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更知道,现在如果心软的话,只会给秦绫初更多的期盼,到时候如果履行不了才是真正的悲哀。“秦绫初,现在本王命令你赶紧回到王府里,没有我的准许,不可以离开城门。”
慕容铮严肃的声音不断在上空回荡,可站在下面的人仿佛什么也听不清楚,一直呆愣在刚才的委屈当中。随后,在对方满脸不舍的表情中,慕容铮驾马离去,追风本想着替自家王爷解释一番,可王爷并没有给自己机会,带着人快速前进,无奈也就只好摇了摇头,紧跟上前。顷刻间,整个城门口只留下秦绫初独自一人,她泪如雨下,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着什么,明明这些委屈根本算不了,可她就是忍不住,明明自己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凭什么要来阻止自己?秦绫初回到王府里,越想越气,直接打包好行李,独自一人朝着队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虽然慕容铮下达了不让她出城门的意思。可这哪里难得到秦绫初,没等打点几个人就被放了通行,走出城门她便把玩起了手里的玉佩表情十分的松散。“慕容铮,想把我困在城里,你还没有这个本事。本县主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足智多谋,你不是非要去平定南疆吗?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辈子都别想甩的掉我。”
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流星的朝着队伍末端的方向追赶,由于出城门实在太急,没时间去购买马匹,只能徒步向那边追赶,自然是比那群人要慢了许多。而另一边,皇宫里正坐在桌前处理大小事务的皇上得知九王爷已经带人出城的消息,心情也是万分复杂。现在南疆国那边的势力实在是不容小觑,如果自己忽略了这一点,很有可能会造成无法磨灭的事情。现在也就只能先把人派出去想办法镇压一番才行,这样一来,不光能让自己的疆土扩大许多,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南疆那边收敛。站在书房里的大臣,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些什么,最终也就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在心里面默默的祈祷九王爷能够平定战乱。没过一会儿,南疆国的乌尔列再次来到书房面圣,并且提出,只要能够迎娶公主,就能保证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这种不消耗一兵一卒的办法,才是两国之间最应该做的。坐在对立面的陛下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依旧是保持着最开始严肃的情形,仿佛看着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乌尔列,没有丝毫的示弱。毕竟心里面清楚,即使要嫁公主的话,那也必须以强硬的姿态让对方害怕,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否则,即使是许配出去无数的公主,也是根本无法让对方产生敬畏。“乌尔列,你的提议固然很好,但事到如今,并不是你随意的几句话就能让朕放下心来,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这是必然的结果。”
坐在椅子上的陛下一边说着,一边轻微地眯起眼睛,不断审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发觉对方从最开始的傲慢逐渐转变为了商量的表情,心里也就明白必须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才行。不然对面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过来谈判的人了,虽然不能动他,但多少还是要给点颜色出手教训一番。乌尔列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表情十分严肃,而且语气之中丝毫没有要减弱的意思,反倒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最开始的猜测是错误的。可按理来说,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才对,随后,忍不住在心里面惶恐了起来,这里终究不是南疆,无论如何,说话还是得注意这些。傍晚,陛下来到皇后的寝宫,推门而入,试图想要交谈。毕竟在这种时候,两个人虽然私底下已经闹翻,但表面上绝对不能让南疆的那些乌尔列得到任何的消息。皇后现在对待刚进门的陛下,心里面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期盼,仿佛是波涛过后的湖面一般沉寂。自从上次两个人谈崩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虽然表面上是被陛下囚禁在了这里,但实际早已经对着深宫没有了任何的希望。最开始她是怀着期盼的心情来到了这里,可逐渐的她才发现,事情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在后宫之中所走的每一步,都必须是精心策划好了的,否则你哪怕多说了一个字,都随时可能会面临着数不尽的责罚。如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早已经应证了这一切,她原本还想着只要平静的过完就可以了,可是皇后越来越发现,即使自己不出面去做任何事,都会被人找上门来。如今竟然还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给嫁出去,无论如何她都必须保护好自己身边唯一的羁绊。不管以后事态发生到多么严峻的地步,至少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能够谈心的人,这样对于自己而言已经足够了。“陛下,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皇后说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对身旁的这个人视而不见,缓缓起身走下榻,微微行了个礼,还没等怎么动作就直接被面前的人一把搀扶住。“皇后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了,朕也只是路过想着过来看看你。”
皇上表面依旧是那副从前的样子,仿佛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管身边人流露出来的态度如何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过自己的真情实感。皇后心里面自然很是清楚陛下来这里的目的,索性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皇上还是想要把臣妾的女儿给嫁出去吗?”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直接把对面的人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也就没有进行过多的弯弯绕绕。“想来皇后,你也应该很是清楚,如今公主和亲才是最终的定局。南疆那边的势力一直在跃跃欲试,现在必须要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牵制住对方,而且朕在南疆那边也需要构成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