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说完就要走,沈清枝一跃而上跳上他的背双手卡住他的脖子,双腿卡在他的腰间,跟个树袋熊似的缠住他:“求你了,我这配方都是跟城里胭脂铺合作的,假以时日别说四千两了,四万黄金都能赚得,我还卖亏本了呢!”
“那你卖给别人去,别老是待着我一只羊薅羊毛行不行?”
赵王尝试着甩她,却发觉他像是个牛皮糖似的黏在了他的身上,怎么都甩不掉,“你给我下去!”
“我不我不我就不,你帮个忙嘛,吝啬鬼,你腰缠万贯,这辈子都花不完,你死了又带不走,你帮个忙!”
沈清枝这话说的听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怎么听着怎么别扭,赵王最后反应过来了:“你咒我死呢?”
“我哪能啊?哥,大哥,你帮帮我,求你了!”
赵王忍得额角青筋暗跳,“你先给我下来!”
给钱的是大爷,沈清枝乖乖的从他背上下来,将配方讨好似的递了上去,“殿下,金子。”
赵王没好气的看了眼配方,小气吧啦的抢了过去,“你要那么多钱干嘛,还有,你怎么不找楚云宴要,哦,一家人的钱你不坑,专坑我这个冤大头的是吧?”
“哪能啊,那他是我未来夫君,我这不是不好意思,您呢,您是我大哥!”
沈清枝上下跳着给他捏捏肩,“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做好事。”
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赵王说了个遍,赵王说她有钱没地方花,讽刺她假好心,最后还是口嫌体正直的带着她去了赵王府取钱。原本想要在门口等着,毕竟府里还有个黎竹音,她并不喜欢自己,谁知赵王这莽汉一个劲拉着她进去,还说不进去不给她拿钱。所以,最后免不了跟黎竹音来了个热烈的碰撞。她坐在书房的翠屏后面,听黎竹音亲自将药盅端过来,跟着她的婢女说:“王妃娘娘,这些事情交给奴婢做就可以了,您何必亲自来。”
黎竹音穿着身水蓝色的绣裙,更衬得她身材窈窕无双,她艳丽的蔻丹轻点在药盅之上,眼底的光雾雾霭霭,“有些事,是必须要我亲自来做的。”
沈清枝龟缩在屏风后面,尽量放轻呼吸,想等着黎竹音离开自己再出来。可谁知那婢女却说:“王妃娘娘,听说今日王爷一回来便去了管家那里支走了四千两黄金。”
“四千两黄金?”
黎竹音的声音猛然拔高,“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
系统看好戏看的笑出了声:“完了完了,人家当家主母来了。你这笔钱怕是拿不到喽。”
沈清枝将口腔里的红枣咬碎,神色抑郁。她都说了不来了!正说着话,赵王来了,他看到黎竹音时愣了一下,随即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将手中的黄金放在了桌案上:“你来这里做什么?本王不止一次说过,不准你来书房。”
他语气中隐隐有些不耐,黎竹音听得明白,她的上唇牵出一抹微笑来,“王爷,您这几日身体不好,妾身很是担心,所以便亲自给您熬了药汤,您要趁热喝了。”
赵王在屋子里左右看了看,目光擦过那扇翠屏停顿了下,“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瞧着赵王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黎竹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不甘心的问:“王爷,不是妾身多事,只是四千两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知道王爷拿这么多钱是要?”
赵王原本温和的眸子转化为凌厉,“这是本王的王府,怎么,本王什么时候拿点钱都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话毕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黎竹音咬着唇,差点哭出来,“王爷,夫妻乃是一体,若是王爷想要将府里的钱给了外面养着的女人,妾身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你给本王滚出去!”
眼见夫妻俩就要因为自己吵起来,沈清枝也不再当缩头乌龟了,她连忙从翠屏后面出来,“别吵架,不是外面的女人,是我,是我借王爷的!”
没想到沈清枝居然会藏在翠屏后,也没有想到王爷会让沈清枝自己留在书房,他这将自己看做外人,却让沈清枝随意自如走动的行为实在是让黎竹音寒心。赵王朝着她挤眉弄眼,用眼神交流示意:你出来干嘛?沈清枝也一阵脸部扭曲:我再不出来,你媳妇就要哭了!赵王:本王自有办法!沈清枝:你别搞笑了,你能有什么办法!黎竹音的指甲抠进手心,几欲滴血,“县主?不知县主在王爷的书房里做什么?这书房便是本王妃都不能轻易来,为何县主就能独自一人留在这?”
她用一种质问和哀婉的目光看向赵王,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赵王不甚跟这种柔弱小女子打交道,他看起来薄情又冰冷,“县主是本王的朋友,无需和你解释,本王再说一遍,这是本王的王府,拿多少钱,请什么人来,到什么地方,都是本王的事,你只需要打理好后院即可。”
在外人面前,这般下自己的面子,让黎竹音脸色青红一片,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朝着赵王福了福身,转身便离开了。沈清枝神色尴尬,“对不起啊,我要不还是不要了,你去跟她解释吧,同床共枕的你总要给她留一丝颜面才行。”
“没你的事情。”
赵王连盒子带金子扔给她,又开始剧烈的咳嗽,沈清枝见状赶紧给他倒了杯茶水,“我刚才就想说,怎么我这次回来,你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什么时候得的咳疾啊?”
赵王拿帕子捂住嘴,又一阵惊心动地的咳嗽后,洁白的帕子上赫然出现如梅花似的血迹,赵王愣住,随即飞快的将帕子藏起来。沈清枝又不是瞎子,两人离得又很近,她捂住嘴,神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惊慌,“你咳血了,我去给你叫太医!”
“等等!”
赵王叫住她,“别传太医,小毛病罢了,养养就好了,你又不是不是知道,宫里的太医总是言过其实,这几日父皇身体也不好,莫要给他添堵了。”