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听到噩耗。栓柱泪流满脸,头不敢抬起,“娘,对不起,栓柱没本事,不能给您挣个老封君。我…我是逃回来的!”
这也就解释为什么栓柱回来,而不归家的原因了。身为逃兵,按照律法,重则当斩首,轻则牢狱之灾。“你…你糊涂啊!”
婆子还沉浸在儿子回来的喜悦中,转眼就听到这么一番话。她捶着胸口,恨铁不成钢的流泪。“娘,对不起,儿子是个懦夫,儿子对不起你们。”
他的腿瘸了,还是从战场上逃回来的。如果身份暴露,官府肯定第一时间过来抓捕,所以他选择了隐瞒。原本是想着带兰兰一同离开,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生活。等到安顿下来后,在回来把老娘接走,谁知道会出今天这个事儿。婆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后悔了。这是她儿子啊,好不容易回来,她自当不想见到他被抓入狱。“娘,您别怪兰兰,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我这就去官府自首,您老照顾好自己。”
栓柱抹去眼泪,瘸着腿要去自首。“别,栓柱你回来!你别去!”
婆子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萧慕怀的面前,痛哭流涕道:“大人,您是菩萨心肠,饶我儿子一次吧,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啊!求您了,求您了,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洛清筱跟萧慕怀站在一侧,及时的避开她的头,赶紧把人给扶起来。这个头,无论是她,还是萧慕怀都承受不起。“不,姑娘,姑娘,之前是我老婆子的错,您要怪就怪我,求求你们了!”
洛清筱是动了恻隐之心,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开这个口子,不然后患无穷。萧慕怀一把将婆子给带起来,严肃道:“律法不可违,如果他前去自首,会酌情减轻对他的惩罚。”
婆子后悔不已,简直悔不当初。她站了起来,视死如归道:“一命换一命,我愿意为我儿子承受后果!”
她看准了河边的树,一头撞了过去。洛清筱一直都在紧紧盯着她,看出她的意图后及时的把人给拦了下来。“老太太,这一码归一码,及时你选择自尽也没有用,你儿子还是得坐牢。”
婆子妈老泪纵横道:“我…我儿子…栓柱啊!”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而兰兰在一旁也是默默的流泪。洛清筱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兰兰。难怪当时那么晚了还要出来,应该就是为了见栓柱。而她与萧慕怀在外面撞见栓柱,估计就是他想回来见见他娘,可惜被他们撞见,只能选择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