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好相于之人。”
慕容铮沉思片刻:“她的最终目的恐怕不是想要公主。”
秦敏之不明所以,两人分开后,慕容铮拐进一条小巷,没一会儿右护法飘落下来:“主人。”
“盯紧南疆圣女,若有异动,随时来报。”
慕容铮盯着俏江南方向。南疆圣女隔的那么远居然看到了他,远远的朝他点了点头。此时的秦绫初骑着马与慕容青道别,她的骑马技术实在一般,溜溜哒哒的到了黄昏才回到威远侯府。门房一见她,连忙来给她递了封信:“说是宫里皇后娘娘送来的。”
秦绫初皱了皱眉,一般皇后有事儿不是直接召她进宫么,怎么今日写了封信来?秦绫初拆开信,居然是皇后诊出有身孕,皇帝大喜,打算大宴群臣,皇后希望秦绫初一起进宫,给她诊脉。三日后,秦绫初随着威远候一起进宫。皇帝大宴群臣,正午门前大把的人排队等着进宫,秦绫初带着青桃在队伍里张望,时雨在宫门前朝秦绫初招手:“安宁县主,这儿!”
秦绫初离开队伍往前走:“皇后娘娘派你来的么?”
“嗯。”
时雨点了点头:“娘娘让奴婢带您先进宫。”
秦绫初朝威远候摆了摆手:“爹,我先进去了。”
待秦绫初进去之后,才有人嘲笑道:“候爷,您老人家这不行啊,还没有你女儿得圣人喜爱。”
“哼,我看你们这些老头儿就是嫉妒。”
威远候撇了撇嘴:“有本事你们也去生个这么厉害的女儿去!”
众人连连摆手,生女儿又不是去菜园子里挑菜,想要白菜就白菜,想要青菜就青菜。这些人的艳羡的玩笑,威远候并未放在心上,众人随着侍卫的检查进入宫门,此时的秦绫初己经到了凤栖宫。做为中宫之主,凤栖宫的前门就非常的高,院内各式奇花异草更是有好几个宫人在打理,跟着时雨往里走,秦绫初一进门就看摆在殿内一张桌子上的红色月季,实在引人注目的很,刚刚她在院中似乎也看见几株。“娘娘,安宁县主来了。”
时雨轻轻对屏风后的皇后道。秦绫初透过屏风看见皇后的影子,她站起身绕过屏风,秦绫初这才清楚的看到,皇后的面色有些苍白。秦绫初皱了皱眉:“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有些孕吐。”
皇后顿了顿道:“你给我看看,胎儿是否健康。”
时雨立刻贴心的送来了药枕,秦绫初仔细的把着脉,毕竟皇后若是生下了儿子,还健康长大的话,按照本朝立嫡不立长的原则来看,皇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必然要承受比其他人更多的风险。秦绫初仔细的把过脉之后,确实没有任何异常,交代时雨皇后娘娘最近饮食最好以清淡为主。皇位继承人之事,是国家事务之中的重中之重,但此时的皇帝,更加头疼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南疆圣女此次前来,到底意欲何为?”
皇帝拍了拍额头:“难不成真就想,从咱们这儿带个公主回去?”
“这位圣女,十五岁的时候,以上任南疆王发疯为由将他杀了,扶持了现的南疆王上位,圣上您想想,这才是一个十五岁姑娘的心机,如今十年过去,南疆王早己经成了在她手里摆弄的一具傀儡,就这样圣上还会以为,她只是想要带一个公主回到南疆么?”
“她此行目地不纯?”
皇帝挑了挑眉:“确实,如果要是和亲的话,南疆公主也己经来到京城。”
皇帝顿了顿:“也不知她到底意欲何为。”
“臣弟以为,南疆恐有内乱!”
慕容铮思衬了一会儿才道:“先是南疆公主故意在俏江南大打出手,若不是有安宁县主拦着,她恐怕早己经当街杀人。”
“但皇兄你想想,一个公主,敢跑到别国当街杀人,那时俏江南人来人往,若是出了事儿,必然许多人看见,届时这次和谈必然不成,而南疆公主最开始,恐怕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慕容铮看着皇帝:“圣上传令驻守南疆的将军,派出一支探子,探探南疆到底什么情况。”
皇帝颇有茅塞顿开之意:“这个主意不错!”
慕容铮替皇帝排忧解难完,出了御书房顺着御花园的小道往到处走,心里则思衬着,除了皇帝那边派人去南疆查查清况。他这边也得派人前去查探一番。“一个外姓县主,也敢挡本公主的路,你恐怕是不想活了吧?”
靠在假山上休息的慕容铮,透过假山的空隙,看到了不远处的情况。秦绫初被五公主一行人给拦住,秦绫初背对他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慕容铮伸手朝不远处的太监招了招手:“去,请五公主过来,就说本王有话同她讲。”
太监点了点头转身朝假山外走去。虽然假山与不远处的走道直线距离离得不远,但却要绕过一大片湖,走起来颇为费劲儿。此时对面的秦绫初己经做出了反应,她默作声的换了个方向,让出了道儿。五公主见她如此退让,更加志得意满,横跨一步挡在了秦绫初的面前:“你又挡着本公主的道儿了。”
秦绫初:“……”如果说,刚刚五公主只是有些娇纵的觉得,所有人都该给她让路,那么此时的行为就明显是在故意找秦绫初的麻烦。而秦绫初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继续忍气吞生的换了一个方向:“公主,这儿的位置够大了,您可以走过去,而臣女也得去参加宴会,不然宴会上少了个人,恐怕皇上会问起的。”
“你!”
秦绫初被邀请参加宴会,而五公主本来也想参加宴会,但皇帝以上宴会主宴群臣,根本没有女眷她去不合适为由给拒绝了。所以五公主在看秦绫初的时候,便知她是来参加那场,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参加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