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正躺在里屋的床上,奄奄一息。秦绫初走上前,搭上了手帕,开始给男子把脉。因为耽搁了治疗,情况十分不乐观,如果想要救治,也是难上加难。秦绫初心情沉重。没想到城边的村庄里,他们有病却不能医治,实在是可怜。“大夫!我儿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您,您怎么不说话呢?”
老婆婆瞧着面容严肃的秦绫初,担心极了。“老婆婆,跟您实话实说,还是要做好思想准备,您儿子的情况不是很好,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已经回天乏术了。”
秦绫初本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老婆婆的,担心她会承受不住。可是看着家里的陈设,应该是有娘俩两人,如果这样还要瞒着的话,恐怕对老人也是一种伤害。所以还是告诉了她事实,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要承受的。“真的没救了吗?我有钱的,我真的有钱的,您看!还请您救救我的孩子,我只有我儿子了!”
老婆婆果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秦绫初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于心不忍,可是自己能力实在是有限,没有办法救他。“老婆婆,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您节哀!”
夏荷站在一边,更是心疼,连忙上前安慰着。老婆婆这才逐渐的相信了这个事实。她抹着眼泪,小声的啜泣着。秦绫初看着已经快要断气的男子,心情沉重。“老婆婆,你知道你们村里,最先出现这种病情的人是谁吗?现在还在吗?”
夏荷并没有忘记他们来这里的任务。“最先出现的?我不知道,我哪里能知道?我只知道知道几乎是一夜之间,村里就有好多人得了鼠疫,闹得人心惶惶的,谁都不敢出门,有病也没有人医治,有的人连夜逃了出去,所以现在的村里,没有几户人家在。”
老婆婆边说着边摸着自己的眼泪。“我们知道了,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夏荷安慰道。“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事情吗?”
秦绫初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茶水,突然想到了鼠疫的传播还可以通过食物。“奇怪的事情,这点我倒是没有在意过。”
老婆婆毕竟年龄已经大了,肯定留意不到奇怪的事情。“那,您儿子是不是去过什么地方?”
秦绫初从男子的指甲盖上,看到了黑色的东西。到底会干什么事情,跟黑色有关?没有过此番经历的她,自然是想不出来的。“这......”老婆婆好像记性有些不太好,想了很久。“你们问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想起来了!”
夏荷和秦绫初立马激动起来。“您说说看!”
老婆婆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开始回忆。“这还要从上个月说起,那个时候村里有人在组织去五公里外的一处山林里打猎,都说里面有好的皮子,准备打猎卖钱。大家都是想要挣点钱能够过好日子,吃上肉,所以村里的壮丁都去了。因为听说是官府组织的,所以我们都很信任,随后过了一些日子,他们安全的从山林里回来的,还真的带回来了不少银两,我们的日子也好了起来,但是奇怪的是,从那开始我儿子就经常起早贪黑的去那里,也不跟我说到底在忙些什么,就是不停地带回来银两。”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秦绫初表示怀疑,不可能有挣钱这么容易的出路,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玄机?越想越心里不安。“老婆婆,那之后呢?之后怎么样?”
夏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之后?之后就是遇到了鼠疫,现在村里也就没有人阻止上山了。”
这虽然奇怪但是也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后果。难不成因为打猎,山林里的动物身上带着鼠疫?他们吃了?不对,不可能,这种烈性鼠疫,载体肯定不一般。秦绫初连忙打破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等等!要是说真的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次鼠疫危害的人,大多数都是上过山的人,凡是上山的人,都得了!”
老婆婆突然就到处了问题的关键。“真的吗?”
秦绫初再一次确定的问。“千真万确,是事实!”
老婆婆笃定的说。原来如此,那个山林里果然有问题!秦绫初心中有数。“老婆婆,谢谢您告知我们这么多,这是我们医馆制出来的药丸,虽然不能够起到很大的效果,但是还是希望您能受着,能够减缓他的痛苦,那你要节哀!”
秦绫初将口袋里的药丸,倒出来给了她几颗。这是能够提人气力的药丸,对弥留之际的人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谢谢你们!虽然我儿子没有办法康复,但是还是要谢谢你们,只有你们愿意伸出援手,我知道你们是想去那边的山林,但是一点要千万小心,如果真是儿子做工的地方有问题,那你们就根本不应该去了,你们都是弱女子,不安全的!”
老婆婆都这个时候,还在惦记秦绫初和夏荷的安慰。如果善心的老婆婆,之后的日子就只能自己过了。想想就觉得可怜。秦绫初心疼不已,可是又无法提供最有效的帮助。“谢谢您的提醒,我们会小心的,就不耽搁您了,我们现在就走了。”
夏荷看了一眼脸色黯然神伤的秦绫初,便知道她已经在心软了。老婆婆非要将他们给送到了村口,这才离开。按照她指的方向,秦绫初和夏荷找到了去山林的小路。两人背着包袱,快步走这。“他手上黑色的东西,实在是太奇怪的,不像是打猎的,反倒像是在制造火药。”
“火药?”
夏荷听了,目瞪口呆。火药可是先进的东西,恐怕只有朝廷才会有少量的,到底是谁会在这里开一个火药厂,然后偷偷的雇人来做工?这样的进程持续了多久?这些都是现在需要搞清楚的问题。秦绫初面容严肃。“那我们现在还去吗?如果真的是火药,肯定会有重兵把守,我们现在去,恐怕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