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就是伸出舌头去湿润一下自己那干燥起皮的嘴唇,然后一边缓缓摇头一边虚弱地回复道:“我也不知晓。”
秦绫初黑白分明的眼珠紧盯着肖良的一举一动,像是早就已经把他看透,嘴上却隐忍不说。好在秦绫初也是个知进退的人,嘴角那笑意像是带着春风拂过肖良心底的恐惧,柔和道:“也是,师父要是知道哪里有醒尸虫,怕是早就解出解药了。还要徒儿在这里添什么乱子。”
这反而让肖良心里更是愧疚,舌尖舔舐过虎牙,心中的酸楚更甚。肖良难得地对秦绫初后面那句话回应道:“你的天赋很好,也算得上是天资独厚了。切莫要妄自菲薄,你……你又怎么会给我添乱子。”
听到师父的话,秦绫初乖巧地回答道:“好,多谢师父的夸赞。”
太阳还是挂在天上,被一些白云遮蔽,让阳光不要那么热烈。这半遮不遮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烘烘的,却怎么也照不进肖良的内心。他像是被摁进死水里,怎么挣扎怎么努力都逃不掉。自己这些年,可没做过多少像样的事情。肖良不知道自己存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在何处,估计也只有为他儿子积点阴德了。秦绫初处理完自己眼前这一对草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还是满满当当一堆,像是根本没有开始处理过。她伸手去从师父那一堆没有处理的药草抓了一半到自己这边。刚刚晾干的草药一些细边还是十分坚硬的,扎得秦绫初细腻白皙的手部和手臂处的皮肤起了一些小红疹子。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布在肌肤上,看起来分外显眼。秦绫初却察觉不到这些刺痛感,因为心里的感觉将其盖过了。从刚刚师父的反应来看,只要不是一个傻子,都能看出师父分明就是知道如何获得醒尸虫,只是对着她故意隐瞒不说。就跟那个神秘的药方作者,这一切都是肖良对秦绫初保守的秘密。秦绫初不解甚至疑惑,她和师父明明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什么是不可以托付给她的还是师父觉得自己实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