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处事效率高,懂得珍惜照顾自己身体。”
慕容铮说话间眼神一暗,他凑到秦绫初面前,将她禁锢在墙壁与他之间,“不像某些人只知道干消耗,不以身体健康为本。”
秦绫初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她眼神直勾勾地看向慕容铮,心里又胀又酸又软。慕容铮撑在她耳朵边的手向下滑去,牵起她的手腕,“跟我去用膳。”
这次秦绫初没有推迟,默不作声地任由慕容铮牵着,两人一起往之前那个桌子走去。秦绫初望着慕容铮的背影,最后落在他的手上。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枣红色的布料承得他的越发白皙。秦绫初将自己的下巴埋进兔毛围脖里,她不得不承认刚刚她被九王爷别扭的关系触动到,那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很让人着迷。陪着慕容铮悠哉悠哉地用完膳后,两人一同往九王爷府外走去。又是那个熟悉的侧门,秦绫初张口欲详问为何他们要走侧门,就被一声马吁声打断。看着早早就停留在那里的马车,秦绫初目光死死地盯着慕容铮看。慕容铮也不闪躲,两人对视片刻。还是秦绫初挡不住慕容铮的侵略,小脸涨得通红,临急临忙地瞥开了视线。“走吧上车,回威远侯府。”
慕容铮亲自将秦绫初送上马车,秦绫初从马车车窗探出一个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想对慕容铮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慕容铮看着秦绫初探出来的小脑袋,突然轻笑一声,走过去揉了揉她的秀发,将没有别正的发簪整理好。“回去好好休息。”
慕容铮凑到秦绫初耳朵边轻声说到,“走侧门是怕你害羞,不想别人说你闲话。”
秦绫初听完后眼睛放大,她惊讶地看向已经站在一米外的慕容铮,那黄金面具在太阳下异常耀眼。她想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可惜马车已经启动,拉着她离慕容铮越来越远。坐在马车上的秦绫初伸手按着自己的胸腔,那里有颗不停跳动的心脏。秦绫初不得不念清心诀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这么快速地跳动下去,她担心自己会暴毙而死。于此同时,一两载满银两的马车和秦绫初所坐的马车擦身而过。那两马车晃晃悠悠地向苏暮婉的府邸走去,府邸门口是早已等候多时的苏暮婉。她叫下人拿了一个梨花木凳子搬到门口处,侍女将一上好的鹅绒软塌放置在凳子上,好让苏暮婉坐的舒适。苏暮婉就小口抿着茶,看着车夫和家丁将一箱箱装满银两的箱子摆放在她面前的空旷地面上。苏暮婉眼睛一扫,就察觉出不对来。她说话尖酸刻薄,“这银两分明就是少了两箱,怕不是给你们这群狗奴才独吞了罢!”
马车车夫和另外一伙计老脸涨成猪肝色,他们慌张地辩解道:“苏小姐这话可不兴说,我们这些箱子都是黄老爷亲自点过数目的,可不敢私吞!”苏暮婉柳叶眉皱起,她站起身来,将家丁将箱子打开,核对了银两的数目。算完银两的多少,苏暮婉气急怒骂道:“黄有才这点银两是打发叫花子呢!”
附近的下人纷纷将头低下,不敢多言。就单是放在着地上的银两,他们就是赚好几辈子估计都没有这么多钱。车夫和同伴也不再解释,这是两位上头的事情,和他们无关。苏暮婉等不到回答,就看向马车前的那两人,“这箱子不干净,你们给我擦干净。”
车夫和同伴觉得莫名其妙极了,怎么就不干净了。同伴的脾气比价硬,上来就质问苏暮婉道:“这怎么着就不赶紧了,全程都没有碰过地面,就直接端上马车上了!”
站在苏暮婉身后的大丫鬟想帮没处帮,这两人不懂她的脾气。这时候顶撞她分明就是自讨苦吃。果然苏暮婉被这回答气得冷笑一声,“我才是主子!我说不干净就是不干净!赶紧给我擦!”
同伴还想再说什么,别一旁的车夫扯住了衣角,“算了算了,我们赶紧擦完回去复命吧。”
同伴相当不服气,大声道:“我们怎么说都是黄老爷的人,就算有主子也只有黄老爷一个主子!”
“来人!上去给他们掌嘴!”
同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暮婉府邸的家丁包围。两人惊慌想要逃,被死死地按在地面。苏暮婉上来就是一人一脚,“狗奴才,当了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还想翻身做主人!给我打,将他们打醒!”
一声声惨叫响彻府邸,苏暮婉冷眼看着两人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知道车夫的同伴直吐鲜血,苏暮婉才叫人停手。她端坐在凳子上,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柔声对下面两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下人讲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约定的钱一分不能少!”
得到自由的两人马不停蹄地互相搀扶坐上马车,快马加鞭地往黄有才的府邸走去。黄有才看着鼻青脸肿的下人,怒不可遏。这该死的苏暮婉,要不是他出手帮忙联系药材商家,她又怎么会开得起药坊呢!黄有才命人请医师为二人治疗,随后自己走进书房,默默想着后面的事情。苏暮婉撒完气后,就带着侍女和仆从去城中最富盛名的茶楼吃饭。侍女前去和茶楼掌柜要最好的包厢和最贵的菜肴,掌柜一开始以为是接到了什么贵客,一脸献媚的从前台走了出来。直到看到侍女后面的苏暮婉,他的脸色又变回了之前的那副死鱼样。苏暮婉之前卖假药被皇上下令要求全部退款的事情掌柜的还历历在目,当时整个茶楼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掌柜不想知道都难。现在那苏暮婉还没将债款还完,就来这要最好的包厢和最贵的菜肴,掌柜心里一合计,这姑娘怕不是想吃霸王餐!侍女一直没等到掌柜回答,有些心急道:“掌柜的,你们这里还有包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