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秦琦珊像是不要命似冲进秦绫初的房间:“外面来了一大队禁军,把咱们家团团围起来了!”
秦绫初‘啪’的一声,将书甩在了桌子上:“可是爹出了什么事情,禁军有说么?”
“不知道……”秦琦珊摇了摇头,那些禁军凶神恶煞的,她一靠近他们便拔出刀来,她哪儿敢问那么多?秦绫初深呼吸一口:“知道了,你回自己房间待着吧!”
秦绫初提着裙子跑出门时,禁军统领正在下令:“给我围死了,连只苍蝇飞出去了,都拿你们是问!”
“郑统领。”
秦绫初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如此大动干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人名为郑素与秦敏之在军中颇有交情,秦绫初曾见过几面。郑素一见是她,冷峻的神色微微一顿,剑握在手中拱手道:“秦大小姐,威远侯运送到西北的银两和粮食全都被劫了。”
“劫了?”
秦绫初不敢相信,上辈子根本没有发生这种事情,押运粮食与银两本就走得慢,对方这是一看准她爷出了京,便伺机将银两劫了?郑素点了点头:“侯爷己经被抓,今日便押解进京,秦兄他……也被关在军营之中。”
“郑大哥,能否行个方便?”
秦绫初凑近他:“我想去看看见见我爹。”
如今银两被劫,她得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才能想办法。郑素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来之前,我见过敏之,他求我将你保护好。”
秦绫初:“……郑大哥,我哥他不知现在的情况,今日我须得离开!”
一柱香后,秦绫初穿着禁军的衣服从威远侯府离开。街对口两个卖包子丢下摊子跟了上去,着急忙慌的秦绫初对此一无所觉。她拐入小巷,打算抄近路前往歃血楼用于联络的酒楼,太阳渐渐落山,乌云遮蔽天空,风将湿润的雨气递入小巷。“小美人往哪儿走?”
两名黑衣男子挡在巷子的尽头。秦绫初毫不犹豫转身就往回跑,她的能力可打不过两名成年男子。墙壁上的青苔在刀下化作碎块,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但她只能听到刀撞墙壁的‘砰砰’声,手臂被划了好几刀,鲜血被滴落在身上的雨滴带走。秦绫初在小巷之中闪转腾挪,渐渐被逼进绝路。砰——“两位,光天化日之下,对个娇弱的小姑娘下手,不太好吧?”
他听见身后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只手在她腰间一握,将她带离刺客的包围圈。“壮士?”
秦绫初用力瞪大了眼睛,昏暗的夜色之中,看清了他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一次比一次好看。”
慕容铮在她腰间捏了捏:“别说话。”
小巷地方本来就小,慕容铮招式皆是大开大合,更加之带着秦绫初,两名刺客依旧被他打得,渐渐落入下风。咻——那刺客一见情势不好,立刻甩出大量的银针,直朝两人的面门而来。慕容铮挥舞着剑身,大部分银针都被弹回掉落在地,唯有一根银针直朝秦绫初面门而去,眼看来不及。慕容铮一抬手,噗嗤——那根银针扎入他的手臂,一道带着麻感的热流袭来,慕容铮立刻意识到,这银针上面有毒。两个刺客嘿嘿笑道:“中毒了,可很难打过我们兄弟俩了。”
慕容铮毫不恋战,烟间摸出个烟雾弹扔在地上,转眼炸开,烟雾弥漫了整个小巷子。两人趁机往外跑,慕容铮因为中毒整个人都开始无力起来,软趴趴的靠秦绫初身上,一幅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秦绫初扶着人边走边回头看刺客有没有跟上来。“等一下。”
秦绫初握住他的手腕:“怎么了?”
“我的荷包掉了。”
慕容铮呼吸急促,声音渐渐变得低哑,挣扎着回头找。秦绫初:“里面很多钱?现在这情况,咱们还是……”慕容铮:“……”看样子那个荷包,对这位壮士非常重要!雨大得几乎看不清路,秦绫初扶着他坐下:“你待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路面渐有积水,秦绫初双手在水里泡得发白,指尖也被水里的不明物扎得鲜血淋漓,就在她以为被刺客捡走之时,终于在浑浊的水里看到一个青色的荷包。秦绫初拿起一看,荷包上绣着两只交颈而游的鸳鸯,针脚细密好看,她微微皱眉,带着荷包转身跑了回去。“给你,掉在泥水里,有点儿脏了,应该洗洗就成!”
秦绫初将荷包递到他眼前:“绣这荷包的女子手可真巧。”
慕容铮勾唇一笑,他今日的易容本就明艳,如今一笑竟带了几分勾人的意味。“快走吧!”
秦绫初将荷包塞进他手里,只见他小心的将那个己经被泥水泡得变得青黄色的荷包,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胸口。秦绫初租了一间小四合院,将人安置其中之后,正想再去抓几帖解毒的药,就听门外有人大喊:“快,挨家挨户的查,他们有一人中毒,定然跑不远。”
秦绫初心中警铃大作,转身向屋内跑去。刚将房门栓好,院门被就己经被人踹开。“外面有一大队人追来了,怎么办?”
此刻的秦绫初只恨只自己没有学上几招几式,起码遇到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杀将出去!而不是在这儿,毫无办法。慕容铮中毒己深,只觉得的骨头里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爬,脑袋疼得像是被放进了撞钟里,有人不停的在撞。“上床来。”
慕容铮打起精神,将床头上的挂钩放了下去。秦绫初也不多言,踹了鞋子就蹿上了床。砰——房门在大力的撞击之下,彻底归了西。秦绫初捏住嗓子:“谁啊,大晚上的,打扰人家夫妻生活。”
带着士兵队的慕容瑾顿住了脚步,帐内人影绰绰,倒真有几分旖旎感,天知晓说出刚刚那番话的秦绫初,耳尖己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两人靠得极近,她的发梢扫过他的颈窝,慕容铮神思都清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