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虽说平时跟子君斗棋确实是带着一些布局的成分在里面的,但是他也就是为了活动一下自己的脑子,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人能看出来。子君与自己是相识多年的好友,脾性也是差不多的,在这个棋艺上的交流更是无话不说的。但是偶尔子君也不能一眼看出自己的内心想法,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就这样轻易的看穿了。倒是让自己对她刮目相看了,先生自己内心思量一番后,将茶杯端起,嗅嗅茶香,对着小孩儿说道:“怎么,这又是给了你什么承诺,或者是好处,你将人家给带进来了,你可知道我今日说了不见客的。”
小孩儿到没有立马的做出很害怕的反应,折让沈清枝觉得这人怕也不是真的想凶小孩儿,从话语上来看,估计小孩儿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不过倒也是不排除,这个神机妙算的先生算到了,故意让小孩儿这样去做的了。“就......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这个蜜饯特别的好吃,很甜的,先生前几日不是旧疾复发,在喝药,我看先生每次喝完都苦着脸,想先生吃完能好一点。”
小孩儿有一点带着委屈的语气说着。先生倒也是不真的在怪他,看他这个样子,将一旁果盘里的橘子拿出来递给他说道:“这可是新鲜采摘的,你拿去吃吧,玩去吧。”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没有被说什么重话,还得了果子,拿着高兴的离开了。沈清枝看着离开的小孩儿,觉得自己有一点头疼,这只负责带进来,不带出去的嘛?这是要将自己杀人灭口啊?自己不就是说了一盘棋,就这样了?先生像是看出了沈清枝的内心想法的,让子君将位置给沈清枝让一下,示意沈清枝坐下,说道:“姑娘不必这样的拘束,鄙人不会对姑娘做什么的,来这里的人无非都是想问一下世俗的事情,姑娘想知道些什么?”
沈清枝看着这边简单的陈设,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先生说道:“先生你可知道北疆的事情,我指的是当年贤王的事情。”
先生斟茶的手停顿了,他没有想到沈清枝居然会将这件事情问出来。先生将茶递给沈清枝说道:“这件事情可是牵扯非常的多人的,不知道你是想问什么?”
沈清枝接过茶,喝了一口。要是说这个人知道当年所有事情的经过的话,自己也是不必再劳累的跑来跑去的了。“先生既然对当年的事情这么的清楚,不如先生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跟我说一下?”
沈清枝试探性的说着,经过这段时间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让沈清枝觉得还是不要轻易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先生以为沈清枝会问当年密信的事情,结果沈清枝反倒是让他自己来选择说哪一部分的事情,这倒是让先生一开始的盘算都不知道怎么用了。“既然我刚才说了牵扯甚多的话,那么肯定也是不会简单的就说完的,你不用有什么疑虑,凡是到我这里问事,都不会被泄露出去的。”
先生看出了沈清枝的疑虑,说着话,沈清枝听完思考了一会儿。“先生就说一下当初贤王为什么要去北疆吧,还有最后大战结束的时候,北疆的那一次突袭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沈清枝将自己最感兴趣的而且跟楚云宴有直接关系的两个点问了出来。先生笑了笑说道:“来我这里问问题的,多半儿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知道阁下询问这些是在为什么人卖命吗?”
沈清枝没有说什么话,这是既不承认又不否定的态度,先生知道自己也就是这么一问。要是这人真的跟自己说了也就是奇怪了,不过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人问过当年的事情了,更别说直接的问道贤王。贤王是谁啊,那可是差点就变成王上的人,不过也是突然就这样没了,让人可惜。不过多方的猜测都是知道的,这后面的事情绝对是不简单的,要是她没有替人卖命的话,又怎么会轻易的将贤王这件事情给问出来。不过要是是卖命的话,自己倒是要准备好脱身了,说不定也是跟以前的人一样,问完问题就想着杀人灭口的。“好吧,既然姑娘不肯言明,沈某也是不会多问的了,刚才姑娘问贤王为什么要去北疆,世人都知道贤王是自己请命去的,拖家带口的,但是却不知道他是不得不去的。”
先生说话间,又给自己斟茶一杯。沈清枝听见先生说贤王是不得不去的,来了一点兴趣,等着先生继续说下去。先生看着沈清枝的态度上的一个转变,也是知道自己说的东西,怕是就是她真的想知道的。倒是也没怎么试探了,将自己知道的缘由都是讲了一遍。“是的了,没错,当年贤王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是出类拔萃的,自古以来皇室间的斗争都是残酷的,所以,与其说是自己愿意的,倒是不如说是,政治斗争的失败例子。”
先生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虽然语气很是轻松,但是面色上却是沉重的。“先生,如果要是真的是跟政治斗争沾边的话,那么不是就牵扯到了当今的那位?”
沈清枝反正也是不怕的,大不了横竖一死,而且她也是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愿意跟她说实话,所以还是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