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锋踏入大堂,就看到门外,齐王周章成,摔领着齐王府座下一帮人,恭敬的立在门外。“臣等,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以周章成为首,门外呼拉一声,全部跪下,对着周锋,就开始山呼起来。周锋面沉如水,看着跪在门外的齐王,以及齐王府一阵谋士,他只是一抬手:“齐王请起。”
周章成立即站了起来,感恩了一句:“谢殿下。”
周锋此番领兵来到甘兰省压制判军一事,其实也只是过来施压齐王的,并不是真的要削了他蕃王之位,更不想与他兵戎相见,所以,虽然愤怒他对这边管辖不利,却也不想正面冲托。恩威并施,才能章现他帝国太子之威风。“殿下,臣罪该万死。”
齐王不等周锋问罪,已经又跪了下去,主动请罪。“哦,齐王何罪之有。”
周锋语气透着威严,也带着嘲讽。齐王立即伏低了身子,诚意认错:“本王有罪,罪状为四,一,治理甘兰不力,二,纵容小子冒犯殿下之威,三,处理圆月教不严,四,振灾不力,导致灾民泛滥。”
周锋听了,不怒反笑:“齐王原来自知有罪,却坐视不管,放任放纵,导致甘兰叛军突起,扰乱一方安宁,你的确有罪,但好在你还有自知之明,及时反省,认错,帮助擒拿圆月教贼首,本宫自然赏罚分明。”
周锋倒是想严惩齐王,可是,在大商祖训中记录,对待历代藩王,虽有大罪,亦不加刑。周锋觉的,这倒是跟明朝有相同的制度,像藩王这样的皇亲国戚,只要所犯的不是像谋反这样的大罪时,法司这种常规执法机构,只有像皇帝具奏的权力,没有擅自拿问的权力。对于这些藩王的惩处问题,完全取决于皇帝的自裁。周锋现在不是皇帝,只是代为监国,他也不想挑在这个时候,跟齐王反目。“齐王以为,甘兰这个烂瘫子,该如何收拾?”
周锋转身,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的盯着周章成寻问。周章成脑子一抽,刚才跟韩新聊了一路,也聊到了太子会问的一些问题,此刻,太子问善后的问题,周章成自然要提出一些有用的解决办法,缓和太子对他的怀疑。“臣以为,判军谋反,仍是死罪,但根据大商国律法规定,对于主动参与叛乱或者坚持反抗的士兵和百姓,应该采取严厉镇压措施,杀无赫,对于被迫或者诱惑参与的士兵和平民,该宽大酌情处理,可采用招抚或者赫免投降,下发招安檄文,主动投降者,可以保全其性命和财产。”
齐王抬头,看了一眼周锋,见其沉默不语,他又继续低头说道:“对于遭受战乱而影响的平民,他们或流离失所,或饥寒交迫,臣以为,该加紧救济,赈灾安置,若是殿下信得过臣,臣愿意全权处理战后安置事希,立即分发粮米布匹。”
周锋面无表情的听完了齐王这一番后续处理,淡然道:“齐王所言,皆是有理,的确,叛军该死,而纵容者,虽罪不致死,但也该受于严刑处理。”
“臣惶恐,愿接受殿下任何处置。”
周章成再也没有任何的狂妄之言了,他知道,太子威严,犹如君临,他纵算再狂,面对未来的储君,也该释出最大的诚意,否则,后果难料。周锋淡然道:“我相信齐王定是关心国事,只是近来边关战事纷扰,这才迟迟未有行动。”
周章成老脸胀的通红,太子这台阶,给的太明显了。他一脚就踏了下来,伏身道:“谢殿下宽恩,臣这就派出军队前往镇压,定将带头造反闹事者,送至殿下面前处置,请殿下宽心。”
“嗯,很好,齐王请起吧。”
周锋抬了抬手。周章成赶紧站了起来,依旧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君颜。周锋抬了抬手:“既然还有诸多事情等着齐王处置,夜也深了,齐王加紧时间,安置灾民,揪出闹事者,三天后,再给本宫一个交代吧。”
周章成心知,齐王的危,已经解了。“殿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周章成虽然得到周锋的赫免,可他却还是不敢离去,他又跪在地上,开口道:“臣之子周昌,冒犯殿下,请求殿下开恩,饶他不死,往后,臣定当严加管教,绝对不会再纵容他以下犯上。”
周锋想到那个狂妄的小王爷,只冷哼一声:“齐王合该好生管教,本宫也对他略施小惩,此事,本宫便算了,但不会再有下次。”
周章成听了后,满脸大喜,连连叩恩:“谢殿下宽恩,臣先告退。”
周章成惊出一身的冷汗,但今晚,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周章成离去后,周九溪突然出现在门外。“殿下,老臣有事请奏。”
周九溪多多少少有点不甘心,想到之前去齐王府所有羞辱,觉的齐王这罪,太轻了。“说吧。”
周锋给了他机会。周九溪立即皱起眉头,大胆开口:“殿下就打算这样放过齐王?齐王所犯罪证,可不止这四条。”
周锋极轻的笑了一声:“周大人还有高见?”
周九溪被太子的眼神扫过,他后背一寒,赶紧弯腰说道:“老臣不敢。”
周锋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叩,淡漠道:“如果要细数下来,齐王之罪,一天一夜也难说完,只是…周大人,你认为,本宫又该如何治怪罪于他?”
周九溪张大嘴巴,哑口无言。“本宫身为东宫太子,代父皇监国,看似手握实权,但步步维艰,此事,周大人想必看出来了,本宫领兵出行,跑到这甘兰省,你以为是真的要打仗吗?”
周锋眉目严肃的看着周九溪。“本宫只是想出师有名,并不想弄的血流成河,齐王既然主动来求见,也表示他有归顺之心,本宫便不会再为难他,甘兰省,仍是他管辖的犯围,他合该擦这屁股,且,他必须擦的干干净净。”
周锋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