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不是喊曾家和江家的人出去找,却是转脸就去了衙门,把沈清枝和江虞年怎么失足掉下去的事情说得一五一十。楚氏知道内情,不愿与曾芸碧在这里虚与委蛇,没好气地挑明了说,“曾姑娘怕是看花了眼吧?清枝与虞年早就到家了,何来掉下山头一说?”
就在这时,沈清枝也不躲在屋内了,走了出来。“曾小姐。”
曾芸碧看清来人正是沈清枝,顿时间小脸吓得煞白,先是尖叫了一声,随后不顾形象地撕扯着身旁随她前来的知县的衣裳,“不可能啊,我亲眼看到你们两个掉下去的……”知县被她这么一激,也是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索性一把将她推开,质问,“曾家小姐,你是否看清了这位沈姑娘和江小姐掉了下去?”
曾芸碧肯定,以及十分肯定,点头如捣蒜。“那就怪了。”
知县皱起了眉头。沈清枝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估摸了一下时辰,却迟迟不见楚云宴回来,恐慌怕不是今天惴惴不安的事灵验了,所以便没了和曾芸碧在这里纠缠的心情,打算先把她打发回去,此事从长再议。见曾芸碧吓坏的那副样子,沈清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对方不过也就这点本事了。“大人,伯母,你们要相信我!”
曾芸碧喋喋不休。“够了!”
沈清枝一声怒斥,“曾芸碧,你到底要闹什么,今天你一个人架着马车走了丢下我和虞年不管也就算了,现在为什么又要诅咒我们两个已经死了呢,虞年现在还好好地在房间里躺着休息呢,不信的话,你拉上知县大人过去看看,再做定夺!”
曾芸碧当然不肯罢休,拉起知县的衣袖就要往里边走。“哎呀!”
知县拽开了曾芸碧,“曾小姐,你就别闹了,行不行,我门衙门也不是陪你来玩的!”
这知县的心里自由定夺,这江家的人都说了人平安无事,自己哪有进到人家闺房里查看的道理?“这事儿我不查了,曾小姐你好自为之!”
说完,知县便一甩袖走人了。“那,曾小姐,”沈清枝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随即变换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狠厉神情,“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