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抹绝色,亦不为过了。看着李自持等年轻男子那一脸添的毫无底线的表情,周锋在心里大骂起来:“舔狗,下头男。”
“这位诗友,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呀,不知如何称呼,家住何方,仍是朝中哪位大臣家的公子。”
正当周锋捏拳在心底怒骂时,旁边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突然把话题朝他身上砸来。周锋神色一寒,冷冷道:“我不是哪家大臣的公子,我便是我。”
周锋这略显嚣张怠慢的语气,瞬间激怒了刚才那位没能成为舔狗一员的男子,他阴阳怪气的说道:“没名没姓的,也跑过来凑热闹,这不是找不快来了吗?敢情连何为诗文都不知所谓吧,你来一首,我等听听。”
旁边的陆杰已经在挽他的衣袖了……周锋立即朝陆杰看了一个眼神,陆杰这挽到一半的衣袖,又只能硬生生的扯下来了。这卖弄文采的机会,周锋岂能错过?别说一首,就算三百首,他也不在话下,只是这帮愚蠢的舔狗,实在不配听齐了这三百首。“拿笔墨来。”
周锋冰冷的开口。旁边有个公子仿佛巴不得赶紧见他出糗,立即将他的笔墨都拿了过来,摆在了周锋的面前。“公子请……”那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周锋看了看这门外的夜色,突然有感而发,于是,抬笔,沾墨,挥毫。“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短短四句,便已勾勒出一副宏的夜色图景,周锋搁笔而放,端了旁边的茶水低饮。旁边有人念念有词,连连点头,赞了一句绝妙。“妙哪了?哪妙了?你这有眼无珠的东西,给我一边去。”
刚才原本是想要看周锋笑话的青衣男子,却没想到被同伙第一个出卖,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那人屁股上就是抬脚一踢,随后,他贬嘲道:“不过如此,这就是你寒窗苦读数十载,用了满脑子的才华,凑出来的几句打油诗吗?”
周锋听着这个嚷嚷不停的废物,连这么绝妙的诗也不懂欣赏,到底谁才可怜?于是,周锋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那人气的更怒,本就在今晚受了点气,没有人理踩他,如今,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当小丑跳几下,一定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在周锋身上发泄出来才甘心。“打油诗也是你这种猪脑子欣赏不了的诗文。”
周锋懒洋洋的开口骂了回去。“你……你敢骂我是猪?你这有辱斯文。”
男人此刻更是气的跳脚,胀的满面通红,指着周锋破口便骂:“我看你身无半两肉,腹无一斗才,就少在这里卖弄了,赶紧滚吧。”
“赖优,吵什么呢?”
小厅里正在赏画的李自持,黑着脸色站了起来,朝这边走了过来:“没看到我和青青小姐正在共赏朱子昂老先生的画卷吗?竟敢大声喧哗,扰了这如此清幽的环境,小心我赶你出去。”
赖优立即安静下来,垂着脑袋,可是不服气,指着周锋说道:“李公子,不是我吵,是这个半吊子水的男人骂我是猪,我气不过,才跟他争辩的。”
“猪就是猪,嚷的再响,也是猪,这还没到过年呢,小以被宰。”
周锋冷冷的讥嘲。李自持瞬间就沉下了眉宇,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盯住了周锋问道:“这位公子,请问贵姓,你来此有何目的?如果不说个明白好歹,不好意思,本地不欢迎你,请离开。”
周锋见李自持亲自过来找事了,他眸光一转,就看到了坐在小厅里,朝这边望过来的陆青青。那双会说话的眼眸,看在他的身上,犹如三月的春风拂面,温暖且瑕意。于是乎,周锋略显得意的挑了一下眉宇,目光坚定的盯着陆青青开口:“本人今日到访,是来相亲的。”
李自持本来对周锋没那么大的敌意,可当见他用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身后的陆青青时,李自持撕了周锋的心思都有了。他的语气瞬间变的冷冽如冰:“哦?今日到访的小姐只有数位,不知道公子前来,是要与谁相亲的?”
周锋的声音不算响亮,可正是因为李自持在跟他说话,令他不算响亮的声音,也瞬间传自每一个角落,所有人听到他说来相亲,都佩服他的胆识。“陆青青小姐。”
周锋的下一句话,瞬间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盯住了周锋,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然跑到十里荷塘,要跟陆家二小姐相亲?岂不知陆家二小姐是今天最贵重的宾客,是李自持都不敢亵渎月中仙,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竟然要在这里,跟她相亲?这岂止是打了李自持的脸,这是打了在场所有男人的脸面啊。周锋的胆识,令人敬佩,周锋的厚颜无耻,令人想撕。“你……你这个疯子,你脑子进水了吧,陆青青小姐仍是月中仙,和你相比,云泥之别,岂是你能肖想的?”
旁边青衣男子赖优此刻越发的叫嚣起来,终于找到机会,替李自持发声了。李自持的脸都气的隐隐发抖,目光如冰锥似的,几乎要洞穿了周锋,那表情,仿佛周锋挖了他祖坟似的。“李公子,何必跟这种疯子一般见识,赶紧打杀了,扔湖里喂鱼吧,这种人也敢肖想陆二小姐,也不尿尿照一下自己,何德何能。”
青衣男子恨不能立即就看到周锋的下场,湖里喂鱼。陆青青在听到有人说要跟她相亲的时候,表情也冷了几分。她就那么淡然自若的看着周锋,周锋倒好,还跟她挑了一下眉儿,好一副浪荡儿的表情。陆青青瞬间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哪家跑出来的二世主,也不怕把命丢在这里,逞能也得挑地方啊。“将我扔湖喂鱼?”
周锋凛然的目光,像看死物一样的盯住那个青衣男子。青衣男子被他那山河般的威压,压的喘不过气来,瞬间没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