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姐姐说笑了。”
苏暮婉掩唇一笑,“这里谁人不知道姐姐你的医术好,连太妃都被你医治好过。现在还有皇上亲封的县主称号,我到是觉得姐姐你比我更加适合试药呢。”
苏暮婉眼神直勾勾地死盯秦绫初,嘴上说出的话一比一得惹人厌烦,“安宁安宁,正好帮助大家的心安宁一下。”
秦琦珊坐在马背上,看的心里直突突。谭钰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伸手握紧秦琦珊的手,柔声安慰道:“你姐姐不会输给苏暮婉的。”
“我知道。这苏暮婉说话太让人心烦了。”
秦琦珊小辣椒难得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之前还真的瞎了眼,和这种人作伴。沈维康有些担忧地看了秦绫初一眼,想出声帮忙,却嘴笨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不会去试药的。”
秦绫初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微勾起唇角,语气里不带半分嘲讽,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般,耿直坦言道:“因为我压根就不相信你会懂得医术,且能行医施药。”
秦绫初的直言不讳让苏暮婉瞪大了双眼,她支支吾吾地想要给自己辩解,却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苏暮婉最后只能无奈憋出一句,“姐姐你休要胡说八道!”
秦绫初到是一点都不担心苏暮婉会对她出手,左右周围那么多人。“虽然不太愿意这么说。”
秦绫初慵懒地撩起眼皮,继续出声地挑衅着苏暮婉,“我们也算是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学习医术。”
附近前来观看试药大会的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暮婉,希望可以得到她的回答和解释。秦绫初直接点出,骇得苏暮婉大气不敢出。因为她确实是没有学过,这个时候在秦绫初面前班门弄斧不是好的选择。不管苏暮婉现在怎么做,除非她真的会医术。不然民众对她的怀疑只会根深蒂固,更加地不信任她。苏暮婉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了,她无可奈何,只能不甘不愿地测过身子,放秦绫初和沈维康离开。这时一个打渔人胆子比较大,扯着大嗓门问道:“所以苏神医,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医术啊?”
这一句话立刻将群众的注意力拉回,所有人都看着人群中间的苏暮婉。哪怕她周围有小厮围着保护她,但是那些目光还是像利剑一样刺向她。“我当然是有学过的。”
苏暮婉被迫回复,她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用音量来给自己壮气势,“不然我怎么可能制作出保命丹呢?在场吃过保命丹的人不少,你们出来给我评评理!”
一位急切想要保命丹的贵妇人立刻出声应和道:“是的!苏神医的保命丹当真是神药,大家可以给予信任!”
苏暮婉闻言看过去,一位肥胖得不行,哪怕穿了衣服也遮挡不住肚子上层层叠叠肉肚的贵夫人冲着她笑。那贵妇人的脸又大又圆,一笑起来,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脸上的肉堆得像油腻的面团,那脖子又粗又短,上面的肉也是一层盖一层,看得苏暮婉忍不住想反胃。苏暮婉灵光一动,强迫自己对着贵妇人微笑,“谢谢你的帮助夫人,要不沈太医这个位置就由你来顶替吧。”
那贵妇人巴不得如此,立即兴高采烈地点头。因点头的动作太大,身上的肉都跟着滚动了起来,像是浪水一样。苏暮婉面不改色对着贵妇人地用手招了招,要不是她表情好,那感觉活像叫狗似的。贵妇人眼巴巴地就走了过来,距离苏暮婉一尺远的时候,苏暮婉都可以听到她的喘粗气声。她心里厌恶至极,暗骂到贵妇人怪不得要吃保命丹,胖成这样,不保命都难!那边秦绫初带着沈维康和秦琦珊谭钰会面,随后就上去了刚刚坐着的茶楼。秦绫初和沈维康先去找到了刚刚窗边的位置,秦琦珊和谭钰一起先去把马匹放进马厮里。沈维康有些不解道:“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他记得秦二小姐说秦绫初是有急事找他,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义诊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回事啊。秦绫初勾起手指,在茶杯的边沿上摩挲,“临窗坐等好戏。”
听到秦绫初说出这句,沈维康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秦绫初刚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止他试药。沈维康严肃地问道秦绫初,“请问安宁县主为何要这么做呢?”
“什么?”
因为沈维康总是跟不上她的思路,所以秦绫初也一时不确定他在问什么。是说她为什么拒绝苏暮婉,还是说她为什么执意要将他带走?沈维康直接点明道:“安宁县主为什么要阻止微臣试药?”
秦绫初将喝完茶的杯子“啪”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你且好生看着就知道了,那试药的结果,绝对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沈维康跟秦绫初也算是相处了一些时日,隐隐约约有些摸透她的性子,是个很嫌麻烦的主。沈维康抬头偷偷看了一眼秦绫初的侧脸,心中又是柔软了些,虽然有这幅性子,却还是为了百姓忙活,是个良善之人。两个人都相顾无话,好在秦琦珊带着谭钰回来了。那丫头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自己姐姐的身边,谭钰和沈维康坐在一起,在自己未婚妻的对面。秦琦珊身子跟没有骨头似的靠在秦绫初身上,娇声娇气道:“那苏暮婉的试药大会开始了没有,我等得都累了。”
秦绫初无奈地瞥了秦琦珊一眼,“这位小姐,你刚刚就这一直在坐着没有动用什么力气好不好。”
秦绫初虽然当时忙着和苏暮婉对线,但是也有用余光去看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妹妹。秦绫初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秦琦珊刚才做的事情。一脸严肃地对靠在她肩头的秦琦珊说道:“你刚刚是不是不要命了,准备去和苏暮婉的小厮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