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竟然是问夏荷这样的问题。“公主殿下,这个问题我恐怕不好回答,毕竟沈大夫是朝中医馆,不好评论。”
夏荷连忙解释,想要逃避这个问题。“我让你说你就说,怎么那么多的问题?”
紫阳的语气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夏荷心头一紧,手上的动作也粗糙了起来,一个没注意,扥住了她的头发。紫阳疼的嘶了一声。“放肆!你是想谋杀我?”
紫阳直接将夏荷的手给推开,然后气愤的看着满脸慌张的女子。“公主殿下赎罪,是我手法愚钝,还请您能消消气。”
夏荷连忙跪在地上,请求宽恕。“就你这样还想着伺候人,一日奴婢,终身奴婢!你迟早都是下人的命!还想着攀附沈维康?你觉得你配吗?”
紫阳冷言冷语,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讽刺。夏荷跪在地上,头皮发麻,听见她的话,想要反驳,但是也只能忍着。谁让坐在自己眼前的人是当朝最得宠的公主殿下,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罢了。“说,你觉得沈维康怎么样?”
紫阳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夏荷硬着头皮,只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回公主殿下,沈大夫是个好大夫,心肠好,善良,是个不错的良人。”
夏荷说的都是实话。紫阳笑了笑,没有多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表情十分的冷淡。“没想到你也不是瞎子,也看的出来他的好处……只不过啊,你是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公主,您说这话言重了,我自知自身的身份,并不会过多……”夏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紫阳给拦住了。“够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说多了听着就烦。”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恭顺的夏荷,心中有气,可是却无从发泄,只能烦闷于自己。她起身,走出了房门。此时沈维康正在院中整理着药材,晾晒着。紫阳看着他,咳嗽了几声。“参加公主殿下!”
沈维康听见公主的声音,立马行礼就要下跪。“慢着,以后见本公主不用下跪,你救过我多回,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向嚣张跋扈的紫阳公主,今日却变得通情达理起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沈维康脑袋榆木,自然是没有立刻想到公主的意思,只当是真的器重自己。夏荷此时跟着从房间里出来,膝盖出还有一丝丝的灰尘,可想而知刚刚在里面定然是受了委屈了。沈维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没有移开过。紫阳正好就瞧见了这一幕,心里酸酸,十分不悦。“你不是要给本公主请脉?还站在这里愣着做什么?”
她狠狠的斜楞了夏荷一眼,然后走到了沈维康的面前,故意拉近了好几个身位。“微臣并未忘记,请公主就坐。”
他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连忙请公主坐在了石凳上,随后掏出手帕,给她把脉。短短两盏茶的功夫,沈维康这才收回了手,“回公主殿下,您的身子完好无恙,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好好调养即可,身上的红疹也已经消退,不用担心。”
沈维康边说,边起身准备去写补气的药方子。夏荷不好在这里多待,只好连忙转身离开。“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瞧见夏荷满脸不情愿的表情,她的心里倒是舒服了很多。“回公主殿下,民女去前厅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夏荷不自然的解释道,其实就是不想在这里看着他们二人相处亲密。“是嘛?我觉得没什么你能帮上忙的,你还是乖乖的留在本公主身边照顾的好。”
紫阳明摆着就是故意为难。秦绫初这时走了过来,正好就瞧见了脸色不对的两人。“紫阳公主,怎么样?是否还习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说。”
她连忙上前,打断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没什么,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紫阳瞧见秦绫初的态度,这才收敛了些,觉得在外边不合适,这才匆匆的离开。夏荷强忍着心中的委屈没有说话。秦绫初连忙拉着她来到了一边的小房间里。“公主是不是故意为难你了?”
她担心的问,然后从衣袖里掏出来了手帕小心的为她擦掉掉下来的眼泪。“没事,凌初姐,你不用担心,公主殿下毕竟是主子,我不敢多言,没什么的。”
夏荷还在嘴硬,但是秦绫初已经猜出来了大概。“想来紫阳是看上沈维康了,但是可惜的是,沈大夫可是一个榆木疙瘩,他现在恐怕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你放心吧,公主殿下身份这番高贵,皇上不可能将沈大夫抬做驸马,再说这种事情也需要你情我愿才行,紫阳公主就算身份再怎么金贵,也要注意名声。”
经过秦绫初的这番分析,夏荷的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其实我知道你的好意,虽然我对沈维康是有意,可是也只是放在心里罢了,没想到会被紫阳公主瞧了过去,现在可倒好,她已经将我当做了情敌,我是不怕的,可是,可是毕竟她是公主,是尊贵之躯,想要跟她抗衡,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夏荷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