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梅若情好和秦明安赶到,秦琦珊已经准备上手和苏暮婉干起来了。两个丫鬟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挡在两人中间。青桃焦急地劝着,“二小姐别动手呀,等大小姐回来!”
青桃跟在秦绫初身边许久,性子也变得稳重,知晓二小姐现下这种做法实属下下策,便拉着另外一个丫鬟拦着。相比于青桃担心苏暮婉利用秦琦珊打她一事做文章,秦琦珊的贴身丫鬟则是更怕苏暮婉上来跟秦琦珊缠打在一起,给自己主子脸上刮花了。青桃挡在秦琦珊面前,贴身丫鬟挡在苏暮婉跟前,两人之间的关系一触即发。秦明安看到自己女儿这般鲁莽模样,气得脸一黑,对着两人吼道:“要反了天了是不是!”
苏暮婉听到秦明安的声音,瞬间眼眸就润出泪珠来。面对父亲的威严,秦琦珊身体先一步反应过来,立即正面对着秦明安,低头站在原地不敢言语。苏暮婉瞧见秦琦珊夹起尾巴的模样,心里一喜,欲哭无泪地冲秦明安委屈地喊了一声,“伯父。”
秦琦珊听了难以置信地望向苏暮婉,好似自己怎么着她似的。秦琦珊忍无可忍地冷笑一声,正准备出声嘲讽,被秦明安抓了个正着。“秦琦珊。”
秦明安怒目圆睁,叫名字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青桃和贴身丫鬟吓得立即跪在秦琦珊身后两侧,到是青桃还有些主见,出声道:“侯爷明察。”
秦琦珊被秦明安这么一吼,也委屈地握紧拳头发抖,却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梅若情上前伸手抚上秦明安的肩头,“跟孩子置气什么?看把人吓成什么样。”
肩膀上微微的助力让秦明安冷静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闹成这样!”
秦琦珊咬紧下唇,没有搭理。倒是从眼眶不断滴落的泪珠出卖了她,梅若情看不下去,走到面前将帕子递给秦琦珊擦泪。自己虽然对二女儿一向不是特别满意,但也是头次惹哭人家,秦明安心底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到底下人都在,他还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威严。梅若情看丈夫偏头看向一侧,知道这得自己主事了,转头对苏暮婉道:“能请苏小姐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青桃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梅若情,脑袋左右摇了摇,眼里都是对苏暮婉的指责。梅若情镇定地无意看了青桃一眼,扭头继续讲注意力放在苏暮婉身上。苏暮婉也看到了青桃的举动,最后发现梅若情的视线还是在自己这,苏暮婉越发得意。“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苏暮婉伸手挡住自己已经开始泛红的鼻尖,微微抽泣道:“我就是想绫初姐姐了,特意前来院子找她。我就闻了一下姐姐院子里的花,琦珊妹妹就不知道从那跳出来指责我,说我……”苏暮婉憋屈地咬住下唇,像是不耻说出后面的词语。秦明安沉声问道:“说你什么?”
“说婉儿,说婉儿是个偷!”
仿佛再也忍耐不了,苏暮婉也跟着掩面哭泣了起来。梅若情放在苏暮婉身上的目光突然扭转,“青桃,你仿佛对这件事有另外的意见?”
苏暮婉闻言立即放下衣袖,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伯母,伯母是不愿意相信婉儿吗?”
梅若情眉尾一跳,没想到这苏暮婉倒这般敏锐。还未等梅若情说些什么,苏暮婉就指责般说道:“宁愿信一个下人,都不愿意信婉儿。”
秦明安听不得旁人说夫人的不是,帮着解释,“你伯母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全貌,暮婉不可这般说长辈。”
苏暮婉心下一惊,这位秦夫人在伯父心里的重量倒是大。她连忙改变计划,换了副面孔,对着梅若情歉意道:“是婉儿不是,婉儿只是太难过了,还望伯母原谅婉儿。”
梅若情看向苏暮婉的目光愈发冰冷,倒是个会来事的。“这件事总得有个全貌,不能仅听一人所言,你觉得呢婉儿?”
苏暮婉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也点头应道:“伯母说的是,是婉儿偏激了。”
梅若情淡淡地望了一眼青桃,示意她继续,“奴婢看到的不是这样的。”
有了梅若情撑腰,青桃也不惧苏暮婉刺向她背后的寒光,“二小姐脑袋疼,便来大小姐院子休息。”
青桃一句话一下将苏暮婉那句不知道秦琦珊从哪里来的摘了个干净,“大小姐院子里种有世间难得的仙藤,开花会有异香,对人身体有益。大小姐对那仙藤十分喜爱。”
苏暮婉担心青桃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趁着青桃还未说下一句,急忙插嘴道:“怪不得我进姐姐院子这般舒适,原来还有仙藤,不愧是姐姐。”
青桃余光瞥了一眼苏暮婉,又犹豫地看了一眼梅若情。梅若情脸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犹如平常那般。青桃压下心底的恐慌,继续道:“后来苏小姐就突然进来了,而且没有通报。她进来就寻找散发异香的东西,还想将大小姐精心呵护的仙藤花摘下来。”
“二小姐最喜欢大小姐,自然看不得此事发生,便出来制止,就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秦明安将事情听完,才发觉自己误会了女儿,目光不由得看了红着眼眶的二女儿几眼。秦琦珊感觉到了父亲隐晦的目光,心里却还是有一股气,假装没有察觉,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苏暮婉看到秦明安的视线,立马解释道:“我不是想摘,我只是闻着太香了,才凑近闻了闻,没想到妹妹会误会。”
“你分明就是想摘!”
青桃着急给秦琦珊洗清,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苏暮婉吼道。待青桃看清苏暮婉眼里的得逞意味后,顿时后背一凉。只见苏暮婉转头对着秦明安委屈道:“伯父,婉儿知道婉儿之前做错了很多事,才导致伯父一家特别不待见婉儿。但那也不能让奴婢也踩在婉儿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