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这什么话！”
贾张氏气得直跳脚，过去在儿媳妇的大腚上狠狠拧了一下，“你给老娘装什么清高，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
秦淮茹疼的直呲牙，抬起手想扇这个老登，却没那个勇气，说白了，这个家这间屋子姓贾，她的三个孩子也都姓贾，跟贾张氏闹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敢怒不敢言，逆来顺受。“反正我不去，您要是再逼我，我就去找东旭，反正您那么有主见，肯定能养活棒梗他们仨！”
秦淮茹委屈巴巴。二大妈打圆场道：“不去就不去，也不见得非得侄媳妇儿去。”
“那让谁去？”
贾张氏问道。二大妈把碎发挽到耳后，颇显风情的笑了笑，道：“我去，也不是不可以，大姐，你忘了我年轻那会儿也是咱们院顶漂亮的新媳妇。”
贾张氏眉头皱起，眼角跳了跳，连她这么不靠谱的人，都觉得二大妈的主意不靠谱。只要杨磊眼不瞎，心没让猪油蒙上，就绝对不可能跟这么个玩意儿去钻地窖。二大妈倒也有自知之明，解释道：“我的意思，让侄媳妇儿去找杨磊，给他塞个纸条，约他去地窖，说实在话，侄媳妇儿这么俊，咱们院男的，只要毛长齐了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馋，连我们家光天都念叨过，更何况杨磊正是血热的年纪，我在纸条上写几句撩人的话，让侄媳妇儿送过去，杨磊绝对把持不住！就算他把忍住了没去地窖也没事儿，咱再想别的招就是。”
贾张氏明白了她的意思，补充道：“你的意思，让淮茹送纸条，到时候你去地窖等着杨磊，然后我带人去抓现行？”
二大妈点点头，道：“大姐，你觉得这主意咋样？”
“够恶心！”
贾张氏撇了撇嘴，她都能想象到杨磊在乌漆嘛黑的地窖里抱着二大妈狂啃一顿，然后发现啃错了人恶心的直吐的样子，“我是说，这个计划太妙了！”
贾张氏又补充了一句，怕伤到二大妈的自尊。“那就这么干？”
“就这么干！淮茹，拿纸笔过来。”
“我有我有！”
棒梗都躺床上听了半天了，虽然不懂跟她娘钻地窖有啥好玩的，不过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他都想去钻地窖试试了。从书包里拿出演草本跟铅笔给奶奶，二大妈道：“大姐，我说你写，我不识字。”
“我也不识字啊，”贾张氏尴尬的笑了笑，朝屋外喊道：“淮茹，你来！”
秦淮茹又出去洗衣服去了，装作没听见。棒梗满眼期待道：“奶奶，我写我写，我识字！”
“也行，反正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贾张氏道。棒梗趴在枕头上，把演草本掀开，手攥着铅笔，问道：“奶奶，二奶奶，写啥？”
二大妈舔了舔自己干的起皮的嘴唇，道：“让我琢磨琢磨，酝酿一下。”
酝酿了一会儿，二大妈有了不错的灵感，得意的挑了挑眉毛，风骚的笑了笑，道：“棒梗，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知道了，快点吧！”
棒梗不耐烦道。.二大妈悠悠道：“俺想要你的身子，想骑在你身上，想吸你，想撅着屁股让你撞，晚上十点，我在中院地窖等你。”
说完跟贾张氏对视一眼，两个女人咯咯的笑起来。“海中媳妇，你也太会了，没少跟海中那么干吧！”
贾张氏坏笑道。二大妈却叹了口气道：“年轻那会儿，我们家海中最多一回一夜透了我七次，现在不行了，都好几年没碰我了，我现在看见个擀面杖都想坐上去。”
这个年纪的老娘们都不害臊，聊得话尺度都大得很。棒梗在一旁听得很开心，他虽然不懂，但知道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傍晚，天刚抹黑，家家户户都刚做好饭，年味还在，稍微富余点的家庭，饭桌上还能见到荤腥。杨磊吃肉吃腻了，炒了个小青菜，馏了俩馒头，就着咸鸭蛋，简单对付了一顿。吃饱了把碗筷收拾了，放到外面的盆里，明天何雨水会帮他刷。正要回屋，身后传来秦淮茹的声音：“杨磊！”
他转过身，就看到秦淮茹迈着小碎步匆匆走过来，眼神躲闪，“怎么秦姐，有事吗？”
杨磊问道。“没什么事儿，就是……”秦淮茹犹豫了，她知道杨磊是个好人，自己不能这么坑他，可是，她婆婆就在后头猫着，盯着她呢，而且，家里也确实没钱了，棒梗还需要吃药打针。犹豫片刻，她还是下了狠心，把纸条塞到杨磊手里，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对不住了，杨磊，”秦淮茹在心中忏悔，“姐以后会补偿你，不跟你要东西，让你随便透。”
杨磊有点懵，不知道秦寡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取开纸条看了一眼，直呼‘好家伙’！什么虎狼之词！这也太拙劣了！这不明摆着坑他，不用说，准是贾张氏出的馊主意。也怪他平时表现的太过于憨厚，总是装憨卖呆，装傻充愣，这些人还真以为他是没脑子的憨货。他把纸条揉了揉，正要丢掉，却看见易中海进了大院，手里拎着刚从供销社买回来的熟肉。“哟，老易，今个儿又开荤？”
正在鼓弄花草盆栽的阎埠贵迎了上去，笑眯眯道：“正好我有点事想找你呢，走，去你屋，咱哥俩唠唠。”
“好啊！”
易中海没有拒绝，他是个要面子的人，不大会拒绝别人，“我先给棒梗他们送点肉，一会儿咱哥俩再聊。”
“行行行！”
阎埠贵笑的跟被屁呲了似的，又能赚个肚饱，当然开心。杨磊瞅准时机也凑了过去，扒拉了一下易中海手里纸包，惊讶道：“哇，猪头肉啊，得有二斤吧，一大爷生活水平够高的啊！”
另一只手趁着易中海不注意，把纸条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待会也一起来我屋喝点？”
易中海邀请道。“我就不了，吃过饭了，今天想睡个早觉。”
杨磊拍拍屁股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