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身边的丫鬟都能帮我作证。当初耳环丢失后我还好生找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找到后来就算了。”
三姨娘抓过身边的丫鬟,赤急白脸道:“你们说啊,当时不时还让你们找过!”
丫鬟被抓的痛了,也不敢耽误,赶紧道:“是,确实,当初姨娘的耳环丢了,我们整个院子的忍都跟着找了一个晚上,假不了,您一问便知。”
后来郭庄主听闻此事后,又送给她一对新的耳环,三姨娘这才不闹。洛清筱见他们所说不像作假,也就信了。“怎么不见季湘?她不在府中?”
之前来的几次,季湘不论大小事都会露面,哪怕是身体不适。像这样大的事情,而且事关郭庄主,她反倒是不露面了。“季小姐身子本来就弱,听闻老爷出事之后更是受不住,一度哭晕在房间。现在哭累了,尚在房中休息。”
“我想见一下季小姐,不知道可方便?”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那个丫鬟死的时候,曾看到过来的季湘。她当时明显是有话想要对季湘说,但是却死了。今日季湘哭晕在院内,反倒有点让人怀疑。“这是自然,季小姐所居的院子就在芍水院,几位出去一直走左转就是了。”
到了院子,里面却没看到有几个伺候的丫鬟,整个院子寂静无比。推门而入,里面并无一人,根本不见季湘的踪影。管家说她哭晕过去,但是人却不见了。“不在?我这就去让管家找。”
这个季湘果然有问题。“等一下。”
萧慕怀阻止了洛清筱要去找人的动作,而后踏入房间开始寻找什么东西。“大人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萧慕怀没有说话,手触碰到了墙上挂着的画,在上面摩挲着。仔细看,画上有一处磨损的地方,而且已经泛起毛边了。“难道是这里藏着暗室?”
按照管家所说的那般,季湘恢复身份了后,就搬回了原来季芸的院子,这里的暗室,很有可能是季芸所设的。萧慕怀稍微按住了画上起的那处毛边。随即,在博古架后面的墙体,发出机关转动的声音。“墙开了!”
洛清筱乐道。“走,我们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暗室中,好在修的不深,他们没走多久,就到了最下面。狭长的小道后面,是一处开阔的空地。在那空地的最中间放了一个冰棺,旁边还跪着一个女人,她手中捏着什么东西。只不过这人背对着洛清筱他们,看不清脸。“谁?”
“季湘!”
洛清筱走近,这下不止看清了她手中拿着的东西,还有旁边冰棺里躺着的人。“两个季湘?”
洛清筱很快又反应过来道:“我知道了,她是季芸。”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季芸。你们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
季湘还在嘴硬。洛清筱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东西,那是一封书信,上面还有印有一个印记,很明显,那是摘星楼的标志!“你和摘星楼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季湘将东西往身后藏了藏,强撑着道:“你们赶紧离开,我不想被打扰。”
“如你所说,你是季芸,为何会在自家挖一个暗室,在者为何还要留着尸首?”
“我…”季湘眼睛一转,带着哭腔道:“我只是想到老爷的死…想到我们之前的过往,他死了,我夺舍回来又能如何,我也不想活了!”
还想隐瞒,洛清筱眯了眯眼睛道:“这么说来,其实你是想自尽?”
季湘的哭就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忽然就停了下来。“手中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我不清楚。”
季湘下意识的将东西往袖子中收了收,向后退去,眼睛不断的乱转,想着如何逃出去。洛清筱步步逼近,就在拿到之时,自她身后忽然冒出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攻击洛清筱。季湘松了一口气,正想偷偷离开。可结果那黑衣人却转换了攻击的方向,转而攻向她。洛清筱想也没想,帮助她挡下了这一击。就在季湘惊讶不已的时候,刚想从一侧溜走,就被钻了空子。“啊!”
预想的痛疼并没有袭来,相反的却是手中一空,那封书信被夺走了!洛清筱这个时候才明白,黑衣人想要的并非是季湘的命,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那封书信罢了。“还给我!”
季湘向前追过去,气急败坏道:“狗东西,快吧东西还给我!”
那个人岂会听从她的话,迅速逃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出口处,黑衣人直接被萧慕怀擒住。季湘跑过去,将那封书信给夺了回来。还没回到她怀中,那个黑衣人却忽然暴起,要伤害她。萧慕怀手快,将人给拦下,重新制住了这个黑衣人,力气也比刚刚要更重一份,绝对不会让他还有反手的余力。黑衣人被压的无法动弹,只能愤懑的看着季湘,或者说是她手中的那封书信。如果不是萧慕怀挡下,或许现在季湘早已命丧黄泉。“书信给我。”
洛清筱上前,从她的手中拿回。“不要,这是我的东西!”
洛清筱将书信夹在双指之间,闻此清嘲道:“如果不是我们,你现在早就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哪还有你说话的份。闭上你的嘴,安静些,等会儿自然有你说话的时候。”
很快这个黑衣人就被带了出去,并且萧慕怀还让管家将府中所有人都给集中到一起。“这人谁啊?怎么跪在这里。”
“该不会是府中进了什么小贼,刚好撞到了两位大人的手中。”
季湘在一旁,收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萧慕怀揭开了黑衣人脸上的遮挡物,让他整张脸都暴露在空中。所有人都没有在说话,看向黑衣人的眼神中大多带着好奇,唯有人群中的三姨娘,看到他的脸后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只不过她隐藏在人群之中,并不打眼,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这细微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