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良手里拿着秦绫初给他的特效药,拨开瓶口发出轻微的开瓶声,一时间满室沁香,清气扑鼻。这药都不用肖良细品细闻,都能感觉到这瓶特效药和之前相比完全不一样,看得出制作人下了不少功夫。肖良嘴角含笑,对着秦绫初道:“你的悟性真是绝佳,为师都自愧不如。”
才短短几天,进步如此之大,肖良心里赞到,自己后继是有人了,秦绫初肯定能传承好他的衣钵。“师父可别这么说。都是师父指点的好。”
秦绫初这句到真不是奉承,要不是肖良教导她医经毒经一起学,双管齐下才是最好的,她怕是一辈子都不能精进。肖良将特效药的瓶口封好,摸索着将它稳当的放在桌子上。秦绫初看到了,连忙伸手去帮忙,谁知手刚刚碰到肖良的手,就被抓住手往上一翻。“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秦绫初怎么说都是威远候府的嫡出大小姐,原本细腻光滑的肌肤,现在个别的部分却有很多结痂处。秦绫初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肖良的肩膀,“徒儿学艺不精,才开始学习制药,对火候的掌控不佳。”
手上面的伤口都是被火舌舔弄出来,“无事,徒儿有好好涂膏药,很快就好的。”
肖良知道初学都是这样,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心疼,最后让秦绫初拿出他制作的伤药,仔细地涂在伤口上。肖良制作的药颜色白玉通透,一抹上就被立刻吸收,味道也是让人心安的淡淡莲花味。秦绫初一边涂着膏药,一边冲肖良笑道:“和师父的制药比,还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到我这个年纪,也会是这般厉害的。”
说着说着,肖良刚刚有点生气的语气又淡了下去。秦绫初一看便知这是又为了他孩子的事情难过伤心呢。“师父不必过多担心,我一定会帮师父找到他的!”
秦绫初坚定的话语给了肖良一丝宽慰。肖良随意地扯了扯嘴角,想要安慰秦绫初,但是自己又确实忧心过重,“你说的话,师父当然相信。只是我总能不住想着他,记挂着他。”
秦绫初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肖良的孩子出现在肖良身边要来得实在,哪怕她安排了蜜月阁的人再加上歃血楼楼主的帮忙,也还是没有掌握到他的信息。苏暮婉跟她的人,把他藏的很好。“这一切都怪我。”
肖良情从深处来,突然想和秦绫初讲一下他孩子以前的事,“我知晓他们母子的事情后,就立刻前去找寻。”
肖良像是想起了当时刻苦铭心的痛,说着说着,手忍不住捂着心脏,“孩子他娘已经不在了,苏暮婉只给了我孩子的消息,但是没告诉他的情况。我只打听到他们之前的住处。”
“我没有见到过他,只能再当地人那里打听。听说他医术天赋极高,但却恃才傲物,和我有几分相像,这倒是遗传了我。”
谈到儿子,肖良的神色柔和又凄凉。肖良前去之前他儿子所在的那个村子,那里有个不错的医师,之前肖良和他交流过。那个医师听到肖良的描述,诧异的对肖良说道:“原来那位小兄弟真的和你有关系,但是我见他眉眼与你有些相像,但知道你没有娶妻,只道是巧合。”
肖良听到了关系他们的消息,整个人精神一震,满脸的焦虑都舒展开来,急忙问道近况。医师也和肖良儿子接触过不少时间,对着肖良一顿夸赞道:“你的儿子真是不得了,那医术天赋怕是比你都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医师摩擦着自己年级大,总是容易发麻的腿,回忆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母亲经常喊他君儿。”
从医师那里知道,肖良的妻子和儿子已经离开许久,比起药学,他儿子更加喜欢毒经。医师分析到这和他的性格以及经历过往肯定有不少关系。因为他没有父亲,经常被村里的孩子欺负。后来有天村里有帮孩子,脸上和身上长了很多肿块以及毒痘。医师赶忙了解病情制作解药,余光中瞥见了经常来他这帮忙的小子,他眼光冰冷地看向医师手里的解药,嘴角扯出讥笑。医师心里隐约觉得和这小子脱不了干系,处理完孩子之后,医师就去找君儿询问。找到君儿时,君儿手里正拿着两种药材,那两种药材本是温和的药物,但是结合在一起用,就会引起人的皮肤不适。医师心里有数,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是不是他做的。君儿到是不卑不亢,傲气十足,对着医师来句:“是我又怎么样?”
医师也没有责怪他,毕竟是他人欺负在先。瞥了一眼君儿手里的药草,奇道:“你这两味药草万万其不到让人皮肤反应如此大的地步,你还用了些什么?”
君儿无所谓的耸耸肩,“加了一些癞蛤蟆的体液。”
医师心尖一跳,到是没想到他还用上了毒物的体液。君儿的天赋很好,但是心思却不是特别正义,医师觉得是有些狠了。到也没有过多掰正君儿的思想,想着细水长流,就把君儿收到自己身边,细心教到,结果越是教到越是发现这孩子的施毒、用毒、制毒的能力都是一绝。和秦绫初说到这里,肖良更是痛心疾首,“要是我当初陪在他们身边,君儿怎么会被生活所伤,最终只能用毒保护自己。”
秦绫初眉毛微曲,到是没有想到关于师父的孩子,还有这么一些事情,到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细想到君儿与毒有关的天赋不由得想到,肖良的儿子会不会是因为用毒的能力惊人所以才被掳走囚禁的。秦绫初将自己的想法告知肖良,肖良只觉得心头沉沉乱跳。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多的情报,只能看着苏暮婉下一步动作了。肖良扬了扬下巴,对秦绫初正色道:“你也开始专研一下保命丹,试试做它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