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求人。他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们将她抬上马。楚云宴已经听不清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了,只觉得眼皮沉重,昏死了过去。待楚云宴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了。“他醒了!爷爷!他醒过来了!”
女童惊喜的呼喊着,转身出门去叫人。楚云宴撑起身子,抬手揉了揉头,手臂上传来阵阵剧痛。楚云宴脑中闪过沈清枝为救他,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以及沈清枝不顾一切扑向他的画面,楚云宴盯着自己的双手出神。“断后,你断什么后。”
楚云宴启唇轻语,墨眸幽深,看不清神色,冷峻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病态,依然压不住那一身孤傲。楚云宴担心沈清枝的状况,强撑起病体,从床上下来。出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这里的人穿着打扮与盛京完全不同。男女老少身上都挂满了银饰,像是一个隐匿于世俗的部落。“大哥哥,你怎么起来了,你感觉好些了嘛,你是不是担心那个漂亮姐姐啊,不用担心哦,阿爷将她救回来了!”
刚才从房间跑出去的女童,手里提着一个梨花木的食盒,看见楚云宴,一跳一跳的蹦了过来。“那你可以带我去找她吗?”
楚云宴蹲下来,对着女童微微一笑。女童被楚云宴精致的面容,还有眼里的温柔给吸引住了,呆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时看着还是笑盈盈的楚云宴,脸颊噌的一下就红了。“当,当然可以,但是阿姐说让我先给你送饭过来,担心你许久未进食,不利于伤口恢复。”
女童结结巴巴的说着,眼睛盯着地面,脚下踢着小石子。“我过去吃也是一样的,走吧。”
楚云宴柔和的嗓音加上温润的面庞实在是一把利器,让人无法拒绝。女童点点头,走在前面给楚云宴带路。一路上引来不少女子频频回头,三五人成群,对着楚云宴指点议论。女童看着众人的反应,想到刚才自己的样子,一对比之下,她好像并没有多失态。不过这大哥哥真的好好看,让人想多看几眼,也是控制不住的嘛!楚云宴跟着女童一路走着,一股药香弥漫于空中,萦绕在鼻尖,挥之不散。楚云宴看着前方放着不少晾晒的筛子,估计这就是女童所说的药庐了。“阿姐!”
女童兴奋的叫着,晒药材的女子听见呼喊,回头宠溺一笑说道:“我们家小皮猴回来了啊!”
“阿姐,我才不是小皮猴,东儿才是!”
女童撅起小嘴,轻哼一声。女子这才注意到女童身后跟着的人,走上前去说道:“你就是溧阳救回来的外族人,你是来找和你一起的女子是嘛,跟我来吧。”
楚云宴跟着女子进了屋,发现正被把脉的沈清枝,神色闪过一丝担忧,又立马消散,径直走过去,站在一旁。把脉的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把脉,过了半晌,老者收回手,对着楚云宴说道:“姑娘已无大碍了,也是她命硬,遇见了老头我,不过还是需要小心养护,怕是得修养个十天半月了。”
“有劳先生了。”
楚云宴对着老者恭敬行了一礼。躺在床上的沈清枝,面色蜡黄,唇色惨白,楚云宴蹙起眉头,眼眸中露出一丝不忍,渐渐转为愧疚。沈清枝意识慢慢恢复,系统冰冷的声音已在脑中炸裂。胸口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不禁闷哼一声。慢慢睁开眼,就见一屋子的人围着她,出了楚云宴,她谁也不认识。“漂亮姐姐也醒了!”
女童欣喜的叫着,女子示意她小声一些,沈清枝才醒过来,需要静养,可不能受激。女童连忙捂着自己的嘴,点点头。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盯着沈清枝,沈清枝与之对视,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呢?”
沈清枝虚弱的开口问着女子,女子回应说道:“我叫木依扎,这是我妹妹,叫芃芃,这是我阿爷,是我们族中的医者,又是我们扎伊族的族长。”
“各位救命之恩楚某现下暂时无以为报,不过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吩咐,我这里有一枚玉佩,他日若有难处,可拿着来盛京同和钱庄找我。”
楚云宴拿出一枚汉白玉玉佩递给老者,老者淡淡一笑,并未接过。“哇!阿姐,这是什么,好漂亮啊!”
芃芃从来没有见过玉佩,更何况是出自皇家巧匠精心雕琢,简直美轮美奂。木依扎刚想制止芃芃,芃芃已经从楚云宴手中拿起玉佩仔细观摩了起来,老者见状只是摇着头说,“罢了罢了,都是缘。”
老者说完离开了房间,木依扎微微笑道说:“你们别在意,阿爷性子就这样,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对了,楚公子,你刚才说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吩咐,不如先将院中的水装满,水井就在不远处,芃芃可以带你去。”
楚云宴点点头,芃芃得了新奇玩意,心情极好,见阿姐这样说,拉着楚云宴的手就往外带。木依扎捂着轻笑,对沈清枝说道:“姑娘好福气,得这样一翩翩郎君,还重情重义。”
沈清枝刚想解释他俩不是这种关系,门外又进来一人。“木依扎,给我些雄黄粉,今日狩猎,阿奎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这季节蛇已经苏醒……你醒了?”
男人进门便一边说话,一边翻着一旁的药瓶,一回头就发现沈清枝已经醒来,问道。“这是溧阳,就是他将你跟楚公子从狼口下救了下来。”
木依扎为沈清枝介绍着,沈清枝对着溧阳微微点头。“幸好你们遇见了我们,不然那晚的情况怕是难以逃脱,不过你俩为什么深夜行于山林中,就算是赶路也得找个客栈歇脚啊!”
溧阳自来熟的问着沈清枝,沈清枝不好暴露她跟楚云宴真实的身份,一时语噻,脑中想着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