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吉人自有天象,总遇贵人相助。”
慕容铮安慰道:“想来那安宁县主,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贵人了吧?”
皇后被他的说法给逗笑:“但愿如此吧。”
问出那株花是南疆圣女送的之后,慕容铮匆匆告辞。出了宫没多久,慕容铮身边的左护法策马奔来:“主人。”
“南疆情况如何?”
慕容铮与左护法两人并肩走向九王府。左护法步子顿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道:“属下失职,派出南疆那几队探子,几乎全军覆没,唯一一个撑着回来报了信之后,也跟着断了气。”
慕容铮:“……那军方派出去的呢?”
他曾建议皇帝派一小队斥候去南疆看看情况,皇帝也听从了他的建议,看左护法那难看的脸色,慕容铮也大致猜到了。那小队斥候也死在了南疆。“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容铮皱了皱眉:“既然远的查不到,那就只能查查近的了。”
“南疆圣女今日午时去了宁郡王府,直到现在也未出来。”
左护法又报告道:“要不要仔细查查宁郡王与南疆圣女之事?”
慕容铮冷笑一声:“有什么可查的,不过是勾结想要暗害未来储君罢了。”
是的。如今皇位最有力的争夺者来去不到三个,其中便有慕容瑾,若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且长到了成年,那慕容瑾便一辈子,只能是宁郡王,再无其他可能。正如皇后所担心的那样,她肚子里未出世的那个孩子,注定了一生多灾多难。“今夜本王爷要夜探驿馆。”
一个人,你知道他想要什么,便能大致猜出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慕容瑾无非是想夺得皇位,无论是跟南疆人联系,还是跟西域联系,但那南疆圣女想做什么,慕容铮却是猜不透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此时秦绫初穿着一身黑色短打,在驿馆外鬼鬼祟祟的张望,慕容铮看着她一跳一跳的,心中暗想,所幸这附近没有侍卫。不然的话,秦绫初这会儿己经被带走了。慕容铮用扇子从她身后敲了敲她的脑袋,吓得秦绫初跳得三米高,回头看是慕容铮,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容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秦绫初压低声音,两人凑在暗处。慕容铮不答反问:“那县主又为什么在这儿呢?”
秦绫初理直气壮的回答:“本县主观那南疆公主,嚣张至极,但近日却毫无动作,本县担心她们又攒着什么花花肠子,特意来打探一二。”
慕容铮轻笑一声:“好巧,下官与县主的想法一模一样。”
“哦?”
秦绫初这才松了口气:“那你知道南疆圣主住在驿馆的什么方向么?”
慕容铮故作好奇的问道:“县主不是来查南疆公主丽迦的么?”
“咳咳。”
秦绫初别过头道:“公主圣女的,一起查!”
慕容铮深以为然:“哦,南疆公主和南疆圣女两人住在相邻的院子里,在驿馆的东南角,不知县主打算怎么进去。”
根本不会使轻功的秦绫初:“……”她开始的计划是,看驿馆有没有树,直接爬树进去。但如今有了另外一个人,翻树便不太方便了,何况这驿馆里四边墙外,根本没有可以攀爬的树木。“这个嘛,本县主……”秦绫初笑眯眯的看着他:“容公子不是轻功高绝么?”
他还于马蹄之下,救过她一命呢!慕容铮拱了拱手:“谨遵县主之命。”
而后上前揽住她的腰:“县主扶稳了!”
秦绫初刚抓住他的衣角,身体便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两人直奔驿馆东南角,黑夜之中,两人刚刚落地。秦绫初便好奇的左看右看,乌漆嘛黑的只有屋内有一盏烛光亮着。屋内有人说话的声音,秦绫初侧耳听去,确定是南疆圣女的声音,但说的却不是中原话,两人皆是一头雾水。秦绫初与慕容铮两人凑在一起,只听得那边厢房正门吱呀一块被打开,一名男子走了出去,两人相视一眼,打算凑近看看里面的情况。但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一条绿油油的眼珠子,与秦绫初眼视对视。天杀的,为什么这个南疆圣女无论何时何地,总是有蛇相伴!秦绫初头皮都炸了起来,慕容铮抽出剑一剑将那条蛇砍成了两段,蛇还在地上扭曲的挣扎着,屋内响起南疆圣女的声音:“阁下何必躲躲藏藏,不如出来一见?”
秦绫初:“……”只听得碰地一声,南疆圣女推开门走了出来。慕容铮迅速扯出两块黑布,两人捂住了脸。“安宁县主?”
南疆圣女看着两人,一眼就看出了秦绫初的来历:“又见面了。”
秦绫初心下暗叫不好,怎么她绑上黑面巾了,还能被认出来。南疆圣女像是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轻笑一声道:“县主身形,就算是烧成灰,本圣女也能认得出来。”
秦绫初大方的扯下面巾:“那还真是多谢圣女厚爱,既然被认出来了,本县主就直接开门见山,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南疆圣女轻笑一声道:“当然是,想杀了你!”
接着她抽出一根竹笛,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无数的蛇从四面八方爬出来,直奔秦绫初与慕容铮。秦绫初几乎怀疑这些蛇都是南疆圣女自己养着带来的,不然人来人往的京城之中,哪儿能出来这么多蛇?慕容铮挥舞着剑,一条条蛇死于他的剑下。南疆圣女目光里几乎带着火,从腰间掏出一把药粉,往外一挥那些蛇更是不要命的朝两人奔来。院子里的动静引得驿馆的其他人全都出来看,慕容铮见势不好,挑开脚下一条蛇,揽住秦绫初飞身而起。跳出圣馆,南疆圣女冷哼一声:“想跑,没门儿!”
慕容铮轻功卓绝,带着秦绫初急奔许久,南疆圣女紧追不舍,慕容铮面色惨白,脚下脱力一松,两人齐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