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绫初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拒绝,南疆圣女又自顾自的继续说话,秦绫初只好拿起一旁的杯子,打算喝口水。“九王爷丰姿桌秀,在下对其钦慕已久,听闻九王爷也没有王妃,皇后娘娘也为他的婚事发愁。”
噗——秦绫初惊得茶水都吐了出来。时雨连忙拿着帕子来给她擦,用嘴形无声的道:“沾了水,面具要脱的!”
“咳咳。”
秦绫初轻咳一声。时雨给秦绫初擦了擦嘴之后道:“圣女,男婚女嫁的,讲究双方都有意向,像您这样,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
秦绫初暗想,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婢女,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南疆圣女却不把这点儿拒绝放在眼里:“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是皇后娘娘你们国家的传统么?”
秦绫初:“……”若是真让九王爷娶了南疆圣女,岂不将人送入虎口么?南疆圣女就差没有把居心不良写在脸上了,时雨跟着道:“圣女还真是对本朝的规矩很了解,婚姻大事,确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们九王爷可不同,九王爷生性潇洒,平日里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圣女若是有意,何不自己接触九王爷呢?”
秦绫初连忙朝时雨使眼色,怎么能让南疆圣女去接触九王爷?时雨摆了摆手,示意秦绫初不用怕,九王爷本就生性随意,怎么可能看上这南疆圣女?南疆圣女看着两人的动手,心里也渐渐的起了疑,她轻笑一声:“皇后娘娘生病到如此地步,竟连一句话都说不了?”
秦绫初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之时,那边的南疆圣女已经越过屏风,真真切切的看着两人。南疆圣女大喇喇的直视着秦绫初的面部:“皇后看起来,气色很好嘛。”
“大胆!”
时雨大喝一声:“谁容许你直视皇后娘娘!”
南疆圣女淡定的转身坐回刚刚的位置:“我们南疆惯是如此,请娘娘勿要见怪。”
“圣女来蛮荒之地,民风淳朴,本宫不会计较这些的。”
秦绫初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时雨惊讶的看着秦绫初,她的声音居然学了皇后娘娘的七分相似。南疆圣女笑了笑道:“皇后娘娘声音如此沙哑,想来也确实身体不适,不知上次在下送给您的那盆花儿,皇后娘娘可喜欢?”
这南疆圣女居然还这么不要脸皮,还敢提起那盆花?“不是还在院子里放着么?”
时雨替秦绫初作答,毕竟现在秦绫初的状态,恐怕是说多错多。南疆圣女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角落里确实有一盆鲜艳的花儿开放,南疆圣女别过眼神,暗想看来皇后的身体不好,就是因为那些花的原因。她本来也没有打算,皇后会答应这件事情,本就是借着这个借口,来看看那盆花儿还在不在。如今确认还在,她的目地也就达成了。南疆圣女告辞后,秦绫初立刻喊时雨给她把脸上的面具拆了,闷得她难受。时雨一边给她收拾面具,一边笑眯眯的道:“您刚刚装的可真像。”
“灵机一动。”
秦绫初叹了口气:“下次这南疆圣女求见,直接给她拒绝,再装一次我可受不住。”
“这种机会很少,宫里那些人都是捧高踩底的货色。”
时雨叹了口气:“现在宫里那些妃嫔连请安也不来了。”
“不来也好,清净点儿。”
秦绫初顿了顿道:“趋炎附势的人到处都是,何必放在心上。”
时雨给她整理面具:“九王爷给的这个,可真是神奇。”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手忙脚乱的整理面具之时,慕容铮就过来了。时雨跟着皇后久了,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点儿什么幺蛾子。给两人上了茶之后,转身退了下去,空间留给了两人。“县主。”
慕容铮摸出一瓶药品:“这个是解毒丸,能解一些简单的毒药。”
“多谢。”
秦绫初接过药瓶道谢:“不过王爷的嗓子为何如此?”
秦绫初猛然想起,见九王爷之时,对方就是隔着屏风与自己相见。而且嗓子也是沙哑的。这不就刚刚她假装皇后,用来骗南疆圣女的套路么?莫非九王爷也是她熟悉的人,无论是隔着屏风还是带着面具,又或者声音变得奇怪有沙哑,就是为了掩盖她的真实身份。或者说,九王爷想掩盖的是,他在自己面前的身份。秦绫初盯着花茶杯里起起伏伏的花朵,顿了一会儿才道:“王爷可知道,我刚刚见了谁吗?”
慕容铮轻笑一声,依旧是昨日一身的黑袍:“不知。”
“南疆圣女。”
秦绫初拿起杯子轻笑一声道:“九王爷又可知,那南疆圣女同我讲了什么?”
“还能讲什么,反正都是些居心不良的想法。”
慕容铮皱着眉给秦绫初又倒了一杯茶:“反正离她远一些,有问题直接让她和陛下去报告,直接推给陛下。”
秦绫初轻笑一声:“这件事情,说要紧也要紧,说不要紧也不要紧。”
九王爷作告饶状:“县主大量,您可就别卖关子了吧?”
“行吧。”
秦绫初凑到他身边,想试图隔着面具看出点儿什么蛛丝马迹出来,但对方依旧震惊自若,没有半点儿心虚的意思:“她呀,看上九王爷你了。”
慕容铮:“……”“看王爷这意思,莫不是我不该拒绝?”
秦绫初起了调笑的心思:“那南疆圣女,热情似火,看起来也确实是男人会喜欢的类型。”
慕容铮连忙站起身,操着那口沙哑的嗓子道:“在下可是无福消受,请县主放过则个吧。”
那着急的模样,使得秦绫初忍不住笑出了声:“九王爷可知容公子在军中担当什么职位,我想找他问问营中情况如何?”
慕容铮心中立刻响起警钟,暗自猜测这是不是秦绫初在试探他:“要问营中情况,何必问容公子,想来问本王会来的更快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