到大堂等着,我这就去叫他。”
还没等小厮跑过去叫他,在院子里的夏侯温就听到了顾淳于的声音,跑了过来,一锤直接锤到了他的肩膀:“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不知道你在京城还有第二个家吗?”
“呦呵,多年前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顾淳于笑着。“我可从来没有把他当过玩笑话,是你自己说的,有苦同享,有难同当,那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夏侯温道。温箬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大晚上的,谁过来了呀?”
“这就是你娘子?”
顾淳于微微抬眉。“温箬,这就是我前两日和你提起的顾淳于,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们一起长大。”
夏侯温介绍。温箬冲着他行了一个西陵的礼仪。夏侯温笑着:“你还蛮有趣的,这个可是西陵王室对至亲才会行的礼仪。”
“你是王爷的至交好友,这样说来,也算是我的至亲。”
温箬冲着他淡淡一笑,“天色不早了,里面坐下吧,我早早就命人收拾好了别院的厢房,顾公子今晚就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